是以,在通報過後,很快便有人將三人迎接進了禦書房,如今的齊皇正直青年,見到薛紅玉帶著景清走進來時,帶著他身邊的少年快步上前衝景清拱手行禮。
“景掌門。”
“齊皇陛下無需多禮。”景清淡聲回道。
齊皇聞言,笑著伸手道:“還請景掌門入座。”
景清略微頷首,牽著蘇鬱在一旁坐下,齊皇回道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蘇鬱唏噓道:“沒想到蘇相家竟然出了這等慘案,不過好在也算留了個後人,也算安慰了蘇相的在天之靈了。”
蘇鬱不知該如何接話,景清抬眸一掃,看向齊皇道:“客套話便不必了,齊皇陛下找阿鬱,應該是為了另一件事吧?”
被人打斷話語齊皇倒也不惱,反而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開了口:“既然景掌門都這麽問了,想來,薛將軍已經將事情告訴了景掌門了吧。”
“的確。”景清坦然承認,並不與他拐彎抹角。
“那麽,景掌門的想法是?”齊皇看著她問。
“不合適。”景清當場開口。
“景掌門所言極是。”齊皇笑著回道。
景清不由瞥了他一眼,她也的確沒想到齊皇會這麽附和她的話,總覺得,這件事不該這麽簡單才是。
“當然。”似是為了應證景清的想法一般,齊皇又笑著開口:“蘇鬱與齊燁多年未見,就這麽草率的定了親,的確不合適。”
景清看著他,想看看他究竟是有什麽打算。
“不如就讓齊燁也入到劍閣修行,讓兩個孩子多接觸一下,這樣,成與不成也全看這兩個孩子,這畢竟是蘇相與我父皇的遺願,我作為兒子,也就只能做這麽多了。”齊皇笑呵呵地說道。
人精。
景清眸光微斂。
這齊皇的的確確是個人精,話說的圓滿,更何況這是蘇鬱祖父的遺願,她雖是蘇鬱的師父,但於此也不好說什麽。
這齊皇的意思,擺明了是讓她把齊燁也收了當徒弟。
但顯然,她景清的徒弟,不是所有人想當就能當的了的。
“既如此,那便讓太子殿下自外門弟子做起吧。”景清淡聲道。
齊皇的面上一僵,顯然沒有想到景清會是這麽一個回答。
“外門弟子?”齊皇以為自己聽錯了,又重複了一句。
“是。”景清應了一聲,看向齊燁道:“太子根基不穩,又無修行底子,自然是要從外門弟子做起。”
她一言一行有理有據,齊皇看了眼蘇鬱還想說什麽,但他明智的沒有與景清討價還價。
畢竟修行之人大多乖僻,更不會將人皇放在眼中,如今好歹是能入了劍閣,只要太子爭氣,早日成為內門弟子,後入到景清門下修行就行,
若是與人討價還價,將人惹的不耐煩了,只怕是連外門弟子都沒有機會了。
他旋即一笑,看著一旁的小太子道:“太子,還不快快上前拜見掌門。”
齊燁聞言,老老實實上前一拱手道:“拜見掌門。”
景清卻又道:“先別急著拜我,今年十月劍閣才開山門廣收外門弟子,太子若真有心,便十月再上劍閣吧。”
“景掌門的意思是,十月讓太子自行拜山門?”齊皇眉梢微皺。
“那是自然,我與阿鬱都是女子,總不能我二人回去的時候還帶個男子吧,那對阿鬱的名聲有損,更何況,太子雖然年幼,也是男兒,多有不便,更遑論我要親自將太子接去了,那若旁的國家也送來各國的太子,我是收還是不收?”景清默然地說道。
齊皇的話被她堵得死死的,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何況,相信以太子的天賦,進入內門弟子應該只是時間問題。”
當然,具體多少時間誰知道呢。
見景清都把話說到這地步上了,齊皇也隻好悻悻作罷道:“既然如此,那就等十月開山門的時候。”
“嗯。”景清淡聲應道,隨後又道:“既然如此,沒什麽事的話,我等就先告辭了。”
“景掌門不再多留幾日?”齊皇詫異地看著景清。
“不了,我還有要事要做。”景清起身道。
一旁的薛紅玉終是開了口道:“陛下,景掌門怕是要趕著回去修行,咱們也不好耽誤她閉關的時間。”
齊皇眼底閃過一抹鬱色,但也不好再說什麽,隻道:“也罷,看來這次也做不成什麽地主之誼了,那,就恭送景掌門。”
“不必多禮。”景清說完,衝蘇鬱伸手。
“阿鬱,走了。”
“是,師尊。”一直未曾開口的小姑娘終是開了口,牽了景清的手便同人離去。
薛紅玉見著,便衝齊皇道:“陛下,我去送送。”
“好。”齊皇擺了擺手。
待薛紅玉離去後,齊皇的面色冷凝的可怕。
“父皇。”齊燁忍不住喚了一聲。
“你自個做好準備,十月的時候,務必要進入劍閣之中,爭取早日留到景清身邊。”齊皇冷聲道。
“是。”齊燁應聲,但眼底閃過些許不甘。
景清帶著蘇鬱出了皇宮,不一會薛紅玉便追了上來。
“哎,我說你們,倒是等等我啊。”
景清停下步子,看著薛紅玉道:“你怎麽也出來了,我以為他還會囑咐你一些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