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平時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也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她忍不住想,難道是因為最近變漂亮了?
最近媽媽讓她用洗面奶,給了她兩瓶沒拆封的護膚品,她照著用了,可能真有美白效果吧?
蘇晚也不得而知,唯一確定的是……她沒以前那麽不受歡迎了。
早上班主任的課,一上課就公布了一個消息:
月考年級排名在最後20%的,下個月周末要留校補習。
一群人怨聲載道,蘇晚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學習。
可昨晚實在熬得太晚,眼皮子打架,被謝凝輕輕地拍了一下,瞬間清醒過來,以為是老師叫她回答問題,直愣愣地站了起來。
老楊看她站起來,停下來問她:“蘇晚同學,有什麽問題要提出來嗎?”
蘇晚回頭看謝凝,謝凝手扶著額頭,哭笑不得。
課堂上一群人哄笑,大多是善意的,也沒人說“土包子”之類的了。
蘇晚尷尬得不行,她咽了下口水,訥訥說:“我有點犯困,我想站起來聽課!”
一群人在笑,謝凝撐著臉歪著頭看蘇晚,另一隻手轉動水性筆,這一刻覺得無比開心。
她想起來,學生時代也是有很多開心的事,只是都淹沒在日複一日枯燥的生活裡,褪了色,留下遺憾和惘然。
前排,周子然站了起來,跟著說:“老班,我也犯困,我站著聽一會。”
老班和氣地說:“還有誰犯困?都站著聽,站著聽精神。”
於是稀稀拉拉站起來了好幾個人,老班開玩笑地問:“你們這群人,是不是昨晚都熬夜守在官網上搶手機了?”
班裡的氣氛更活躍了,老楊覺得這樣也好,有利於提高積極性,接著開始講課。
謝凝坐著不動,轉著筆,看著蘇晚,蘇晚也在低頭看她。
謝凝在紙上寫:“請你喝咖啡?”
蘇晚搖頭,謝凝在那行字旁邊畫了個“哭泣”的表情,蘇晚忍不住笑了。
下午有一節體育課,有幾個女生邀請蘇晚一起打羽毛球。
蘇晚問謝凝去不去,謝凝搖頭,跟她說:“你去吧。”
蘇晚看得出來,謝凝今天精神不太好,便沒有多說。
蘇晚跟女生打了一會球,坐在旁邊給她們計數。
不知道謝凝在哪,她朝操場那邊四處張望,拿出手機給謝凝發了一條:“你喝什麽嗎?我在小賣部。”
事實上,小賣部離她們的羽毛球場遠得很。
謝凝回了一條:“帶瓶冰水。”
蘇晚:“你在哪?”
謝凝:“教室。”
蘇晚便撇下同學跑了,拿了瓶百歲山回教室。
教室裡只有謝凝一個人,她趴在桌子上,看起來不太舒服,蘇晚輕聲叫她:“謝凝?”
謝凝沒吭聲,蘇晚伸手去摸謝凝的額頭,謝凝才睜開眼,握住了蘇晚的手,睡眼惺忪地說:“你回來了?”
蘇晚吞了下口水,沒由來地一陣心疼。
“給你帶了水,你怎麽沒下去活動?不舒服嗎?”蘇晚問她。
“舒服得很,”謝凝說,“馬上就好了。”
蘇晚覺得她嘴上不靠譜,彎下身湊到謝凝身上去聞她,半開玩笑地說:“讓我看看,我們謝大小姐,是不是又要發情了……”
她聲音很輕,呼吸落在謝凝耳邊,也是有意為之。
昨天謝凝說不會跟蘇星珩結婚,她感覺非常開心,可以的話,她也想把謝凝追到手。
話還沒說完,謝凝倏地翻了個身,將湊上來的蘇晚抱在了懷裡,像摟著自己的獵物一樣,緊緊地箍著她,深深地抽了口氣。
蘇晚身體僵住,沒想到謝凝的反應這麽強烈。
她是不是玩過分了?謝凝抱著她快透不過氣,蘇晚手緩緩地放在謝凝背上,輕輕地拍了拍,安撫說:“好了好了,沒事了……”
聽說Omega發情時極度的需要,那股衝動比Alpha發情時來得更猛烈。
只聽說有Omega因為受不了折磨而自殺的,從來沒有聽說哪個Alpha因為受不了信息素的折磨而自殘,他們只會亂咬,傷害無辜的人。
“乖了,”蘇晚靠在她肩窩,彎著身體有點別扭,但她耐著性子跟謝凝說,“用過抑製劑就好了啊。”
謝凝“嗯”了一聲,緩緩地松開了她。
等謝凝稍微緩過勁,蘇晚陪她去洗手間,在隔間外面等她。
下課鈴響了,洗手間一下子湧進來很多人。
一個蘇錦的朋友見到蘇晚,便問她:“蘇晚,你知道蘇錦今天為什麽沒來學校嗎?”
蘇晚說:“我不知道她沒來。”
“你們不是住一起的嗎?你怎麽會不知道?”
蘇晚莫名其妙,不搭理她。
她覺得謝凝在隔間裡面待的太久了,不像正常該有的樣子。考慮到洗手間裡混雜著各種性別的人,她不想聲張,又等了一會。
快上課了,洗手間裡沒別的人。
謝凝從裡面出來,臉色蒼白,額上冒著冷汗,走路都有點飄。
蘇晚立刻去扶她,謝凝避開她的手,她說:“你回去上課,我叫人送我回去。”
蘇晚不放心,謝凝語氣不快,“回去,聽話。”
“你現在看起來像快要死了一樣!”蘇晚語氣強硬,“我不可能走的,謝凝,你的抑製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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