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小夏歪著頭,小小的腦袋思考了一下,“會有兔兔嗎?”
“有的。”
“好耶!”鬱小夏一下子很興奮,做出了一個衝的姿勢,開始催促鬱茜韞快點開車。
車子沒行駛多久,鬱小夏就有些蔫巴了,情緒不高地趴在夏天的大腿上。
進入郊外的小鎮,空中的月光似乎變得更圓更亮了。
隨著發展,鎮上裡的人逐漸走向社會,留下老弱病殘,晚上九點就很安靜了,只聽得見蟲叫的聲音。
越往深處走,自然的氣息就越重。
活了三十個年頭的鬱茜韞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山村,前不見車後不見人。
一陣涼風吹過來,讓她想起自己幾年前拍過的懸疑電影,黑暗中隨時都可能蹦出一個人來。
大半夜在這深山裡,鬱茜韞心裡難免有些犯怵。
“韞姐,你害怕嗎?”夏天問。
鬱茜韞沉默,情緒掩藏得非常好。
夏天有些犯困了,她把女兒塞在鬱茜韞懷裡,“韞姐,你抱夏夏,然後牽著我走好嗎?”
鬱茜韞:“嗯。”
這片森林夏天再熟悉不過,鬱茜韞選擇無條件信任。
耳邊充斥著各種蟲和鳥的聲音,黑暗中鬱茜韞也能深刻地感受到生態十分好。
隨著夏天停下腳步,鬱茜韞慢慢看見了光。
她定了定神,看微弱的燭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夏天彎著腰,在點第二根蠟燭。
森林裡無法接電,植物界也不需要人類的造物。
它們天為被地為床,日複一日地生長,盡其所能地繁衍後代。
隨著燭光,鬱茜韞慢慢看清眼前的鏡像,一時間出了神。
夏天的家爬滿了含羞草,白色和淺紫色的花球在葉叢中野蠻生長,空氣中散發著濃鬱的香味,跟第一次在夏天身上嗅到的香味極其相似,卻又不一樣。
那種香味太特別,她聞過一次就深刻記在靈魂裡。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含羞草能這麽美。
小家夥回到熟悉的地方,頓時滿血復活,輕車熟路地開始在屋裡穿梭。
“韞姐—”
夏天小心翼翼地靠近,屏著呼吸看鬱茜韞,見她沒反應,輕輕拽了下她的衣袖。
鬱茜韞回過神,低垂著眼看夏天。
半晌,她情難自禁地低下頭,吻住了小心的含羞草。
“唔…”
夏天溫順地張開嘴,任由鬱茜韞入侵,下一秒便享受地閉上了眼。
“你房間在哪兒?”
一句話,足夠讓含羞草無地自容。
夏天羞得全身泛紅,毛孔都張開了,細細小小的針形葉子若隱若現地出現在她白皙的皮膚上。
她大腦一片空白,意識到自己開始進入花期了。
她胡亂地指了指其中一扇門。
作者有話要說:
節日快樂?
第60章
天色泛白時,深山裡的霧水還沒褪去,水珠粘附在植物的葉子和枝乾上,蟲鳥的叫聲不絕於耳,鼻息間全是青草的味兒。
鬱茜韞緩緩睜開眼,入眼是全然陌生的風景,她頓了一下,記憶逐漸變得清晰。
她在夏天的家,真正意義上的家。
在這一片深山老林。
空氣前所未有的清新,淡淡的花香纏繞著她的感觀,身上蓋著纏完藤條的薄被,並不像普通的植物讓人覺得涼,微微暖,很舒適。
夏天躺在旁邊,還在沉睡,臉色還是一片潮紅,眉頭輕蹙,耳後和臉上還有沒有完全褪去的披針形狀葉子。
昨晚的夏天出乎意外地熱情,身體很滾。
她記得她們的第一次也是這樣,又急又突然,兩個人都沉浸在愛/欲裡,完全都忘了鬱小夏。
想到女兒,鬱茜韞心臟頓了半秒。
鬱茜韞下了床,雙腿有些疲憊的酸軟,她顧不上細想,目光在陌生的屋子裡四處尋找女兒的身影。
很快,她就在屋外頭的秋千上找到了鬱小夏。
小家夥從出生就在這裡,體裡有含羞草的基因,跟在她們的世界時不一樣,也許是安全感足夠,鬱小夏一個人在蕩秋千,不遠處的小喬木上停了兩隻小鳥,吱吱嘎嘎地叫著。
鬱小夏歡喜得緊,天真地跟小鳥說起了話。
鬱茜韞輕輕松了口氣,眼裡的驚訝很快就被溫柔取而代之。
她信步過去,不失溫柔地給女兒推秋千,小鳥嘎地一聲,飛走了。
鬱小夏扭過頭,小臉鼓鼓地,似乎有些不高興她把鳥嚇跑了,也沒有如常叫她媽媽。
“早,寶貝。”
“哼!”
鬱茜韞挑了挑眉,一把將孩子抱在懷裡,繼而坐在秋千上,輕輕晃動,有一下沒一下。
“我們夏夏怎麽了?”鬱茜韞有些好笑,親了親女兒,明知故問。
她知道她們忽略了小家夥,可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這確實是不可控的。
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夏天的特殊體質。
夏天軟得一塌糊塗。
鬱茜韞一寸一寸地探索,既緊張,又很興奮,以至於她停不下來。
含羞草的體質簡直就是寶藏,花開的時候,她就像置身花海。她忘不了夏天第一次花期的香味,可這次又不一樣了,明顯更濃一些。
鬱小夏不理她,也沒掙開她的懷抱,鼓著小臉,一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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