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她已經忽視了身體癮症的發作,只是本能地望著名姝,不能立刻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那就多看小兔子老婆一眼。
名姝無措極了,她覺得沈教授這個狀態肯定是沒辦法開車回家了。
“我們就在附近的酒店睡一晚吧。”名姝想了許久後道。
沈君蘭也點頭,她今晚決定聽從小兔子老婆的安排。
名姝覺得沈教授忽然變得好乖,像一隻被成功馴化的狼,她是沒有經驗的馴化師,狼也沒有任何被馴化的經驗。
剛好是她們相遇,沒有經驗的溫和的狼,和沒有經驗的迷糊的兔。
此時此刻,迷糊的是狼,名姝從沈教授臉上看到一片緋紅,像火燒雲越燒越旺,從臉頰一路延伸至脖頸處。
名姝主動擔起了引導者的位置,她牽著沈教授去找酒店,辦理入住,整個過程,沈教授都緊緊地依偎在她身邊,名姝感受到一種主導地位的突然置換。
名姝第一次有了一種被沈教授依賴的感覺,也第一次有了一種擔起愛侶間責任的感覺。
這種感覺似乎還不賴,雖然名姝主動跟酒店前台溝通交流時眼神不自在,聲音微微發顫,但她感覺到更多的是一種成長的喜悅。
沈教授把最“虛弱”時的自己交給了她,全身心地交給了她,她怎麽能讓沈教授失望呢,她不能。她也沒有,她克服了障礙,甚至在前台小姐姐跟她說別有深意地對她說夜晚愉快時,輕輕點頭回應。
天曉得被人用那樣的眼神看著,用那樣曖.昧的語氣對著說話,她一顆心都要炸了。
不能炸,名姝努力維持著主導者的人設,今晚,無論如何,她都應該承擔起照顧沈教授的責任,無論是出於沈教授幫她這麽多,還是出於她是沈教授的妻子,還是她真的想在她們的關系中找到自己多一點的存在。
被動變成沈教授的解藥,和主動變成沈教授的解藥並照顧好沈教授,看似相似,但是完全不一樣。
名姝將好像變得柔軟無骨的沈教授帶到了開的房間,沈教授還是半靠在她身上,但並沒有將自己的重量壓過來多少。
“沈教授要先去洗澡嗎?”名姝問。
沈君蘭點頭,從前都是讓名姝先洗,洗完等著她,今天她來等名姝。
溫熱的水流衝刷,沈君蘭感受到心裡那把熊熊之火漸漸變成了文火,她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麽會給名姝帶來那種她未來有一天會移情別戀的擔憂。
因為她對名姝的依戀都體現在身體的親近和無節製的掠奪嗎?
除此之外,就是條件上的差距,在一起這麽久,名姝應該了解她不在乎那些條件上的差距,要是在乎,她們就不會領證,步入婚姻。
那問題應該就出在她表現愛的方式太單一,當今社會對性仍舊帶有很深的禁.忌,認為性就是不好的,是羞恥的,邪惡的,這樣想的大有人在,曾經的名姝便是如此,在經過她的夜課教導後,名姝的羞恥感似乎減弱了些,但若要徹底減去是一場持久戰。
人們認為太癡迷於性是有問題的,沈君蘭也承認自己確實有問題,但她同時也覺得人們普遍不能正視性,這同樣也是問題,一種普遍存在的問題。
作為教授,沈君蘭甚至想寫一篇論文專門分析這個問題。
發現問題,分析問題,再解決問題,要如何解決問題呢,沈君蘭認真地采用論文的方式來為自己有了一點小裂縫的婚姻尋求彌補之法。
溫熱水流不斷從她身上淌過,滴落,她勢必要想出一個辦法。
在外面等著的名姝就有些著急了,隔音很好,名姝只能聽見微弱的水聲,已經一個小時過去,沈教授還沒出來,跟沈教授在一起這段日子,沈教授還沒有在浴室待這麽久過,名姝擔心沈教授因為癮症沒有得到及時的緩解,已經暈倒在浴室。
“沈教授。”名姝急得敲門。
水聲停了,名姝又喚了一聲沈教授,下一秒,浴室門被從裡面拉開,頭髮濕漉漉的沈教授映入她眼簾,此時的沈教授一點也不像狼了,更像一隻濕漉漉的狗狗。
名姝忽然想到自己曾經聽到的一個說法,狗是由狼馴化而成的,電視劇上的狼往往也是由狗扮演,名姝並不知這個說法是否真實可信,只是這一秒,她覺得是可信的。
“老婆。”沈教授開口叫了她一聲,深邃的眼眸也跟頭髮一樣濕漉漉的。
“嗯。”名姝應了一聲,道:“我幫你吹頭髮吧。”
“好。”沈君蘭微笑答應,她覺得小兔子老婆剛剛跟她心有靈犀。
名姝找了一條乾淨的白色毛巾像披肩一樣搭在沈教授肩上,免得濕發滴落的水珠都滑進沈教授的浴衣,又另外拿了一條乾毛巾給沈教授的頭髮吸水,然後才用水風機吹。
吹風機嗡嗡聲響起那一瞬間,名姝覺得似曾相識,沈教授曾經給她吹過頭髮,名姝的手指穿過沈教授的頭髮,感覺到風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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