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生完孩子,體內激發出不少凝脂,脹得她難受。
抱著鬱小夏,那小家夥餓了後像是有意識似的,揪著她的衣服,隔著薄薄的衣料,準確無誤地咬住食物源頭。
吸不出來就放聲大哭,可憐兮兮的。
夏天怕她受喝壞,不敢給女兒喝。
一次,鬱小夏在夜裡餓了,哭得淒慘,方圓幾裡地睡著的鳥都被嚇醒了。
夏天沒辦法,第一次給孩子吸了那兒。
意外的,鬱小夏還喝得挺香。
畢竟怎麽說,鬱小夏體內流著的也有她的血液。
鬱小夏會走路了,會用稚嫩的嗓子叫她媽媽了,夏天才反應過來時間的消逝。
快兩年了。
她也捉襟見肘,存款見底了。
她有點愁,思考了一夜,她才決定把鬱小夏帶出去。
小家夥穿著淺藍色的泡泡袖公主裙,是她二姨給買的,喜歡得不得了。春天的氣溫還有點低,夏天給她套了件牛仔外套。
她很久沒外出了,僅僅兩年,A市的變化竟然這麽大。
夏天無聲地感概。
車子在人聲鼎沸的十字路口停下,夏天抱著小家夥下了車。
她站在那兒,細細看著眼前的景象。
午間的陽光刺眼,有點熱。
小家夥咿咿呀呀,含糊不清,小肉手指著大樓上方的顯示屏,“媽媽…”
“是夏夏…”
鬱小夏在山裡長大,沒接觸過外面的世界,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倒不覺得害怕,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四外張望著,滿臉好奇。
夏天從女兒的叫喚聲回過神來,往鬱小夏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愣在原地,久久抬不起腳。
顯示屏上在播放廣告,來回重複地放。
那是她最熟悉不過的人——鬱茜韞。
廣告中的鬱茜韞一頭幹練的短發,穿著黑色小西裝外套,沒扣扣子,裡面是薄貼的白色小襯衫,衣擺掖在褲頭裡,修長的腿被隱藏在屏幕的下方。
鬱茜韞那人美,帥氣短發也能輕松駕馭。
夏天眼眶發紅,想念一湧而上,斥滿她的心口,又酸又癢。
她們多久沒見了!
兩年了吧。
鬱小夏都快兩歲了。
六百多個日夜。
當初沒有好好告別,不知道鬱茜韞會不會生氣,還記不記得她。
夏天深吸一口氣,拍拍鬱小夏的小屁股,“夏夏,這就是你媽咪。”
鬱小夏歪了歪頭,“麻…咪?”
“對。”
鬱小夏咬著小拳頭,咯咯地笑,“夏夏…嗚呼~”
夏天好笑,“不是夏夏,是夏夏的媽咪。”
鬱小夏長得像鬱茜韞,越大越像,尤其是鼻子,又立又挺,淡色的發毛有點微卷。小家夥扎了哪吒小丸頭,那些沒完全長出來的發毛貼在頭皮上,笑起來很可愛。
她們站在這裡有一會兒了,因為鬱小夏的長相過於像鬱茜韞,慢慢有人開始圍觀了,甚至有人想上前逗鬱小夏。
“長得真像鬱茜韞。”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有了開頭,大家就像打開了神秘的八卦盒,你一言我一句地附和起來。
“真的誒,小鬱茜韞。”
“鬱茜韞本人都生不出這麽像的吧”
“……”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夏天有點慌神,她把女兒的臉壓在胸前,快步離開了人群。
鬱小夏悶得難受,掙扎著要出來,“唔…唔唔……”
夏天反應過來,連忙松開手。
“媽媽壞…”
鬱小夏不滿地嘟囔一聲,小手抬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小丸子,見沒掉才放心。
夏天失笑,親了親她白嫩的臉。
鬱小夏這性格不知道像誰,小小年紀就臭屁得狠,還特別愛美。
“媽媽錯了。”
夏天笑眯眯地說:“跟夏夏去買好吃的好不好?”
鬱小夏歪頭,一臉疑惑。
雖然這兩年的生活上夏天沒缺短過鬱小夏,可外面的多姿多彩不是那些小玩意能替代的,夏天說完,鬱小夏還有點懵。
夏天細心跟她講解,一邊說一邊進入商場。
小家夥好奇極了,大眼四處看,充滿了探究和驚奇。
“媽媽。”鬱小夏指著不遠處的小型遊樂場,一臉雀躍,明顯也想加入。
夏天笑了,抱著她走過去,買了票,剛把人放下,小家夥就跌跌撞撞地跑向那個汽泡滑梯,一步爬一梯,然後滑下來,開心得不行。
她就在滑梯旁邊看著,眼裡閃著水光。
這兩年,不能說缺失鬱小夏的童年快樂,但至少是不合格的。
山裡同齡人極少,唯一一個是白蘭花,它是純種的,父母都是白蘭花,十分嬌貴,鬱小夏不太愛跟它玩兒。
現在回來,她可以盡情地玩以前所見過的沒見過的。
鬱小夏年紀小,小腿也短,來回爬幾次就累得爬不動了,嚶嚶地張開手要夏天抱她。
“不玩了?”
夏天幫她擦掉鼻尖的汗。
鬱小夏指了指地下的城堡方塊,她要玩那個。
難得女兒這麽有活力,夏天也不拒絕,抱她過去。
那兒已經有人了,是個男孩子,看起來比鬱小夏大一些,低著頭認真地砌築著他的城堡牆,鬱小夏蹲在那兒,脖子伸得長長的,歪著頭去看那個小男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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