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有點蹲麻了,夏天才緩緩把手拿開,目光看向那兩件被她扔到床上的情趣睡衣,羞恥得眼睛都不敢睜得太開。
天人交戰了一番,她放棄了掙扎。
指尖輕輕顫抖,拿起那件稍微長一點的粉色睡衣,糾結來糾結去,還是走進盥洗室。
客房沒有設浴室,她只能去客廳外面的。
洗完澡,她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一條縫隙,確定鬱茜韞不在客廳,她才放心走出去。
輕手輕腳,就怕鬱茜韞突然出現。
想什麽來什麽。
就在她快要走到門口,主臥的門突然打開,鬱茜韞從裡面走出,正好抬頭,兩個人對視。
夏天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鬱茜韞措不及防看見一幕春色,頓時耳根發燙,熱血沸騰。
她和夏天對視幾秒,被對方的尖叫聲喚回神。
“啊——”
夏天全身都在泛紅,連扭動門把的力氣也沒有了,又羞又怯,蹲下去抱住自己。
可睡衣就那麽幾片薄紗,她怎麽也遮不住。
該露的,不該露的,都完完整整地呈現在鬱茜韞眼前。
這一幕有點熟悉,記得兩年前,她被緋聞逼得住夏天家時,她也看見女孩穿睡衣的樣子。
卡通寬松,遮得嚴嚴實實的,欲語還休地看著她。
那時候她覺得世界都變安靜了。
夏天那張帶著些肉的小臉是那樣羞澀,雙目泛著水光,衝擊很大。
仍然不及此刻。
她就那樣看著,眼睛都忘了眨。
“韞…韞姐!”夏天羞得不能自我,想要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不要看!”
她的醜態,全被鬱茜韞看在眼裡。
每一次都是。
鬱茜韞瞥開眼,輕咳一聲。
“你在幹什麽?”
“嗚…”她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麽。
雖然女兒都生了,可這樣袒露在最愛的人的眼前,她還是羞得無以言表。
鬱茜韞深吸一口氣,死死壓□□內的狂熱,越過夏天,往廁所方向走去。
夏天腦一片空白,又急又羞。
聽見關門的聲音她才逃命似的扭開門,也顧不上放輕動作,彭地一聲關上門,然後整個人撲上床去,將被子嚴嚴實實地把自己包裹起來。
心裡在不停狂吼。
從頭到腳都在發燙,一點即燃的程度。
鬱茜韞彎著腰,掬涼水洗臉,一遍又一遍,仍然壓不住冒上頭的火氣。
禁欲兩年,再看那軀體,欲望被完全激發出來。
忐忑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她也沒能跟鬱茜韞說上話。
穿成這樣,要勾引她?
鬱茜韞不禁想。
剛才那個畫面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她喘著氣,洗漱台上突然落下一滴紅色,像梅花似的,慢慢蔓延開來。
她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錯愕,有些不可置信。
她流鼻血了。
被夏天勾得流鼻血。
她罵了句髒話,抹了把臉,用紙巾擦掉,有些難以自控。
一個晚上,兩個人各懷心思地度過。
第二天,夏天起得很早。
她換了衣服,遲遲沒敢走出這扇門,昨晚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韞姐一定認為她在勾引她。
不過韞姐好像沒那個意思,竟然很冷淡地從她旁邊走過去了。
鬱茜韞對她失去興趣了嗎?
明明以前動不動就親她摟她,可現在居然這麽平淡。
夏天皺著眉,苦大仇深地盯著一處。
她不能接受。
客廳隱約傳來一些響動,夏天想起鬱茜韞今天要進組,咬著牙拉開了門。
鬱茜韞正在通電話,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端著牛奶,優雅從容。
見她出來,只是淡淡看一眼,繼續和對面的人說著話,似乎一點也沒被昨晚的事影響。
夏天不敢作聲,走近才發現鬱茜韞給她準備了早餐,她有些感動。
鬱茜韞突然看她一眼,說:“嗯,她會過去。”
意識到鬱茜韞似乎在說自己,她屏住呼吸,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個認真聽課的乖寶寶。
“一會兒見。”
鬱茜韞掛了電話,並沒有為剛才的對話跟夏天說些什麽。
夏天有些忍不住,問:“是藍姐嗎?”
她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
過了一會兒,鬱茜韞才說:“到了片場,你就跟著秀麗。”
“秀麗?”
夏天迷惑了一下,才想起是那個陪在鬱茜韞身邊兩年的女孩,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有些難受,她咬了咬牙,也不多問,點頭應好。
九點多,保姆車到了。
鬱茜韞素顏出門,和夏天一起坐在後排。
很快,車子停下。
景藍上車,看了後排的夏天一眼,“好久不見呀,夏天。”
“藍姐。”
夏天頓時有些熱淚盈眶,聲音都有些哽咽,“好久不見。”
“這兩年去了哪兒?”有些話鬱茜韞不願意問,景藍卻隨口問出口。
“就是…”夏天偷偷看鬱茜韞,輕聲說:“出了點事。”
出了什麽事?
鬱茜韞面無表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景藍雖然沒看鬱茜韞,可她知道她是最想知道原因的那個,“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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