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芒走近看,只見青色玉墜正面雕著龍紋,背面乍一看是平整的,可桃羽將令牌遞給她,示意她摸一下,她手指觸上去,卻能感覺到彎彎曲曲的紋路,是一小片地圖。
桃羽拿著令牌,起身走到山峰邊緣,此時正是正午,向四周望去,蒼茫雪原,哪兒都是一片晴朗。
桃羽不由得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但願後面三個令牌,也是如此。”
四個令牌,她們已經輕易取得第一個,只要再偷偷將另外三個令牌拿到手,一邊修煉神功秘籍,一邊將白魔令還存在於世的消息放出去,擾亂江湖,復仇大業指日可待。
桃羽看著茫茫雪山原野,止不住地輕聲笑。白芒看著桃羽的笑顏,眉眼彎彎如月牙,也跟著她笑。
她們又沿著雪峰從另一邊離開,回到進山第一日住過的山洞那兒。
白芒吹個口哨,等了會兒,竟還真有隻黑色馬兒從遠處奔來。黑馬靠近兩人後速度慢下來,驚疑地仔細看了看,看清她們的臉後,才一下子拱上來,腦袋不斷在二人面前蹭啊蹭,喉嚨裡也不斷發出委屈的“咕咕”聲。
黑馬背上的馬鞍韁繩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整匹馬快被冰晶染成白色。
白芒不由得心疼地撫摸黑馬的腦袋,替它刨開鬃毛上的冰晶:“小黑馬,我們這不回來了嗎?對不起啊,之後再也不將你一人留在雪地中了……咦,小黑馬,小白馬呢?”
白芒又吹幾聲口哨,再沒有馬兒應聲奔來,小黑馬也像是能聽懂人話似的,大大的黑眼睛一下就變得黯淡,四蹄委屈煩躁地在地上踢。
白芒明白了,小白馬不在了。
她抱住黑馬的腦袋,溫聲安撫一會兒。
白芒將行李系個系帶,隨意掛在黑馬身上。兩人帶著馬兒走出雪山,直至雪原上,才同乘一匹馬兒回無瑕鎮。
她們上次同乘已是兩年多以前,白芒下意識坐到前邊,桃羽翻身而上,攬住白芒的腰,才發現現在白芒比她高一些,背上又背著兩把劍,坐前面實在是不方面。
桃羽躍下馬,白芒怔了怔,手腕也被桃羽拉著下馬。
白芒輕聲道:“姐姐?”
桃羽坐到馬背上:“你坐後邊。”
“嗯。”白芒乖乖坐到桃羽身後。
二人同乘一匹馬,都是後面那人將前面的人護在懷中,呈保護的姿勢。以前也都是白芒被桃羽護著,今天卻是她坐在後邊,護著桃羽。
白芒心跳驀地加快,手有些僵。
偏偏沒了馬鞍後,黑馬脊背光溜溜的,很容易便將人跌下去,白芒還不得不往前貼近,挨著桃羽的後背,單手僵硬地握著馬脖子上的鬃毛,另一隻手垂在身側,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她感覺自己身前的柔軟,幾乎擠在桃羽背上。
當初桃羽這般擠在她身側時,她腦海中幾乎一片空白,也不知現在桃羽是……是怎樣想的……
白芒光是想想,臉頰就窘迫地紅了。
“靠近點兒。”桃羽卻不悅地輕哼一下,伸手捉住白芒垂在身側的手腕,直接要她摟在她腰上。
讓白芒將手摟過來還不算,桃羽放松地往後一趴,腦袋枕在白芒肩邊,舒適地打個哈欠。
她本來還想,小家夥長大了,抱著沒以前那麽舒服,沒想到讓小家夥抱著自己,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享受。身後的白芒就像一個大大的軟枕,上邊還飄著軟糯糯的香氣,還很暖。
只是……
白芒呼吸不斷掃過桃羽臉側,太癢了些。
桃羽閉著眼,微微蹙眉道:“呼吸怎麽這麽急?”
“沒有……”白芒下意識否認,又咬唇,誠實道,“姐姐,我緊張。”
桃羽不解地問:“為何緊張?”
白芒道:“因為……第一次將姐姐抱在懷中,我、我怕姐姐覺著不舒服。”不,不止如此,還有別的原因,可白芒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來。
她隻覺著一靠近姐姐,心臟就怦怦跳動,跳得很快很快。肌膚和姐姐接觸之時,就像是有電流淌過,帶來陣陣麻癢的感覺。呼吸有時不自覺加快,有時又變緩甚至停滯一瞬。
眼裡所見、心裡所想、觸手可及皆是姐姐。
因她而緊張、不安,甚至惶恐。又因她而開心、雀躍,甚至饜足。
自溫泉那天起,日日如此。白芒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怎麽了。
但既然姐姐要她抱,她聽姐姐的話便是,呼吸逐漸緩下來,僵硬的身軀逐漸放松,攬著桃羽腰肢的那隻手向下摸索,直至觸到桃羽手背,與她相握。
作者有話要說: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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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月光
夜半。
無瑕鎮的客棧中依舊是一片吵鬧,酒氣填滿整個客棧。
醉醺醺的吹牛聲響徹整個客棧:“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黑面閻王?”
“嘖嘖嘖,當初整個無瑕鎮,都是他黑面閻王的地盤,怎麽會沒聽過?”有人灌一口酒,附和道,“不過他不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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