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看著她哭紅的眼眶,忍不住低頭親她。
從最開始的輕緩到激烈,一吻結束,季晚卿有些窒息,身體發軟,目光眩暈,可她依舊看著她:“夏夏,你還沒有答應我。”
岑夏忍不住笑,小酒窩蕩在臉頰上,她伸手:“夏夏答應姐姐。”
季晚卿捧著戒指,認真戴她手上,在她指尖親吻,隨後將另一枚給了岑夏。
岑夏幫她戴上,同樣在她指尖親吻:“謝謝姐姐,夏夏很幸福。”
季晚卿冰冷清瘦的臉頰,被溫柔和愛意包裹,她抬手,戳她酒窩,說:“也謝謝夏夏,給了姐姐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愛。”
兩人再一次擁抱入懷,這一次,沒有做什麽,就只是靜靜地抱著,感受彼此心跳,感受彼此身上的味道……
一星期後,她們搬去新房,喬遷之喜,季晚卿把曾經幫助過她們的人都請了,先前家裡兼職的那群大學生,岑夏也喊了過來,老的少的都有。
張毅攜妻過來蹭簽名,就連嚴雙這種不愛湊熱鬧的,也來跟唐少雲嗆聲,家裡前所未有的熱鬧,折騰一下午,終於把那些叔叔伯伯送走,只剩下幾個自己人,擺了小桌打牌聊天。
江鶴喝了點酒,醉意上來,紅著眼眶問岑夏:“我的夏夏怎麽還不回來,我不信她一次也沒出現過,肯定是你把她藏起來了,肯定是!”
一時之間,飯桌一片沉默,所有人目光投向岑夏。
江鶴跌跌撞撞繞到岑夏旁邊,拉著她的手,淚眼婆沙地說:“岑夏,我把我的身體給你,你把她放出來吧,我想她,我想見見她,哪怕只有一眼,我也知足。”
司靜跑過來阻止,被她甩開。
季晚卿伺機擋岑夏前面:“江鶴,別這樣!”
江鶴用手背狠狠地抹開淚水,定眸看著她:“季總,你肯定最不希望她回來,是不是?”
季晚卿抿唇,沒有說話。
她猛地抬手,揪住她衣服領,拔高聲音:“是不是,季晚卿?!”
岑夏著急了,一把將人從她身上扯下來:“江鶴!”
江鶴沒站穩,往後踉蹌幾步,被司靜扶住。
兩人目光相對,江鶴眼睛裡是無盡的思念。
岑夏深吸一口氣,想要道出真相,季晚卿握住她手腕,使勁搖頭。
她最終還是將視線從江鶴身上移開,看向司靜:“江鶴喝多了。”
司靜說:“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先帶她回去休息。”
岑夏點頭。
司靜伸手扶她,江鶴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沒有再鬧,乖乖跟著司靜往外走。
美好的氛圍被打斷,大家安慰了幾句,也紛紛離開。
房間隨便收拾了一下,岑夏帶季晚卿到樓下散心,她其實老早就想告訴江鶴真相的,季晚卿每一次都強烈阻止。
兩人依偎在長椅上,岑夏商量:“姐姐,要麽我們跟江總說了吧,每一次看她那樣,我真的好難受。”
季晚卿臉貼在她胸口,聲音很弱,但很篤定:“夏夏,不要告訴她,讓她恨著我們吧,她才25歲。”
岑夏一愣。
季晚卿說:“有一次,我們去展廳做匯報,她在台上講東西,中途有個文件沒傳,我從她電腦裡找,不小心翻出來一份遺書。”
……
夜幕逐漸降臨,燈光倒映在湖面上,被風吹起波瀾,岑夏抱著季晚卿,告訴她原主當年自殺的細節,身後撲通一聲,二人聞聲回頭。
江鶴跪在地上,一身酒氣。
岑夏過去扶她,季晚卿也跟過去幫忙。
她仰頭,看著她們,微微扯了下唇角,聲音除了宿醉,聽不出什麽異常:“季晚卿,岑夏,我沒走,我潛伏在你們身邊,監視你們,我沒有走!”
她倆彼此對視一眼,心裡松了口氣。
岑夏說:“姐姐,她應該是自己一個人又偷偷跑回來的,我們把她帶到客房吧!”
她跟季晚卿一人一邊,把人架回房間,放床上。
江鶴醉的不省人事,岑夏給她脫鞋子,季晚卿找熱毛巾擦臉,折騰半天,才將人安頓下來。
今晚不能把她一個人放房間,季晚卿看著她,岑夏整理沙發,兩人準備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一會兒,江鶴在睡夢中呢喃:“夏夏,我的夏夏沒有了……”
她聲音太小,季晚卿沒有聽清,將身子湊過去一點,聽見她說:“她們以為我醉了,可是她們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夏夏真的不在了,為什麽我還活著。”
季晚卿當即愣住,好幾秒,她喊岑夏的名字。
岑夏停下手中動作,走過來,發現季晚卿臉色慘白地站著,她把人往自己懷裡帶了一點:“怎麽了姐姐?”
季晚卿被她抱著,懸著的心有了著落點,她緩了會,輕輕抬手。
——夏夏,她都知道了,怎麽辦?
岑夏看著她的手勢,後知後覺看了眼床上的人。
江鶴沒再胡說,只是眼角有大顆大顆的淚珠滾下,打濕了枕頭。
那一夜,她們幾乎全程沒有合眼,只是江鶴沒有再鬧,她睡的很乖,很安靜,次日一早,依照上班的生物鍾醒來。
看到季晚卿在床邊站著,她大腦空白了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季家,隨後展現出平日裡的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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