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哎,二師姐,今年的梅花釀,你埋下了嗎?”齊賢看著她問道。
“這初雪剛下,怎麽可能釀呢,梅花釀自然是要取第一場初雪,以及第一批開的梅花來釀了。”蕭雯好笑道。
“師姐,明年的酒我要先預定一壇!”柳沁拉著蕭雯的手臂撒嬌道。
“好好好。”蕭雯笑了笑,隨後看向景清道:“掌門要嗎?”
“那就勞煩師姐了。”景清想了想,點了點頭。
“咳咳。”宋時見幾人直接聊起了酒,當即清了清嗓子。
幾人便也收了話,看向他。
“掌門,十月開山門時,共有三百多人前來報名,目前來看有五十人資質不錯,一百余人資質平庸都分配到七劍山各處雜役。”宋時向景清匯報道。
景清算了算,七劍山除了各閣,其下還有許多產業,普通人來了只能在劍閣中打雜,但好歹薪水不錯,夠一生溫飽。
而那五十多人,是最有望進入內門,進階修行。
只不過比起這個,劍閣內門弟子的試煉更為嚴苛,不僅僅看天分與資質,更看悟性。
修真界是個殘酷的地方,悟性不足,是最容易走不遠的。
是以五十多人裡,能有十人步入內門,都算是個好數字了。
“我知道了。”景清略微頷首,抿了口茶水。
“還有一事。”宋時又道。
“什麽?”景清看向她。
“您先前讓我注意的,那齊國的太子的確也來了。”宋時回道。
景清眉梢微擰,不待她開口,柳沁率先抱怨道:“齊國的太子來我劍閣修行,他們不是有什麽奉天府嗎?為什麽不送去奉天府,反而送到咱們這。”
“這世界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奉天府乾的都是髒活累活,天天跟妖魔打交到,那可是宗室的太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任飛胥笑道。
“那咱們劍閣就不降妖除魔了?”柳沁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恐怕目的並非那麽單純。”齊賢淡聲說著,看向景清道:“那齊國想來是有別的目的。”
關於齊燁與蘇鬱曾經有婚約的一事,景清一開始並沒有向幾人交代,只是囑咐了宋時幫忙盯著點十月的開山門。
她本以為心高氣傲的皇族見她都這般了,應當不會再送齊燁來。
但沒想到,對方的臉皮,比她想象的要厚。
景清眉梢微斂,最終開了口道:“那齊燁,曾被阿鬱的祖父訂婚給阿鬱了。”
“什麽?!”六人驚呼一聲。
“哪裡來的毛頭小子!連我劍閣未來的主人都敢覬覦!”宋時當場勃然大怒。
柳沁陰惻惻地開口:“掌門師姐,我可以做點髒的。”
景清聽著她們的話,頗為無語,隻道:“那是阿鬱祖父的意思,與阿鬱本人無關,何況,我也不會允許的。”
聽到景清的話,幾人的面色才算好看許多。
倒是蕭雯開了口:“此事應該不止這麽簡單吧?”
景清衝人點頭:“我正是有所思慮,一個婚約而已,何況蘇家早已沒了後台,劍閣不問朝政,就算阿鬱真與那齊燁定親,那齊燁定然已經失去了皇位的競爭資格,畢竟,齊國的大臣是不會允許未來的後位不是朝中之人的。”
“所以,此舉更為令人不解,除非……”景清的眸光陡然寒了下去。
“那齊皇也知道小蘇鬱的體質?”蕭雯眉宇頓時皺起。
“總而言之,大師兄,此事就勞你多多替我關注一下齊燁,我要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麽。”景清吩咐道。
“掌門放心。”宋時點頭應聲。
幾人在景清這又小坐片刻,待到夜幕升起時,眾人便紛紛散去。
……
景清本以為這事有宋時看著就沒什麽問題了。
但沒想到,年節將至時,那齊燁竟然自己找上門了。
那時景清正看著紀音跟寧梓桐帶著一眾弟子布置天樞閣,年節這事對修真之人而言已然模糊,但自打景清穿越而來後,對此事倒是上心了些,年年都要布置一下,倒是有個年味。
以至於劍閣上下都跟著效仿起來,這些弟子,便是蕭雯安排來幫忙的。
就是不知道齊燁是怎麽混了進來,找到了景清。
“弟子齊燁,見過景掌門。”
景清看了眼一旁的蘇鬱,蘇鬱則道:“師尊,我去看看紀姐姐那邊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景清略一頷首,蘇鬱便行禮退下。
景清這才看向齊燁道:“起來吧,你不去忙前來找我,是為何事?”
“回掌門,年節將至,我父皇命我前來送上賀禮,還請掌門收下。”齊燁說著,便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方盒子,遞向景清。
“齊燁。”景清並未伸手結果,只是抬眸看向齊燁。
齊燁被她這麽一盯,頓時心慌的厲害。
“弟子在。”他喉嚨不自覺滾動,老老實實應了聲。
“你我皆為修真之人,早該不注重外物,送禮之事,更不應當。”景清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平靜的讓齊燁忍不住額前落汗。
“這是……我父皇的一片心意,裡面……是昆侖深山的上品血靈芝。”齊燁艱難地開口。
“你且拿回去,告訴你父皇,心意我領了,然禮不可收,否則,有損我道心。”景清不聽他如何說,只是拒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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