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啟動。
手指沒那麽疼了,紫中帶黑。
她偷偷地瞄了鬱茜韞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心虛的光芒。
倆人到了醫院,夏天的四根手指已經腫了。
鬱茜韞給她掛號拍了片,幸好骨頭沒被夾傷,表面只是損了些皮,沒流血。
醫生用冰給她冰敷過後,開了些外用藥。
“還疼嗎?”
看著她手上壓著的冰袋,鬱茜韞問。
夏天可憐兮兮地點頭,“疼。”
鬱茜韞有些內疚,她的手放在方向盤上,“我很抱歉。”
“回去按時敷藥,近期不要碰水,很快就好了。”
“韞姐,我…”
“你,你要負責的。”
“什麽?”鬱茜韞懷疑自己聽錯了。
負責?
這是夏天嘴裡說出的話?
鬱茜韞不可置信,片刻,她笑了聲,“你這是賴上我了呀?”
夏天臉紅了紅,眼神閃躲,帶著幾分心虛。
她小心地舉了下自己的手,“我的手也許不能吃飯了。”
鬱茜韞看了她一眼,那張潔白的臉透著委屈,還有幾分責怪。
這確實是她的錯。
她有些心疼。
手都腫了,得有多疼。
這人這麽糊塗,一個人在家她也不放心。
“我會給你找個保姆。”
“直到你好的手好為止。”
夏天一愣,趕緊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那你什麽意思?”
“我…”她只是想靠近鬱茜韞一點點。
眼前的鬱茜韞好冷漠,明明就在面前,伸手可及的地方,卻又那麽遙遠。
兩次見面,她們都沒能好好聊過天。
她該怎麽辦呢?
她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手,眼睛有些模糊,她難過道:“韞姐,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鬱茜韞沒說話,目視前方,指尖微微一緊。
她開車很慢,完錯開了高峰期,市中心的車流還是很緊。
夏天看出窗外,神情有些失意。
靜默間,耳邊只有車流的聲響,耳邊蔓延著壓抑的氣氛。
不知道過了多久,鬱茜韞開口,“你在找工作?”
“啊?…嗯。”夏天下意識點頭,“我必須工作。”
養小孩的花銷比她想像中更大。
“為什麽?”
“…因為要生活呀。”
夏天不知道鬱茜韞怎麽會問出這樣的話,她張了張嘴,說:“沒有工作怎麽生活?”
鬱茜韞知道自己問了很蠢的問題,她強忍著,沒問她這兩年的去向。
她有的是時間。
只要不讓人離開她的視線。
片刻的寂靜後,鬱茜韞說:“我缺個助理…”
“我可以。”
鬱茜韞話還沒說完,夏天就應道。
速度之快,鬱茜韞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她睫毛輕輕眨動,眼底多了抹柔色。
夏天沉醉在鬱茜韞缺個助理離的消息中,眼裡盈著笑,整張臉都是光彩奪目的。
韞姐說她缺一個助理!
那她必須應聘上。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鬱茜韞輕哼一聲,看她一眼,明知故問:“你?”
“說出一個讓我要你的理由。”
“我…我有工作經驗,我嘴巴很嚴實,我還很勤奮……”夏天極力推薦自己。
“就這?”
光是這點根本不夠。
夏天知道,她說的這些,每個人都能做得到,她能有什麽特別的。
她皺著眉,努力想更多理由。
“我做飯很好吃的,我還可以貼身照顧你的日常生活,隨叫隨到,任勞任怨…”
“貼身照顧?”
“任勞任怨?”
鬱茜韞冷淡的唇瓣輕啟,吐出幾個字。
夏天忙不迭地點頭。
她突然想到了以前,想起那些和鬱茜韞醬醬釀釀的羞人記憶,臉不自覺地就紅了,耳根燙得要燒著一般。
她沒忘記自己是怎麽在鬱茜韞身下得到快樂的,那種直衝頂峰的感覺久久不能忘懷。
剛生了鬱小夏,沒多久她就進入花期了,提前了一個多月。
她有些措手不及。
花期中的含羞草虛弱得不行,更何況她還是剛剛生產,元氣還沒恢復的含羞草。
那個時候,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想念鬱茜韞。
她想,如果鬱茜韞在,她一定不用受折磨,甚至可以度過一個美好而快樂的花期。
好在懷孕的時候,她內分泌混亂,花期沒有讓她太過難耐,扛一下就過來了。
鬱茜韞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柔意更甚。
又臉紅了。
不知道在想什麽。
“韞姐,你就要我吧。”
“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你的手不疼了?”鬱茜韞語氣淡淡的,很從容。
“不疼了。”夏天立即道。
怕她不信似的,把冰袋移開,晃了晃手,“你看。”
“放好。”鬱茜韞擰眉,“不想好了?”
“噢。”
植物也有神經,無論椏枝還是葉子,被傷到也會很痛,不過含羞草的自我愈合很強,這會兒有點麻,已經不太疼了,只是手指還腫著,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
她把冰袋壓回去,偷偷看鬱茜韞,語氣小心翼翼的,問:“韞姐,那…我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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