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頓了下,反問她:“你怎麽知道?”
謝凝說:“你生日是不是跟蘇錦一起的?”
“對,”蘇晚抿了抿嘴,“你還記得她的生日?”
“我對數字很敏感,我記得很多人的生日,”謝凝說,“我還記得小學老師的生日,但我從來沒問過。”
蘇晚想了想,也就能理解謝凝為什麽連電話都不存了。
謝凝去牽蘇晚的手,問她:“你生日想要什麽,我給你買吧。”
蘇晚:“……生日蛋糕?”
謝凝笑了,“正常人生日都能吃到生日蛋糕吧?你再想一個。”
蘇晚眼珠子往下看,片刻後說:“要不,李正興?”
謝凝錯愕,“誰?”
蘇晚慢吞吞地說了一遍,“李、正、興,虹寶書。”
謝凝輕輕地抽氣,“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要誰呢。”
蘇晚眼神裡帶著笑,看著她說:“你送我這個就好。”
謝凝霸道地說:“不可能。”
蘇晚眼裡笑意散去,“?”
謝凝抬起手揉了下蘇晚的頭,她說:“開什麽玩笑,誰希望生日收到輔導書?”
蘇晚抬起一根手指,輕輕地抓了抓眼角附近,她說:“我啊。”
謝凝板著臉說:“不可能。”
蘇晚:“你好小氣。”
謝凝哭笑不得,她語氣放軟,輕輕說:“我明天就給你買虹寶書。”
蘇晚眼睛都亮了,嘴唇動了動,正要開口,謝凝一根手指放在她嘴唇上,阻止了她。
嘴唇抵著謝凝的手指,她整個人僵住,呼吸也停住了。
怕氣息落在她手上,怕她不喜,怕她抽手而去,怕她更進一步做什麽。
蘇晚坐在謝凝的床頭,怔怔地看著謝凝。
謝凝嘴唇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即便如此,那兩瓣唇是真的好看,像白牡丹的花瓣,國色天香。
蘇晚咽了咽下口水,早就忘了要說什麽,謝凝嘴唇攏了下,“噓”了一聲說:“感激的話不用說,也別說什麽借我錢,就當做是你今天照顧我的報酬,行嗎?晚晚。”
蘇晚頭腦一片空白,點了下頭。
洗完頭,謝凝也沒說要擦身子的事,倒下就睡了。
蘇晚輕手輕腳地收拾東西,看到放在一旁早就涼了的水杯。
謝凝用過的吸管還插在透明的杯子裡,她咬過的地方留下一道小小的印子。
蘇晚過去,拿起那隻杯子,就著謝凝用過的吸管,緩緩地吸了一口。
還剩一小杯水,蘇晚如飲甘霖,許久,咬著那根吸管,發了會呆。
八點半,謝敏賢從外面回來,給蘇晚帶了書包,這是蘇晚沒有想到的,她說了“謝謝”,拿著包去謝凝房間寫作業。
山上晚上有點冷了,謝凝的房間空曠,降溫尤其明顯。
蘇晚坐在窗邊寫作業,偶爾能聽到謝敏賢和江琴在樓下說話,大部分時候屋裡都很安靜。
她寫作業很專注,隻留了一盞窗邊燈,怕吵到謝凝。
謝凝睡醒的時候,她完全沒有察覺。等反應過來,有人在她肩上蓋了一件毯子,她嚇了一跳,回頭見是謝凝,開口說:“你好些了嗎?”
謝凝穿著絲質的睡衣,貼著她修長的身體,胸前輪廓隱約可見,蘇晚匆忙移開目光,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謝凝的下巴。
謝凝摸了下蘇晚的頭,她說:“我已經沒事了,太晚了,你早點去睡吧。”
蘇晚還想再看一會書,手裡拿著筆,並不收拾,謝凝便改口說:“你餓不餓?”
蘇晚搖頭,她永遠是最怕麻煩別人的那類人。
謝凝說:“我叫人做點吃的,你跟我一起吃,我好餓。”
蘇晚:“……那我再看一會書?”
“嗯,”謝凝木著臉,轉身說,“明天就能和李興正見面了。”
“李正興。”
謝凝擺了下手,不說什麽,披了件毛衣外套,下了樓去找人要東西吃。
客廳裡,謝敏賢還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謝凝下樓,他說:“阿凝,你過來。”
謝凝坐在離樓梯下面的單人沙發上,後仰靠著靠背,因疲倦而不想說話。
謝敏賢坐在U型沙發中間,翹著二郎腿,看起來悠閑極了,打量謝凝片刻,他說:“今天的事,我聽學校領導說了,你做得很好。”
謝凝“嗯”了一聲,反應平淡。
謝敏賢沒有深入這個話題,二郎腿翹了翹說:“投資醫院的事,你是怎麽想的?”
謝凝看著謝敏賢,想了想說:“那家醫院很缺錢。”
謝敏賢道:“我們可以在醫院倒閉之後收購他們,這個時候投資,能得到什麽好處呢?”
謝凝裝傻充愣,但她知道老謝只是試探她,並沒有真正地責備她,從他的神情可以判斷,謝敏賢這會兒正高興著。
謝敏賢對妻子兒女非常大方,謝凝過十八歲生日時,他就承諾了給謝凝五千萬元投資資金,這部分錢不論是謝凝發給自己當獎金,還是拿去投資公司或者股票,謝敏賢都不會追究。
謝凝以前從來沒想過真正動那筆錢,上輩子也就花了一部分錢去留學、旅遊,後來想花都沒機會,那筆錢直接用來給老謝償債。
上輩子分化成Alpha之後,她還在努力地跟謝敏賢證明自己,最後謝敏賢變更公司法人,那些債務都撂到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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