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希如站在櫃子前思索的時間越來越長,拿著的物品擺放的也沒有原來那麽快。我撐著下巴,仔細觀察。
希如剛剛放下一個摩天輪,看著我的目光突然愣住了,我順著希如的視線往後看,居然是那個女人。
披肩的長發,挑釁的笑容,我仿佛又感受到了那天,被野獸盯住的惶恐。
“你怎麽進來的,我明明告訴過小宋我現在有事,一切預約找別的老師麽”。我皺著眉,心理不舒服。
“我這不是來看看你麽,寶貝~”。女人走進來聲音挑釁“這是你家的孩子麽。真可愛啊”。說完直直盯著盛希如,眼睛裡是我看不懂的光芒。
盛希如被女人盯的直往我背後躲,治療也被迫終止。我被那聲帶著拐彎的“寶貝”惡心的說不出話來。
“請你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我挺直腰板強裝鎮定。
“別嘛~”女人撒嬌。“我就是想你了,我走還不行嗎。”聲音嬌中帶媚,聽的我一陣惡寒,看著她的眼神越發難看。
“我還會再來的哦~”女人依舊沒有為難我,但臨走時居然還給我拋了個媚眼。
我深吸一口氣,打電話給前台的小宋。
“我不是不讓你放人進來的麽!”。我語氣不太好。
“啊?那邊小宋的聲音疑惑,我沒看到人啊”。
“啪”的一聲,我直接掛掉電話,把希如抱在懷裡。恐懼在心底滋生蔓延,如同藤蔓將我團團包裹,勒的我透不過氣來。
我大口呼吸,把希如抱的更緊了。
第8章 第 8 章
秦楓
我調出了盛嚴軍的檔案,1982年7月出生。然後是一些就學信息。引起我注意的是2001年到2010年他都在一家小公司當個普通的職員,在11年的時候突然辭職。
“11年”。我看著檔案,“他們家是11年搬過去的,按理說一個普通員工即使是攢下整整十年的工資也是沒有可能買下一個門面跟一個130平方的四室兩廳作為住宅的”。
他們家經歷了什麽,得到了這一筆突如其來的巨款。然後辭去工作,獨立著經營一家茶館。
那麽六年前,這家人就出了問題,而這個問題,會不會是這起滅門慘案的最根本原因?
“秦隊!”,小趙直接衝進辦公室。
思路被打斷,我不悅的抬頭。“幹嘛?”
“那家人有問題”。小趙氣喘籲籲地遞給我一個文件袋。
“我當然知道這家人有問題”。我在心裡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但為了形象還是沒說出聲。
我打開了文件袋,裡面是一份體檢單。我臉色大變。
“我們看到之後查了盛希如的出生資料,可是醫院那邊沒有查到她的出生記錄。但是他們家戶口本上卻有盛希如的基本信息,那麽她的出生證明,可能是假的。”
我攥緊了體檢表。那是孫舒靜的體檢單。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不具備生育能力。
我一下子回想起林志的話“他們家在6年前搬進來的”。那麽我是不是可以假設。假設他們家突如其來的巨款。是跟盛希如有關。
我轉身從桌子上拿起我記錄案件疑點的那張表。
1。如果是臨時起意為什麽犯罪嫌疑人離開時會換鞋,做出這種反偵查的動作。
2。如果是故意殺人為什麽會漏掉那個7歲的孩子。
3。被害人家為什麽沒有呼救。
4。被害人家中午為什麽沒有開業。
5。那個孩子在本該上學的年齡為什麽沒有上學。
那麽再大膽一點假設。假設這是一起故意殺人案。殺人凶手跟被害人家認識,或者說跟他們家的來歷不明的巨款以及盛希如有關。是不是可以解釋了第二點跟第三點。不是漏掉了盛希如,而是,盛希如是“他們的孩子”。
假如假設成立,這起案件的時間跨度就達到了6年之久。這樣就可能不是一起個人犯罪。我想起那個嫌疑人眼底掩蓋不住的瘋狂。
這應該,是一起有預謀的。團體作案。
邵菁
沙盤治療被迫中斷,那個行蹤詭異的女人就像是□□一樣無孔不入,粘著我,讓我無處可逃。
我只能從前面的記錄零星的看出希如對家庭的渴望。
我不敢在谘詢室再待下去了。這女人進來兩次,前台都跟我說沒看見人進來。
谘詢室不再安全,我看著現在正是4月的天,決定帶希如出去郊遊。
遊樂園跟大街上隨處可見都都是父母帶著孩子遊玩的畫面。我不敢讓她看見,怕她再次進入閃回。閃回應該是在我有準備有預料的情況下讓她經歷,從而達到治療效果。而不是受外界的刺激發生,這樣只會加重她的病情。
我趁她睡著了之後,溜去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些零食跟水果,還有些生肉跟蔬菜。又跟樓下的燒烤店約好,租了一個小型的烤架跟一些煤炭。
當天晚上我整理好野炊的食物後,第二天中午就帶著希如路過樓下燒烤店時把租來的東西拎到後備箱,就直接驅車去了郊外。
界首山,陶然莊園所在的地方,在另一邊的山腳是有個湖的。而那邊屬於富人區,白天不僅人少,更不會出現夫妻帶孩子共同出現在湖邊遊玩的情況。是全市最理想的春遊地點。
跟我所預料的差不多。整個湖靠界首山的這邊基本上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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