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話題出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參與爭吵。
——我也站父母這邊,如果真如那女孩所說,即便是季氏夫婦下去了,他們可以繼續跟季晚卿合作啊,為什麽突然反水咬一口呢?怎麽說都不合理!
——那女孩估計是被季氏給威脅了吧?
——威脅了也不能拿自己父母開刀啊!
——樓上放什麽屁,我還說岑氏父母受人慫恿呢?沒準誰給了他們更大的好處,啊,對,你們那麽積極的幫他們說話,莫非也是拿了什麽不義之財吧,惡心!
——肯定是,專門花錢請來的噴子唄,小心被起訴哦,祖宗八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
季晚卿硬撐著結束采訪,準備去公司看看情況,一上電梯就暈過去了,岑夏把她抱到辦公室休息,嚴醫生拎著藥箱上來的時候碰上了唐少雲。
他似乎很看不慣這個人,一見面就掐:“唐總監可真是敬業,季總有您這樣的下屬,不知道省了多少心。”
唐少雲:……
他從來都不理會這個人的冷嘲熱諷,公事公辦地指了指季晚卿的辦公室:“小姐在裡面!”
嚴雙說:“謝謝唐總監親自指路,您公務繁忙,趕緊去忙吧,別等會兒又出來什麽刪庫的大新聞,找夫人幫忙刷屏。”
唐少雲牙疼,似乎這一次又一次的災難,都是他搞出來的一樣。
但是他沒說什麽,冷著臉跟著進了辦公室。
季晚卿燒得迷迷糊糊,開口喊岑夏的名字:“姐姐……好……熱……”
唐少雲愣了一下,偏頭看嚴雙。
嚴醫生自豪地打開醫用箱,找到安痛定注射液,往針管裡吸藥,像是沒注意到他的余光似的。
偏偏這個時候,季晚卿又開始說胡話:“夏夏,抱……抱抱,熱……不要……穿、穿……衣服。”
唐少雲眼珠子都凸出來了,季晚卿居然能說話了,他以為她這輩子都開不了口的,沒想到這麽快。
嚴雙將吸好的藥物注射到她的身體裡,冷聲交代:“過個十來分鍾,看看情況吧!”
他在炫耀自己的醫術,拿自己的醫術跟唐少雲的技術做對比,但他是一個佛系的大夫。
十來分鍾後,季晚卿真的醒了,岑夏去洗手間掏熱毛巾給她擦臉沒在身邊,嚴醫生兩手揣在褲兜裡,十分散漫地站著,唐少雲姿勢挺.拔,還是那副閻羅相。
季晚卿隻看了一眼,就知道他的總監又被嚴雙欺負了,抬手就懟。
——這個針怎麽回事,我連著打了三天了,到現在燒還沒退。
嚴雙趕緊將手從褲兜裡抽出來,站姿稍微端正了些,但他還是不服氣,猶豫了一下,開口:“小姐是昨天晚上才發的燒,而且您現在這個身體狀況,對藥物的接受程度,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他看了一眼唐少雲:“更何況,您一直在為公司的事操心,這樣身體恢復起來,是會慢一點的。”
唐少雲聞言,貼著褲縫的手緊了些,心想,這個人是真的不怕死,為了讓他難堪,大小姐面前也敢造次,他余光掃了眼季晚卿。
隻見她那雙凌厲的眸正落在嚴雙身上,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吸進去一般。
善良的他,還在考慮要不要幫忙說說話,這個時候岑夏拿著熱毛巾走了進來,見季晚卿醒了,目光落在嚴雙身上,就知道那個嘴賤的醫生又欺負她的姐姐了。
但是她不敢惹他,走過去,哄季晚卿:“姐姐醒了,還難受麽?”
季晚卿剛才還一副恨不得把人凍成冰塊的樣子,此時見她的小可愛過來,眉眼間瞬時裹上了一層溫柔。
她抿著唇,使勁點頭,滾了下喉嚨,輕飄飄冒了幾個字:“夏夏,難……受。”
岑夏看得出季晚卿在跟她撒嬌索吻,但因為是在公司,她沒有像往日那樣抱著她親親,隻是快步走過去,摸一摸她的額頭。
“燒退了些,我幫姐姐用熱水毛巾擦一擦,會舒服點。”
季晚卿搖頭:“不……不……要。”
岑夏有點為難地伸手抱了抱她,隨即拿毛巾給她擦臉。
季晚卿仰著腦袋看她,明亮的鳳眸勾人。
岑夏極度克制著,認真幫她擦臉,整理鬢間凌亂的發。
待臉上脖頸兒擦乾淨,季晚卿主動將兩隻胳膊伸過去,小孩子一樣乖巧的享受著熱毛巾擦過肌膚。
岑夏一隻手換一隻手地給她擦了個遍,正準備收起毛巾,季晚卿扯了下她的衣服,用期待得到表揚跟獎勵的眼神望著她。
唐少雲和嚴雙都在,這裡是辦公室,岑夏看著季晚卿拽在自己衣服上的手,白皙的皮膚上全是針孔,因為扯得緊,還有微微凸起的血管。
她頓了頓,身子湊過去,蜻蜓點水的吻從她唇邊擦過。
唐少雲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可以稱之為迷茫的神色,他本能地看向嚴醫生,人家卻是習以為常。
岑夏轉頭看向唐總監,禮貌開口:“唐大哥,有什麽重要的事需要姐姐處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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