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劇本,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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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容羽此時正換好衣服回到臥室,滿直播間的觀眾已經在她分鏡頭的直播間彈幕上嚎叫了半天。
【啊啊啊啊容容弟弟(在陰暗的角落力尖叫)(扭曲)(爬行)我的容容弟弟是不是被阮導看光了!!!】
【我不能接受(超大聲)!我的清清妹妹怎麽還不來!老婆快被拐跑了!!】
【本ntr愛好者沒什麽不能接受的, 甚至有點想看清清妹妹吃醋和容容弟弟在小黑屋嘿嘿, 然後被阮導看見(bushi)】
【???樓上姐妹你不要太離譜!】
容羽看不見直播間的彈幕, 為了保證劇本的真實感,她們幾位的手機直接被節目組沒收了,現在是真的只能走劇本,其他什麽都做不了。
可她現在只知道自己的人設,以及......和內政大臣之間可能存在的特殊“興趣活動”,完全不知道屬於她的劇本接下來是什麽。
容羽甚至連怎麽走劇本都不知道,腦中一片茫然。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容羽立刻將懷中自己的衣服放在手邊的衣櫃裡,低頭打量自己身上的騎裝禮服,確認沒有什麽問題,才揚聲開口:“進來。”
木製大門被人推開,一道白色身影從門外走入。
容羽看到來人的一瞬間,差點沒認出來是鶴懷婷。
五官冷豔標致的女人頭戴白底黑紗的發籠,身穿一襲性感裹胸吊帶女仆裝,一字肩處用紅線滾邊,白底黑紗的女仆裝勾勒出完美的胸型輪廓和緊致的腰身。一雙長腿被蓬松裙擺遮住了大半,卻依舊能看到裙擺下伸出的腿間,性感鏤空的黑色絲襪。纖細腳踝,被扣在一雙純黑漆皮瑪麗珍高跟鞋中,高高托起腳背。從頭到腳都美得剛剛好,像是用精確的直尺丈量過每一寸肌膚。
極致的冷豔在鶴懷婷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容羽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網絡上那麽多人喜歡看心上人穿女仆裝。她瞬間感到鼻尖一熱,趕緊別過頭。
偏偏鶴懷婷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出自己這身穿著的衝擊力,抬腿跨入房中,緩步靠近容羽。她那雙在昏暗房間中依舊奪目的黃金瞳緊盯著容羽,純白的長直發像是灑落的銀河。高跟鞋響動的聲音每接近一分,容羽就感到心跳更快一瞬。眼看鶴懷婷距她越來越近,發絲甚至都要擦過她耳際,容羽耳邊都是充血的嗡鳴聲,已經快要無法呼吸。她就算看不見,也能感覺到自己臉上難掩的緋紅。
直到對方停下腳步,容羽心中才猛地松了口氣。
而後就聽對方道:“換衣服這種事,叫我來就好。”
容羽睜大眼睛看她。
鶴懷婷則側目看向床頭,用眼神示意容羽:“直接搖鈴就可以。”
容羽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自己那張三四米寬的大床床頭櫃邊,居然放著一個手掌大小的金色鈴鐺。
鶴懷婷說話間臉上依舊淡漠,沒有絲毫表情,如若不是容羽親眼看著她開口,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對著鶴懷婷搖鈴?雖然鶴懷婷身上穿的衣服是女仆裝,可容羽實在不能想象,自己用鈴鐺叫鶴懷婷來為她做事的模樣......
鶴懷婷的長相帶著寡然的清冷,五官凌厲而魅惑,就像氣場最強大時期的連琅笙,冷冽的氣勢外露而張揚,沉默間便能將被人瓜分的家產盡數收回。容羽至今都記得她一腳踩上,當初嘲諷她亡故的父母生個女兒,家產活該被人吞並,又大鬧葬禮的遠房親戚的手,面無表情用細長的高跟鞋根穿過對方摔碎她父母遺像的手掌。
對著這張面無表情禁欲克制的臉,容羽覺得自己對她心生綺念都是越界,根本不敢相像對方被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模樣。
但直播間觀眾顯然已經看透了:
【嘖嘖嘖,容容弟弟還是太年輕了,這都不懂。一般這種看著高冷的,火熱起來最讓人扛不住(。】
【嗚嗚這是什麽“我隻對你俯首稱臣”的劇本啊啊啊啊蘇到我了】
【前面的姐妹你好油啊啊啊!!!】
【鶴姐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讓我來(bushi)】
容羽還在糾結。
面前的鶴懷婷忽然伸手撫上她頸側,容羽睫毛輕顫,卻沒躲開,眼睜睜看著對方抬手撫過她頸側,將皺起的衣領整好。這個距離讓她有種被對方抱在懷裡的感覺,鶴懷婷那張完美無瑕的側臉貼近她臉旁,呼吸拂過她眼側,容羽下意識閉了閉眼。
接著就聽鶴懷婷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開口:“別忘了我的人設。”
容羽記憶瞬間回籠,陡然想到之前張永安說的內容。
她們每個人都不能違背選定好的人設,而鶴懷婷的人設好像是......
【表裡不一的、冷豔的、女仆打扮的、效忠的、守衛】
冷豔性感卻忠誠守衛的女仆,這幾個詞放在鶴懷婷身上,容羽隻覺得渾身都在發熱,喘著氣別過臉,甚至沒注意到排在第一位的“表裡不一”。
鶴懷婷卻像沒發現她的異常,拉起她垂在身側的手,低頭在容羽手背落下一吻,輕聲說道:“輕隨意使用我。”
鶴懷婷的這句話聲音毫未掩飾,兩人直播間的所有觀眾都聽得一清二楚,她言語間熱氣吹過容羽耳尖,輕描淡寫便撥亂一池春水。她表面禁欲克制,言語間的話卻赤裸奔放,容羽腦中瞬間像是被煙花炸開,滿目都是炫目的光影,開口說不出話,分不清鶴懷婷到底是在應人設要求而說台詞,還是、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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