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你做到了不是嗎,還做得很好。”葉沐兮說。
安逸望著葉沐兮的眼,說:“......謝謝你!”
葉沐兮故意裝作沒聽懂她的話,“我有什麽好謝的,這只是剛剛開始,吳導說了等下那個鏡頭比這個要難上十倍,你繼續加油吧。”說完便轉身離開。
“你去哪兒啊?”安逸對著她的背影嚷道。
葉沐兮回過身,瞧著安逸生怕她走了的樣子,笑道:“我能去哪兒,傘下躺著唄。”
“噢......”安逸抿嘴笑了笑,“那你去吧。”
葉沐兮勾了勾唇,拿著水走了。
......
如吳導所說,第二個從城牆上掉下來的鏡頭難度極大。
下降本就比上升的難度大,更何況還要在下降過程中翻滾兩周,落地時更是要和郭少臣配合好,必須把兩人原地轉圈的動作銜接得即自然又浪漫。
前幾次安逸幾乎是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各種慌亂,狀況百出。
她的每一次降落,都讓遮陽傘下的葉沐兮有一種想衝上前去接住她的衝動。
跟葉沐兮一樣緊張的還有同在遮陽傘下休息的佟貝貝。
吃著冰棍的朱鹮走過來,對兩人說:“你們不用這麽緊張,劇組的安全措施做得很好的。”
“來,吃冰棍。”朱鹮身後的彭飛把手裡的兩支冰棍遞到葉沐兮和佟貝貝的面前。
“謝謝。”佟貝貝接過兩支冰棍,遞了一支給葉沐兮,“沐兮,坐一下吧。”
葉沐兮接過冰棍,在躺椅上坐下,其他人也各自坐在了周圍的小馬扎上。
葉沐兮撕著冰棍的包裝袋,吐出一口氣,“我怎麽感覺比我自己跳蹦極還緊張......”
彭飛笑道:“沒這麽誇張吧,威亞怎麽能跟蹦極比?”
“算了,不看了,越看越緊張。”葉沐兮把躺椅挪到了一個看不到拍攝現場的方位。
吃著冰棍的幾人有說有笑地聊起了天,可是葉沐兮總是心不在焉,時不時地就要回頭去看一下現場情況,撞上安逸目光的時候就會給她一個“加油”。
臨近中午開飯的時候,這場戲終於拍完。
安逸取了威亞第一件事就是奔赴廁所——
看見安逸從廁所回來,葉沐兮立即讓出了躺椅,讓她坐下。
“安安,先喝點兒水。”佟貝貝把水遞給安逸。
安逸接過水,一口氣喝掉了半瓶。
彭飛:“吊一上午威亞,感覺怎麽樣?”
安逸:“我轉得都快吐了!”
郭少臣從廁所走了過來,在一張小馬扎上坐下,“我也快吐了!”
安逸:“你還好吧,只在地上轉,我還在空中轉了這麽多圈呢。”
這時,葉沐兮抓過安逸的右手,看著虎口上的沾滿血跡的傷口,問: “你手怎麽了?”
“沒什麽。”安逸抽回了自己的手,淡然道,“最開始太慌了,下降的時候總忍不住去抓鋼絲,所以被勒傷了。”
“有沒有事呀?給我看看。”佟貝貝也抓過安逸的手看了看。
“沒事兒,小傷。”安逸抽回手。
“這麽深的傷口還說是小傷?”葉沐兮冷冰冰道。
“那邊有藥箱,我去拿過來給你消消毒。”朱鹮說完便小跑了過去。
安逸看著葉沐兮面無表情的臉,不自覺地心虛道:“不是很嚴重,不怎麽疼。”
朱鹮拿來藥箱,佟貝貝給安逸上完藥之後,眾人圍著小桌子吃了午飯。
趁著片場午休的時候,葉沐兮騎著劇組的馬去草原上跑了幾圈。
下午拍攝的都是群戲,演員們需要吊著威亞在“千軍萬馬”中浴血奮戰。
由於場面複雜,主演和群演都多,拍起來相當慢,吳導又總是精益求精,所以一個下午也拍不了幾個鏡頭。
葉沐兮發現安逸的打戲特別的帥,只要不是在高空中,她打起來都是得心應手,身姿輕靈飄逸,動作乾淨利落又不失美感,如果是她的單人鏡頭基本上一兩條就能過。
看來,那兩個月的武,也不是白練的。
晚上六點,全組收工。
葉沐兮讓佟貝貝跟著劇組的車回酒店,她拉著安逸去醫院打了破傷風的針。
從醫院出來,兩人回到酒店叫了外賣。
手扒肉、烤羊排、羊肉串、羊雜碎......佔滿了安逸房間的桌子,連手辦都被挪到了沙發上。
“烤羊排你就別吃了。”葉沐兮一邊給自己倒著紅酒,一邊說。
正拿著叉子準備去叉羊排的安逸不解地問:“為什麽啊?這點兒辣椒我能接受的。”
葉沐兮喝了一口紅酒,“你手上有傷,一點兒辣椒也不能吃。”
安逸看著自己右手虎口的創可貼,“我這點小傷真沒事,其實針都沒必要打的。”
“那你是怪我多此一舉了?”
“......沒有,當然沒有!”安逸心道,我怎麽敢?
“你吃其他的吧,羊肉串沒放辣椒。”葉沐兮拿起一串羊肉串遞給她。
“哦,好吧。”雖然吃不成羊排,但安逸還是高興地接過了葉沐兮手中的羊肉串。
“你接下來的幾天還有那些上天入地的鏡頭嗎?”葉沐兮也拿起一串羊肉串吃起來。
“有啊,還要在城牆上飛簷走壁啊,還有什麽從馬背上飛到半空中俯衝而下啊,最可怕的是有一個鏡頭要從城牆的閘樓上飛到城外的戰場中。”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