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符門大師兄踉蹌往後退了幾步,捂住胸口。祁松的二師兄,松開了扶著他師父的手,直接飛過來,擎住了他的大師兄,聲音急切,道:“大師兄,你沒事吧?”
“紀埠,不要掉以輕心。”神符門掌門看到他門下的幾個弟子站在了一起,微弱的聲音提醒著。
被喚紀埠的人便是神符門的大師兄。
紀埠回頭看了一眼師父,沒有說話,兩腳分開半步的距離,以手作法,腳下畫了法陣。
“他要誘你過去,小心。”溫向提醒的聲音通過自己的身體,傳到了耳畔處,被冷季接收到了。
冷季沒有說話,她的魂體方才被溫向一並修複,雖未完好如初,但此刻在溫向的體內感受到洶湧的靈力,她現下好的很。
冷季冷眼撇著紀埠,打量了他旁邊的幾人,每個人的法力道行都不低,冷季用著溫向的身體,單手在身後結印。
“小心!”冷季的印記還未完全做出來,人群中便有人大聲的喊了出來,不過冷季沒有被影響,直接將剩下的結印完成,其他人也在聽到提醒後,全部呈現防備的姿態。
而冷季卻在結印完成後,飛到了空中,不知用了什麽術法,身上有了刺眼的光亮,使得下面的人不是用手遮擋,便是閉上了雙眼。
下一刻,還沒等他們適應,人便從空中消失了。
溫向:“……”她還以為冷季要用什麽強大的術法,來與他們對抗,原來是在為逃跑做準備。
不過冷季的做法也對的,那些人如果是一對一,倒是好解決,可前日裡見到的那個,祁松的二師兄便是不好對付的,這會來的大師兄,還有其他的幾名弟子,她們就算修複了身體,也是完全沒有幾分勝算的。
冷季控制著溫向的身體邊跑邊飛,很快便聽到了後面的追捕聲。冷季邊跑邊用術法阻擋,可饒是如此,溫向的肉體凡胎也是無法像她一樣瞬閃一定的位置。
“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冷季邊跑邊氣喘著說道。
溫向的髒器雖然修複,但卻沒有修複完全,冷季這會跑的頗費力氣,也感受到了溫向身體帶給她的疲憊感。
兩人就這麽用著一個身體跑著,很快後面的人便追上來了,她們再次被圍住,冷季也沒有客氣的直接用術法抵擋,召出的雷電,在溫向的單手中,劈啪的作響,那些人方才見識到了其中威力,全都隻圍不攻,但冷季卻沒有給他們將他們困死的時間。
冷季將雷電術法球放出,擊倒一片,很快便又想起了自己的金鳳燈。
術法求丟出去後,溫向的手中便多了一盞燈籠,只在片刻,看到金鳳燈的人,面上都呈現出了癡迷憨傻的模樣。
冷季見狀,直接飛身想要離開此處,卻在上牆頭的一瞬,碰到了什麽東西,身體被彈回,墜落在了地上。
冷季抬頭望去,是神符門的大師兄,紀埠。
她眉頭緊鎖,追的這樣快,恐怕是免不得要打一架了。
冷季再次拖出金鳳燈,可紀埠只看了一眼,便將目光瞥向了別處,並未呈現出方才那些人的模樣。
見對他無用,冷季收了金鳳燈便將自己的綾帶召出來,揮手間,綾帶便纏上了紀埠的手臂和腿腳。
紀埠低頭看了一眼,從方才的高牆之上下來,冷季對著自己的綾帶加持靈力,可紀埠卻像是沒有被束縛一樣,邁步之時,毫無阻礙,扯的冷季的綾帶好似都帶了彈性。
冷季和溫向見他步伐緩慢,拿下她們,似胸有成竹的走過來,眸光微斂,往後退了幾步。
這人的術法遠在他師父之上,也不知神符門這個門派,是如何帶出來這般道行高深之人的。
“你只要跟了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紀埠盯著溫向,但話卻是對著溫向體內的冷季說的。
他方才看到溫向額間的一點血跡,便已經知曉冷季進入了她的身體。
“呵,就憑你這點道行,我想要什麽你都能給?”冷季的語氣像是一種嘲諷。
紀埠聞言,將手背在了身後,自信道:“我道行雖是不高,但也少有敵手,你想要的我都會滿足。”紀埠倒是有認真的回答了冷季的問題,他現下已經知道了說話的人是冷季。
他也發覺冷季與那些被養的精怪魂魄之物,大不相同,一個能召雷電的物體,這世間可是罕見的,至少他從未見過。
溫向聽著二人的對話,一直沉默著,但這不代表她不信任冷季。她與冷季之間,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牽住了她二人,她不知道那是什麽,但從冷季說出喜歡她後,便從心底滋生了出來。
冷季聽到紀埠的話,笑了一聲,毫不掩飾的嗤笑,道:“好啊,那你先替我報仇,將方才圍攻我的人全殺了,我便信你。”
冷季話落,紀埠抬頭看了一眼自己門派中的人,眼珠子在掃視之時,晃動的明顯,沒等冷季催促,他便抬起手,手中的光劍射出,那些聽到他方才話語的人,身上沒有半點血滴,卻都倒地身亡。
“還真是個瘋子。”冷季看著那些人倒地之後,並沒有覺得害怕。他師父便是這樣的人,教出的弟子還能指望他能有多好。
“現在你相信了吧?”紀埠對於倒在地上的同門,心中無半點愧色,甚至連一點波瀾都沒有。
冷季看著紀埠,打量了他一番後,問道:“你的道階在幾層?”但這話不是冷季問的,是溫向問的,她與冷季的語氣完全不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