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我們順其自然好不好?”安逸用手輕輕托住葉沐兮的臉頰,“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麽,我都不會後悔。”
葉沐兮將安逸一側的碎發別到她的耳後,柔聲道:“我也不會讓你後悔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視線移至到了那張誘人的紅唇上,然後緩緩地吻了上去。
安逸微張的紅唇被駕輕就熟地侵入,接著舌尖被溫柔纏繞——
燒灼的酥麻感瞬間從她的後脊襲上她的後腦,再擴散開來,蔓延至她的全身。
一想到這個空間,這個人,現在都獨屬於自己,這樣的感覺就像是狂喜的巨浪衝進了心房,讓她的心放逐在了浪花翻滾的大海裡。
安逸將搭在葉沐兮肩上的雙手緊緊地環住了她的頸脖,兩人的吻便更深了一些。
葉沐兮的一手從她的腰撫上她的背,加重了力量,使兩人貼在一起的身體不留一絲空隙。
胸前柔軟的觸感撩撥著神經,濕軟的舌尖抵死纏綿,急促的呼吸聲中帶著情不自禁的低吟,安逸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在了這萬丈柔情裡。
在巴厘島時,她對葉沐兮的引誘只是出於心理上的,而此時她卻感覺到了自己身體裡的訴求......
原來,沒有被酒精麻痹的身體對著懷裡的這個人會是這樣的敏感。
吻得難舍難分之際,葉沐兮艱難地放開了她,用額頭抵貼著她的額頭。
兩人靜靜地平複著起伏的胸口和急促的呼吸。
葉沐兮嗓音微啞道:“你明早什麽時候出工?”
安逸:“六點就要出門。”
葉沐兮:“那我們睡覺吧,為了倒時差,我已經二十四小時沒合眼了。”
安逸將她抱緊,臉頰貼在她的耳鬢,柔聲道:“好。”
關了燈,兩人在床上躺下。
葉沐兮拉過安逸的手,並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睡吧。”
安逸在黑暗之中望著眼前的愛人,頓道:“哦......好......”
葉沐兮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她的不甘心,於是靠了過去,將手臂穿過她的頸窩,把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安逸心裡竊喜,回抱住了葉沐兮的腰。
葉沐兮:“這樣抱著,你能睡著嗎?”
以前同床共枕的時候,懷裡這家夥可是辭嚴意正地警告過自己,因為她不喜歡與人同睡,所以讓自己睡覺的時候離得她越遠越好。
可是現在這家夥卻跟個小奶貓似的,一邊用臉蹭著她的頸窩,一邊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能。”
葉沐兮笑著吻了吻這家夥的頭頂,“那好,睡吧,晚安。”
安逸的心跳從葉沐兮踏入摩天輪的盒子開始就如同鼓擊一樣,到現在也沒有平息下來。這種亢奮的狀態,讓她一點睡意也沒有。
她輕喚:“葉沐兮......”
頭頂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嗯?”
安逸知道葉沐兮已經很累了,便不想再打擾她睡覺,只是收緊了一下抱著她的手臂,“沒什麽,你睡吧。”
頭頂的聲音軟綿綿的,“你連名帶姓的叫了我這麽多年,現在是不是該改一下口了?”
躲在溫暖裡的安逸翹起唇角,“不要。”
快睡著的人輕笑一聲,“只有你敢這麽叫我。”
“對,只有你女朋友敢這麽叫你。”
“好,我女朋友喜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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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跟蘇星河的這部電影是一部愛情文藝片,講訴了安逸飾演的女主角十年如一日的默默守在蘇星河飾演的男主角身邊,看他遊戲人間、看他事業和愛情的起起落落,兩人經歷了種種悲歡離合,直到她終於鼓起勇氣跟過去告別。
在這部電影裡,安逸嘗遍了愛情的痛楚。
在前面拍攝的一個多月裡,導演對她讚不絕口,誇她對人物情感的掌控十分到位,可是今天她卻頻頻進入不了狀態。
導演迫不得已,讓她先休息半小時,進行調整。
回到保姆車內,曹夢竹將手機遞給她,“剛剛夏總給你打過電話。”
安逸接過手機,第一時間不是回電話,而是打開了短信。
早上七點半,葉沐兮發來了一張剛起床的自拍照,照片裡她用手指著自己嘴角的鮮紅唇印,然後發來文字——「誰乾的?」
安逸勾起嘴角,回復:「你女朋友啊!」
短息剛發過去,葉沐兮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安逸滿臉笑意地接起電話,“喂?”
“這麽早就在休息了?”電話那頭問。
“對啊,”安逸嘟嘴道,“狀態不好,導演給了我半個小時,叫我調整。”
“狀態不好?”葉沐兮笑道,“你演戲這麽投入的人,還有狀態不好的時候?”
“還不是怪你!”
“怪我?怎麽,你想我想到拍不進去戲嗎?”
“對啊。我在這部戲裡的角色屬於愛情裡的受虐方,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處於愛而不得的狀態,要痛苦,要壓抑,你知道吧?”
“噢,我懂了,那我們先分手吧,等你這部戲拍完了,我再來找你......”
安逸立即嚷道:“你敢!”
葉沐兮在電話那頭輕笑了兩聲,“不敢。”
安逸的聲音又柔軟起來:“你到機場了嗎?”
“到了啊,馬上要登機了。”
“喔。”安逸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那你什麽時候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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