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原本想著這葉小姐今天才滿十八歲,現在應該還在念高三。
可程錦說:“已經上大學了,回國就念了一學期高三,然後參加高考,現在在首都大學經濟學院念大一。”
安逸露出了驚訝之情,“這國外跟國內的教育完全不一樣,她回來隻念了一學期就考上首都大學了?”
程錦笑,“是的,她父母的智商,她是遺傳到了位的。”
一直坐在後排聽她們聊天的李雲天笑著開口道:“那她一定也很漂亮咯。”
“你怎麽知道?”安逸問。
“你可以在網上搜一搜她媽媽的照片。如果她的外貌也能遺傳到位的話,那就絕對是個大美人了。”
“葉董事長也是被稱之為我國最帥企業家呀,那這麽說的話,這葉小姐豈不是賽西施勝貂蟬了?”
“不過我覺得,就算這葉小姐再漂亮,肯定也不及你漂亮。”
安逸露出怕怕的表情,“別捧殺我啊,哥。”
李雲天笑,“我說的可是實話。”說著又對程錦道,“我們家安逸可是公認的顏值天花板,對吧?錦姐。”
程錦樂得呵呵笑,“那的確是的,所有人都說我撿了塊寶貝呢。”
“哎呀——”安逸即尷尬又難為情,“不跟你們聊了!”
......
在融合的氣氛中,安逸忐忑的心情得到了緩解。
沒多久,商務車行駛入了一段寂靜的公路。
冬天的夜晚來得早,此時還未到七點,可是天已黑盡。
道路兩旁茂密的大樹被凜冽的寒風吹得瑟瑟發抖,佇立在大樹中間的路燈投射出樹葉凌亂的光影。
安逸望向車窗外,沿著公路的是一個被星星點點包圍的湖,湖面倒映著月光和燈光的朦朧,在風的帶動下泛起漣漪。
這段路比安逸想象中的要長很多,行駛了五六分鍾,四周還是一片寂靜,也沒有見到任何建築物。
安逸好奇問道:“這葉董事長的家這麽偏僻的嗎?”
程錦說:“這只是他眾多房產中的一處而已,名為湖語北苑,他的私人酒會基本都是在這裡......”
......
商務車又行駛了約莫兩三分鍾後,道路盡頭一棟像城堡一樣的三層建築物映入了安逸的眼簾。
這棟龐大的別墅正對湖泊,右側高大的鐵門自動打開,在兩名門衛的鞠躬下,車子駛入了院子。
來到別墅的正面才發現,這棟歐式‘城堡’比想象中的還要氣派寬闊。
車停在了別墅恢宏大氣的門前,守在門外兩旁穿著製服帶著白手套的兩個男人立馬上前,分別拉開了兩邊的車門,然後紳士地抬起一手遮住上方的門框。
車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安逸感覺自己到了北極,凍得她幾乎想罵髒話!
她拉緊披肩火速下了車,朝大門奔去。
大門剛打開一條縫,安逸便像一隻柔軟的貓咪一樣,迅速地縮了進去。程錦和李雲天隨後跟了進去。
屋子裡充足的暖氣讓安逸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她看著身邊淡定的兩人,委屈巴巴地抱怨道:“下次冬天再有這樣的場合,我也要穿西裝禮服。”
程錦和李雲天都輕笑一聲,不理會她的孩子氣。
門廳裡穿著同款簡潔禮服的兩位身材高挑的迎賓小姐微笑著上前迎接。程錦從包裡拿出三張請柬遞給其中一位,另一位接過安逸身上的披肩並詢問她們需不需要存放手包。
程錦指了指安逸的手包,“先放這裡吧,等下方便的時候你再出來拿給葉小姐。”
“好。”安逸脫掉披肩,跟著手包一起交給了迎賓小姐。
李雲天紳士地抬起彎曲的手臂對安逸說:“走吧,小公主。”
安逸莞爾一笑,伸手挽住李雲天,兩人跟在程錦身後,在迎賓小姐的帶領下走進大廳。
複式會客廳大到無法想象,歐式古典主義的宮廷風格彰顯著極致的尊貴奢華。
也許是大廳過於寬敞,顯得裡面的人零零散散的。
男士們都西裝革履穩重帥氣,女士則禮服加身優雅高貴。有兩三人坐在吧台的高腳凳上有說有笑地喝酒的;也有三四人端著酒杯站在一起嚴肅地談事的;還有四五人坐在沙發上嘻嘻哈哈談天說地的......
這些人裡有很多都是安逸認識但是人家不認識她的。譬如經常登上財經頭條的商界大佬、某些個家喻戶曉的影帝影后、國內國外都知名的大導演......
安逸原本平複下去的心情,此時又忐忑起來。
從小到大,她都活得舒心且自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由心而定。但她知道,進入這個圈子不光是只會演戲就行,以後還會有更多她不想去做卻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而今天只是剛剛開始而已,想到這些,她的內心不禁有些彷徨。
侍應生端著酒盤走了過來,程錦和李雲天一人取了一杯紅酒。
“你就別喝這個了。”李雲天一邊說,一邊對著另一個端著果酒的侍應生招手。
那名侍應生走了過來,李雲天從他的酒盤裡取下一隻裝著果酒的高腳杯遞給安逸,“來,喝這個。”
這時一位身材高大、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端著酒杯朝他們走了過來,程錦笑著跟那人握了握手,“張總,你好呀。”
這個人安逸認識,是融華影視的副總張家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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