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醉意鋪滿了安逸全身,一種輕飄飄的感覺使心漸漸放松起來,酒意中的她面色微紅,眼波中流溢著跟平時不一樣的嬌媚。
蘇星河雖然外表酷酷的,卻是一個性格很溫和,很健談的人,加上‘口齒伶俐’的葉沐兮帶動著氣氛,安逸漸漸地從小媳婦兒狀態中回歸了自我,甚至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更加侃侃而談。
餐桌上的氛圍越來越輕松,眾人也變得越來越自在。
“去我樓下的樂器房玩怎麽樣?”蘇星河提議。
“好啊!”葉沐兮率先附和。
一行人來到了地下室,樂器房比想象中要大很多。
中間擺著一台三角鋼琴,不遠處還有一台爵士鼓,其他還有鍵盤、吉他、貝斯、薩克斯等,然後還有電腦,是蘇星河用來編曲的。
蘇星河之所以能成為安逸十年如一日的偶像,當然不只是因為帥氣的外表,更多的是因為他的努力和才華。十七歲以歌手身份出道,然後一邊唱歌一邊拍戲,拿了無數個最佳男歌手之後,兩年前還拿了個三金影帝。
安逸每次跟人提起自己的偶像都自豪無比。
葉沐兮走到爵士鼓旁邊,說:“我玩想玩兒這個。”
“可以啊。”蘇星河應道。
“哇噢,女孩子玩這個會很酷哦。”黃驍笑說。
吳之騁拿過一把吉他掛在身上,“來來來,我們陪你一起玩兒。”
“可是我玩得不怎麽好,只是學過一段時間。”葉沐兮難得謙虛。
“沒事,大家玩玩而已。”蘇星河拿過一把貝斯遞給黃驍,然後自己走到鍵盤前。
就這樣,一個臨時的標準小樂隊組成了。
阿姨拿來了紅酒和水果放在沙發前面的桌子上,夏、安、張三人並排坐在沙發上當起了觀眾。
吳之騁把麥放在麥架上,轉過頭對葉沐兮說:“你選歌吧。”
......
“這次過來不虧吧,不用去紅磡也能聽到之騁哥的演唱會。”夏唯薇對安逸和張芷欣說。
吳之騁可是拿過不止一次金曲獎的專業歌手,號稱是基港新一代的歌王。
“不虧不虧,請再多天假都值得。”張芷欣接話道。
“你那個學校還用得著請假嗎?”安逸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張芷欣從小就是學渣,大學還是她爸找了關系才勉強弄進了一個專科學校,就是讓她混混日子而已。
被拆穿的張芷欣又是憨憨地笑了兩聲。
突然,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襲擊了整個樂器房,瞬間把三名觀眾帶出入了一個動人心魄的世界。
葉沐兮選的是一首經典的粵語老歌《紅日》。
主唱吳之騁聲線高而厚實,極具磁性和穿透力,一邊彈著吉他,一邊唱歌的樣子感染力十足。
黃驍看上去氣質溫和儒雅,可是彈起貝斯來,卻有著一股狂野的帥氣。
蘇星河則不用多說,彈著鍵盤的他將桀驁之氣展露無遺,與安逸熟悉的那個舞台上的偶像並無差別。
可是吸引安逸目光的並不是這三位舞台經驗豐富的專業音樂人,而是架子鼓後面那個A到爆的女孩兒。
葉沐兮一臉自信飛揚的邪魅笑容,鼓棒在空中旋轉飛舞,鑔片和鼓皮在空氣中震動,腳鼓配合著軍鼓打擊出強烈的節奏感,輕重緩急的鼓點鼓動著眾人的心跳。
夏唯薇和張芷欣忍不住起身尖叫,而安逸似乎已經被震撼得全身不得動彈,只有心口在無聲尖叫——
這個剛剛成年的女孩兒到底還要給自己多少意想不到的驚喜?
......
隨著鼓點有條律的緩緩停止,到最後“咚”的一聲,正式結束了這場表演。
三名男士齊齊看向葉沐兮——
黃驍:“這麽棒,還說自己玩得不好。”
吳之騁:“對呀,對呀,真是太過癮了。”
蘇星河:“那要不要繼續玩?”
結束表演的三人像是意猶未盡。
“好啊,但是酒還是要喝的。”葉沐兮說。
安逸在心裡吐槽,這貨果然最愛的還是酒。
四人暫時放下樂器,走到沙發邊坐下。
“沐兮你真是太帥了!”張芷欣激動誇讚。
“是嗎?那你是不是應該要敬我一杯?”葉沐兮端起酒杯。
張芷欣毫不猶豫地敬了她一杯。
“三位哥哥難道不帥嗎?”葉沐兮又問張芷欣。
安逸眉頭一皺,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詳之感,又開始了?
“當然也很帥啊!”張芷欣如實說道。
“那你還不一人敬一杯?”葉沐兮招牌式的人畜無害笑容上線。
“......”安逸的不祥之感落實。
張芷欣沒有拒絕的理由,隻好又分別敬了三名男士一人一杯。
“那你們兩個呢?天下沒有白看的表演哦。”葉沐兮怎麽可能允許有漏網之魚。
安逸:“......”
“誰白看啊?來來來,我敬各位歌王。”夏唯薇酒量不比葉沐兮差,像喝白水一樣輕輕松松地乾掉了四杯。
安逸先敬了三名男士,端起酒杯對著葉沐兮的時候,葉沐兮問:“還想看表演嗎?”
安逸:“不想!”
葉沐兮:“為什麽?”
安逸:“以你的套路,你們每表演完一場,我們就要喝四杯紅酒,我和欣欣這麽差的酒量只能是無福消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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