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來啦!”
“你父母呢?”
“我爸在工作,他找了一份工地上的工作,工資每天現結的,我媽回家幫我拿書了,暫時不會回來。”
沈君蘭幫他架起小桌板,又替他打開包裝盒。
“你的手怎麽樣了?”
“恢復得還不錯,就是好了之後肯定也會比最初的時候差一點。”
“這是在所難免的。”沈君蘭拆了筷子和杓子包裝,一一遞給他。
“姐夫,你不用上班嗎?怎麽有時間來看我?”文軒吃了塊爽口的泡菜蘿卜,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現在是暑假。”
“真好,我以後也要當大學教授!”
“你出去留學,先把語言學好,在那邊考上大學,再讀完碩博,回來當個日語教授不難。”
“姐夫,你真的相信我可以嗎?我今年高考,大學都沒考上。”
“剁手指需要下的決心可比考學要下的決心大多了。”
宴文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也是被逼急了,沒辦法了,從小到大都是姐姐對我好,我難得可以為姐姐做點什麽。”
“對了,姐夫,我姐怎麽樣?她在信息裡說,她很好,不是騙我的吧?”
“不是。”
“也是,有姐夫在,姐姐不會有什麽不好的。”
“你這麽相信我?”
“姐夫也很相信我。”
沈君蘭笑了笑,“其實,你作為家裡的既得利益者,能站在你姐姐這邊,我很意外。”
“姐夫,那一定是我姐姐還沒告訴你,我小時候是她帶大的,小時候爸爸媽媽都要上班,都是姐姐照顧我,她自己也還是小孩子,但她教會我說話、走路、還教我數數,幫我泡奶粉,陪著我玩,直到我媽媽辭了工作,不再讓姐姐帶我,但我還是喜歡姐姐,媽媽不讓姐姐接近我,只有要輔導作業,她沒耐心的時候才讓姐姐來。以前,姐姐的零花錢比我少,但她會留著買零食跟我一起分享。有一次我頑皮逗了鄰居家的凶狗,姐姐為了保護我被咬了一口,回家還被媽媽打,被媽媽罵。”
“很多東西我沒法一下子講清楚,但姐姐她真的很好,我也覺得自己虧欠姐姐很多,讓我為她去死我也願意。”宴文軒握著拳激動道。
沈君蘭說:“我知道,名姝確實很好。”
她探身去觸少年手指,“還在恢復期,要小心。”
宴文軒這才張開手指,促狹地笑笑,他好像總是在姐夫面前失態。
沈君蘭坐在病床邊,看著少年把飯吃完,又解答了少年幾個語言學習方面的問題。
收拾了飯後垃圾,沈君蘭要離開了,文軒忽然叫住她。
她回過頭,微笑問:“還有什麽事嗎?”
文軒道:“姐夫,我姐姐的世界比較單純,很多事情都沒有經驗,請你多呵護她,對她耐心一點,拜托你。”
沈君蘭含笑點頭。
從文軒的病房中走出來,沈君蘭覺得名姝是她妻子這件事更有實感了一點,她們之間的鏈接加深了一點。
時間還早,沈君蘭不打算這麽早回家,她想等名姝下班,接名姝一起回去。
能去的地方很多,思考落所時還是忍不住想到名姝身上。
她去找了一家咖啡體驗店,付費學習如何拉花。
花費一下午,辛苦練習,沈君蘭學會了拉花。
“恭喜您學會了這麽複雜的拉花。”老師看著沈君蘭做出的成品頗為驚豔,問她能否拍一張圖片,作為優秀學員作品展示,沈君蘭說可以。
時間耽擱得有點久,沈君蘭沒有接到名姝。
名姝回到家才知道沈教授今天出門後還沒歸家,張姨在廚房做飯,名姝放下包包後進廚房幫忙,被張姨請了出去。
沒有辦法,名姝只能一個人待著,她坐在客廳的沙發,百無聊賴,忍不住想平時沈教授也是這樣無聊地等待著她下班後回來一起吃晚飯嗎?
名姝站起身,決定去院子裡走一走,別墅自帶的院落很大,小路交錯縱橫,由米色的小石頭鋪就,很雅致,走在上面感覺被柔柔按摩到,舒適又有意趣。
這裡還能聽見海的聲音,風卷海浪,名姝嗅到空氣中有微微的潮氣,但是她不想獨自去看近處的海。
她就在院子裡尋寶,跟著兩隻緊緊相伴著飛舞的米黃色蝴蝶前進,來到了一從植物面前。
是鶴望蘭,青綠枝葉,火紅的花,高高昂首,當真像它的名字,鶴望蘭。
“看得這樣入迷,名姝,你喜歡鶴望蘭嗎?”
“你回來啦!沈教授。”名姝驚喜轉身,仰頭望著沈君蘭。
“嗯,你在等我嗎?”
名姝低下頭,沈君蘭笑笑,也不逼她承認,隻將自己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做出來的美麗咖啡遞給名姝。
“這是咖啡嗎?”
“卡布奇諾。”
“有拉花耶!好漂亮,是玫瑰花對不對?”名姝驚喜地問。
沈君蘭偏過頭,不自然地咳了一聲,道:“不知比不比得上你那位好同事做的。”
名姝愣了一下,沈教授為什麽要跟凌寒比?
難道沈教授真的吃凌寒的醋了嗎?
哎呀!
名姝見沈教授這會兒沒在看她,鼓起勇氣,踮腳,飛快在沈教授臉頰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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