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有苦說不出。明明是她挨了痛才帶來世上的女兒,竟然沒幾分像自己的。
不過像鬱茜韞挺好的,那麽好看。
鬱茜韞看她一眼,眉眼多了抹柔色。
怎麽笑得這麽傻,像個小孩兒似的。
“晚上把東西搬過來。”
“啊?”夏天愣了一下,“這麽急呀?”
她很想和鬱茜韞住在一起,從回來的時候她就想,可她想到女兒,她住這邊,鬱小夏怎麽辦?
急嗎?
鬱茜韞抿著唇,凝著表情。
她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她,半晌,她突然收回目光。
“隨你。”
淡淡的兩個字,夏天聽出了不悅。
她知道鬱茜韞生氣了。
怎麽兩年不見,鬱茜韞脾氣變得這麽難以捉摸了。
她輕輕摸一下鬱茜韞的手背,低低地說:“我搬。韞姐,你不要找別人。”
鬱茜韞不作聲,她猛然坐起來,去了盥洗室。
怎麽還生氣?
夏天提著心走到門邊,門沒關,她小心翼翼地扒著門,說:“韞姐,你別生氣嘛。”
“生什麽氣?”
鬱茜韞用洗臉奶洗臉,臉上全是泡沫,兩邊的發絲沾了一些。
她微微低下腰,掬水衝洗。
一套動作那麽簡單平常,夏天卻看出別的滋味。
鬱茜韞皮膚白嫩,尤其是剛洗過臉,像剝殼的雞蛋似的,讓人想一親芳澤。
她走近一些,低聲說:“韞姐,我想親親你。”
這麽直白的討吻,鬱茜韞還真有點驚訝。
夏天是很容易害羞的人,她輕輕碰一下都要瑟縮,跟蝸牛一樣的,說句話,在她耳邊吹口氣都要臉紅半天。
過去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能讓夏天一邊臉紅一邊求歡。
驚訝一閃而過,鬱茜韞很快整理好情緒,她輕笑,抱著臂,說:“想親我的人多了。”
夏天漲紅臉,她努了努嘴,無言以對。
鬱茜韞還真不是凡爾賽。
她是全民女神,想親她的人從這兒排到法國去,她只是幸運,細細品味過鬱茜韞的每一寸肌膚。
夏天低下頭,有些羞澀。
離花期還有一段時間,她怎麽就變得這麽饑渴了?
可能因為對象是鬱茜韞吧,她真的對她毫無抵抗力。
門鈴響起。
外賣到了,鬱茜韞讓夏天去開門。
她得多,夏天兩隻手都拿著東西,放在桌子上,“韞姐,你點了什麽啊?”
“你打開不就知道了?”
蒜香炸排骨,
土豆燜牛肉,
油炸魷魚圈…
大多都是高熱量的。
夏天微微蹙眉,“藍姐要是知道了,要罵你的。”
這一幕似曾相識。
她突然想起兩年前,夏天陪著她悄悄地偷吃串串,也說過這樣的話。
表情跟剛剛一模一樣。
又苦惱,又擔心。
“你還不算正式上任呢,就開始管控起我的夥食來了?”鬱茜韞語氣淡淡的,不帶一絲波動,“你不說她又不知道。”
夏天搖頭,“不是管控。”
“那就吃飯,話別這麽多。”
“哦。”
她委屈地低下頭,默默吃著飯。
鬱茜韞變得好凶,好像多聽她說一個字也不願意,夏天有點難過。
她沒有再說話,連頭也沒敢再抬起過。
委委屈屈,像個小媳婦。
看著夏天這副模樣,鬱茜韞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我去睡午覺了。”
吃完飯,鬱茜韞說。
她原定下午還有一場戲,讓景藍給請假了。
這幾天,她狀態頻出,一度上了熱搜,不過很快被壓下來了。
“你明天跟我去片場。”
鬱茜韞想到她的手,說:“算了,等你的手好了再說,搬家的事,也可以緩緩…”
“我可以的。”夏天說。
語氣有點急,生怕她反悔似的。
“那好。”鬱茜韞輕笑,她當然求之不得,“搬家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不用。”夏天咽了下喉嚨,她急忙搖頭,“我東西不多。”
想到夏天剛才那副要哭不敢哭的樣子,鬱茜韞放輕聲音,“嗯,晚點送你回去拿東西。”
夏天沒應,在鬱茜韞睡著沒多久的時候出門,留了一張便利貼。
回到家已經快四點。
她出了些汗,進屋就聽見鬱小夏奶甜的笑聲。
夏至幾乎寸步不離,給足了小孩兒安全感,見夏天回來,鬱小夏拋下玩具,向她跑去,甜甜地叫一聲媽媽。
她低頭,親了親鬱小夏的臉,“夏夏乖。”
鬱小夏也親了她一下,摟著她的脖子,奶聲奶氣地說:“今天和奶奶,去坐馬馬了。”
“會轉圈圈,好玩的…”
夏天笑了聲,“是嗎?下次媽媽也帶你去。”
“好耶!”
“面試怎麽樣?”茶詩問她。
想到上午的事,夏天臉紅了下,抱著鬱小夏坐下,三言兩語地把今天的事給說了。
客廳裡一陣寂靜。
鬱小夏在把玩夏天的頭髮,她聽不懂母親和奶奶的對話。
過了一會兒,夏至終於開口,“你要搬過去跟她住,那夏夏就跟著我們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