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來,見古秀麗和鬱茜韞一站一坐完全沒有交流,好笑問道:“你們在幹什麽?”
“我聽說都錄製完了,一起走嗎?”
鬱茜韞聽不見她說什麽,怒極地笑了,很突然,景藍眯眼,轉頭看古秀麗。
怎麽回事兒?
後者一臉無辜地縮了縮肩,搖頭。
她也不知道,進來的時候,鬱茜韞就已經是這樣了。
景藍神色複雜地看向鬱茜韞。
自從夏天消失後,鬱茜韞的脾氣變得更難以讓人觸摸了。
她以前從不接綜藝,因為她覺得自己是演員,不接綜藝節目是她的底線,可夏天走後,鬱茜韞像瘋了似的,底線丟了,連著讓她安排兩個綜藝。
現在,她上綜藝更得心應手了,大膽耿直的姐姐人設成功圈了一波粉。
可她卻越來越不開心。
“茜韞,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鬱茜韞表情一變,對景藍笑了笑,“只是看見小白兔露尾巴了而已。”
“小白兔?”景藍有些奇怪。
鬱茜韞邪惡地勾了勾唇,並未說話。
她們從後門走到停車場,保姆車已經在那兒等著了,鬱茜韞大步流星,利落地上了車,古秀麗在後面拉上門。
鬱茜韞突然說:“藍姐,你幫我把後天要去A大拍攝的消息放出去。”
“放出去?”
景藍驚訝極了,“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以鬱茜韞在國內的知名度,對外放出拍攝時間和地點,現場得擠爆人吧?
她記得去年,鬱茜韞在飛機博物館拍攝,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博物館被堵得水泄不通,驚動了當地的警察,出面維護才散了,隨後,景藍被教育了一番。
今日,鬱茜韞竟然讓她把消息放出去?
她一定是瘋了。
要麽就是她瘋了,她聽岔了,或者出現了幻聽。
“我沒瘋,你也沒瘋。”
鬱茜韞輕笑,“你照做就好,那天多安排一些安保人員就行。”
景藍不明白她這麽做的原因,“你要幹什麽?”
“夏天好像回來了。”
“夏天?”景藍聲音拔高。
不能怪她失態,這個名字她已經差不多兩年沒聽見鬱茜韞提過了。
“嗯,她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真的?她在哪兒?”
“那個小房子。”
夏天住的那個房子一直沒退,除了那兒,鬱茜韞想不到別的地方。
“你把消息放出去,她一定會來。”鬱茜韞說:“你那天也過去,幫我留意一下。”
“你怎麽不直接過去找她?”
“我找她?”
鬱茜韞輕笑,“我找她多沒意思。”
她找了兩年,也該讓她嘗嘗那樣的感覺才是。
景藍提醒,道:“你就不怕她又消失?”
鬱茜韞神色微閃,她看了景藍一眼,沒有說話,眼眸閃過一抹暗光。
古秀麗聽著她們的對話,一臉迷茫,夏天是誰?
夜裡,路上並不擁堵。
車子很快抵達鬱茜韞居住的小區,她下了車,和景藍告別。
保姆車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鬱茜韞回到家,換一身黑衣,駕著自己的車出去了,直奔林語小區。
那條熟悉到骨髓的路線一路上暢通,她開得急,指尖微微顫抖。
兩年了。
七百多個日日夜夜。
她鬱茜韞這輩子沒被人這麽耍過,說消失就消,隻字片語沒留。
車子抵達小區門口,她停穩車,按下窗簾,抬眼望向那個熟悉的位置。
有點遠,卻看見了光。
屋裡亮著燈。
鬱茜韞心臟砰砰地跳著,響亮有力,在夜裡越發清晰。
她嘴角不禁揚起淺淺的弧度。
她在那裡待了許久,像不知疲累一般,直至那抹亮光熄滅。
…
夏天很失落。
鬱茜韞的電話沒打通。
她坐在客廳,愣了很久,她才意識到,她一聲不吭離開了兩年,鬱茜韞肯定擔心壞了,而且以她的脾氣,肯定氣壞了。
夏天甚至可以想像到鬱茜韞發怒的樣子。
她縮了縮脖子,抿著唇有些難過。
她是迫不得已的,一通電話,鬱茜韞就問她什麽時候回來,她帶著小含羞草,回不來啊。
鬱小夏的基因混著含羞草的血,她真的好怕露出馬腳嚇到鬱茜韞,也沒想好怎麽跟她坦白女兒的事。
沮喪地佝僂著肩,夏天慫得很。
深夜,剛回來有點累了,她受不住,熄了燈,回房間去了。
鬱小夏第一次接觸外界,或者是不適應,睡得並不安穩,額頭有點出汗。
夏天輕輕替她擦掉汗水,躺上去,把小孩抱在懷裡。
第二天,夏天早早就起了床,趁鬱小夏還沒醒,把家裡收拾了一下。冰箱裡沒什麽東西可以吃的,她忙完準備出門添置一些孩子用的東西。
她到以前常去的店買了些早餐,和一些小孩子的日用品。
回到家,還沒進門。
夏天就聽見了小孩子的哭聲,她想到可能是女兒醒了,連忙開門進屋。
果然,鬱小夏光著小腳丫,哭得很可憐。
一把鼻涕一把淚。
她放下東西,上前把孩子抱起來,“夏夏不哭,媽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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