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她自己,你沒看她的親生父親都沒管嗎,既然是自己要做的,就一切都靠自己。”
他只是讓顧黎暗中派人監視著季常佑住的醫院而已,沒有幫她。
空蕩蕩的別墅裡,似乎還留著若有若無的玫瑰花香,巧克力被送到寵物店那邊幫忙看管。
景涼盯著牆上的石英掛鍾,不斷摩挲著手腕上的手鏈,直到時針指向零點,拿起手機又離開了別墅,驅車去了一家醫院。
季常佑住的高級病房前有人在看守,但是景涼不是要去找他的。
喬思也已經幫忙調查過當年那個醫生的資料,很遺憾又很幸運,當年那個醫生的妻子已經去世,只有她們的女兒一個人留在世上。
而那個女兒繼承了父親的事業,隱姓埋名,成為了這所醫院的一名醫生。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些意外,總覺得這個女孩的目標或許和她一樣。
“這樣做雖然是他罪有應得,但是對你也沒什麽好處。”
穿著白大褂的人手上換藥的動作沒有停下,不在乎地回答,“反正我也沒什麽好牽掛的,就算坐牢也無所謂,總不能讓這種惡人活在世上。”
景涼沉默不語,說實話,陰暗地講,偷偷把季常佑救命的藥換成要命的藥這種事,她很讚成。
“有人幫你解決麻煩還不好?放心,在那個司機被送到法庭上之前,季常佑還能活一段時間,讓他親眼看看季家是怎麽在他手上毀掉的。”
景涼點點頭,“多謝。”
躺在綿軟的大床上,景涼捂著頭蹙起眉頭。
頭痛欲裂,一天下來什麽都沒有吃也沒有喝。輕笑一聲,眼淚順著眼角落在枕頭上,景涼起身,看到一排排整齊的酒瓶,手伸出又放下。
喝醉有什麽用呢,她明天還要做別的,然後盡快回到姐姐身邊,陪著她才可以。
*
第二天的上班時間,景涼又出現在了景氏,景南洲沒有來公司,或許是哄他的情人去了吧。
不過人家根本也沒打算把孩子生下來。
路過景涼身邊的人大多都是一愣。
眼底的淤青完全遮不住,眼眶連續兩天都是腫的,看起來像是哭了一個晚上,唇色發白,面容憔悴。
但是眼裡是從未有過的冷漠。
“這件事很快就可以結束了,你應該知道,一開始我的目的就是讓你離開景氏。”
這是她和她背後的人同樣的目的。
景知洲看著這個和自己極其相似的人,閉眼點點頭。
他當然知道,也知道景涼背後的那個董事,是當年同樣喜歡路傾月的Alpha,和他一起投資創立的景氏,知道路傾月死去以後和他徹底決裂。
卻對路傾月的孩子視如己出。
讓她獨自成長,又在背後幫她拿到景氏。
或許,路傾月遇到他真的是個劫難。
最近熱搜上接二連三的詞條讓網友根本來不及吃瓜。
#景涼機場摔攝像機#
#景涼機場黑臉#
#顧舒晚車禍肇事者司機#
#季氏季常佑病危#
#證詞 幕後黑手#
#景氏總裁景知洲卸任#
#路傾月#
【嗯……看了一場狗血劇的感jio】
【信息量有點大,讓我緩緩】
【判死刑,謝謝】
……
網上的討論愈演愈烈,景涼正坐在病房裡,看著床上依舊在昏迷的人,一動不動。
“我會等姐姐醒過來。”
“如果真的醒不過來的話,”想到這個可能性,景涼都覺得腦子一片轟鳴,“我就陪她一輩子。”
顧青淮和許雲煙沒有再說什麽,沒有應好與不好,但是每天景涼出現在醫院的時候也沒人攔著。
景氏的新總裁上任以後,景氏的精英制度被徹底廢除,對於之前摔攝像機的事,也已經公開道歉發表了聲明。
並且大大方方承認了,顧舒晚就是自己的女朋友。
只不過對於顧舒晚現在的狀態,選擇了隱瞞。
但是關系親近的人都看的出來,這位景總好像一夜之間徹底成熟,變得生人勿近,冷淡不已。
和她的父親一樣,又有哪裡不一樣。
*
過了大概兩個月,天氣入秋,蕭瑟又涼爽。
景涼剛剛出差回來到達晏城機場,恍惚中才想起這已經到九月了。
很快就是顧舒晚的生日。
把行李放回家裡,又想要去醫院看望顧舒晚,剛啟動車子,江冉的電話打來了。
“景涼,快來醫院,晚晚醒了!”
風塵仆仆地趕到醫院,病房裡圍了好多人,醫生在幫顧舒晚做檢查,顧黎拿出手機給顧舒晚看了一眼小家夥的照片。
景涼突然有點不敢進去了。
讓顧舒晚受傷,還是在她心裡又留下了陰影。
但是顧舒晚先發現了站在門邊的人。
“阿涼?”
一聲綿軟的呼喚,讓所有人的視線轉移到了門邊站著的人身上。
江冉率先反應過來,輕咳一聲,“醫生檢查完了肯定要交代結果,要不……咱們先出去?”
呼呼啦啦地,偌大的VIP病房裡只剩下了一個坐在床上的,和一個站在門邊的。
雙目對視,誰也不動。
顧舒晚打量著面前的Alpha,瘦了好多啊,而且說不上來的,有哪裡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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