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伸手抓住它,她在她手心裡寫字。
——夏夏是我的,好幸福。
岑夏感受著她一下又一下的動作,心裡酸酸甜甜的,早知道就早點跟她表白了,害她心驚膽戰這麽多天。
牆上的鍾表一秒秒跳動,岑夏抱著她。
季晚卿嗅著她身上的味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熬不過身體上的倦意,進入淺淺的睡眠狀態。
岑夏看她,她呼吸很平穩,唇角勾起的笑容尚未褪盡。
待大大一瓶的營養液流完,她一點點挪出自己的胳膊,準備喊嚴雙給她拔針管。
季晚卿間隙醒來了一次,黑暗之下,察覺到屋子裡那個熟悉的人還在,便把眼眸合上繼續睡了。
嚴雙拔完針給她把了下脈,看眼岑夏,什麽話沒說,出去了。
岑夏怕她吊針打久了想要上廁所,趴在床頭撥.弄她的碎頭髮:“姐姐,想不想上廁所?”
季晚卿搖頭,迷迷糊糊拍了下身側的床,示意岑夏上來睡覺。
岑夏聲音很溫柔,說:“姐姐,要麽上個廁所,等會兒就再不起來了?”
季晚卿煩躁地擰了下眉,伸手扯她的衣服領。
岑夏爬上去,把人抱在懷裡,用唇拱了拱她的額頭,軟著調子囑咐:“那姐姐想上廁所就跟我說啊!”
季晚卿閉著眸,在自己唇邊做了個“噓”的噤聲動作,腦袋扎在她胸口,呼呼睡過去了。
她太困了,這麽久以來,沒睡過一個好覺。
次日,她醒來的時候,岑夏還睡著,她把她攏在懷裡,用整個身子包著。
季晚卿抬眸,她的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她精致靈巧的五官。
岑夏的睫毛又密又長,睡著時像一把黑色的小刷子,輕輕扇動著,長睫下方藏著一雙充滿稚氣、清澈透亮的眼眸在小憩。
季晚卿近距離,數著她根根分明睫毛,她看著她的輪廓,隔空描摹她的五官。
這個人是她的了,以後也是,她想把她封印在心底,永生永世不放出來……
岑夏被她來來回回的手勢晃醒了,她睜開視線。
季晚卿盤旋在她五官上方的手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她抿著唇,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眸盯著她。
岑夏反應了幾秒,驚呼出聲:“姐姐,你能看到東西了?”
季晚卿手指落在唇上,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岑夏不理她,說:“那味覺呢?味覺恢復了沒?”
季晚卿沒有回答,她身子往上寸了一點,使出渾身力氣撲起來,嘴巴親她唇上,舌尖一點點往進滑,但是她胳膊沒勁,遊走不到半圈,就累得趴她身上了。
岑夏伸手,把人抱懷裡,換了個比較舒服點的姿勢。
季晚卿緩了一會,看著她的眼睛輕輕抬手。
——甜的,像蜜一樣。
岑夏笑,心想,嚴醫生果然沒有騙她。
季晚卿恢復她很開心,此刻,她心思沒在親密上,就想盡快叫他進來再幫她看看,確認下視覺跟味覺是否徹底恢復了,之後需要注意哪些事項。
季晚卿沒得到回應,心裡很氣,小掛件一樣掛在她的脖子上扒拉不下去。
岑夏威脅說:“再不聽話我就要欺負你了季晚卿。”
季晚卿抿唇,瓷白的肌膚升起一點微微的粉,她嬌羞地等待著,等待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岑夏沒有欺負她,只是在她唇邊輕輕擦了下。
季晚卿期待落空,眉心擰了下,明顯不開心了。
岑夏將她的小情緒盡數收入眼底,她在心裡偷偷地笑,但是她現在身體太弱了,折騰不起,她想等她好一點,一輩子很長,她們有的是時間。
季晚卿肚子咕嚕叫了一下。
岑夏睜圓眼睛,故意表現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什麽聲音呀姐姐?”
季晚卿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胃,肚子又咕嚕叫了一聲。
岑夏說:“完了,姐姐懷了我的孩子怎麽辦?”
季晚卿抿唇,臉上又有紅暈帶出,她很容易害羞。
岑夏陪她玩了一會,嚴雙上來給她檢查身體,她去廚房弄吃的。
季晚卿臉上是肉眼可見的開心,嚴雙給她扎完針,她還主動打他的名字。
嚴醫生抬起視線,認真地看著,以為她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要跟自己交代。
季晚卿抬手。
——夏夏跟我表白了。
嚴醫生:……
轉眼,他想到這個人可能並不是想要跟他炫耀,神色立馬嚴肅起來,他端正筆直地站在季晚卿對面,直直迎上她的視線。
“那恭喜小姐,但是您現在的身體,真的不適合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季晚卿又抬手。
——沒關系,夏夏說,不用給自己那麽大壓力,以後我要是好了,她就抱大腿躺平當富婆,要是好不了,她就在我身邊伺候我,我有人照顧的嚴雙。
嚴雙狗糧吃得猝不及防,他松口氣,“嗯”了一聲,收拾藥箱準備離開。
山卿跳上來了,在季晚卿身邊來回蹭,嚴醫生不放心,又多站了一會。
季晚卿摸著山卿的腦袋,跟嚴雙比劃。
——這是我們的貓,它叫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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