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聞言,想要控制自己的手臂,可怎麽也抬不起來。就在溫向覺得自己今日要死在這裡之時, 卻聽到外面傳來聲音。
“大師兄!”
是那個小術士,祁松的聲音。
被喚作大師兄的人,聞聲回過頭去, 看到祁松小跑著, 跑到了他的身邊。
祁松低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已經不能動的溫向, 眼中帶著小心翼翼道:“她是靈陵派的師姐,若我們殺了她,必然會與靈陵派為敵, 還是放了她吧。”
那人聽著祁松的話,又側身望向還被冷季架在空中的師父, 眼睛睜開了些, 對祁松道:“今日不殺她, 師父怕是也會怪罪的。”
“我來說服師父, 先放了她吧。”祁松說著看了自己師父一眼, 又看了一眼溫向,臉上似有些難色。
溫向對此並沒有投以感激的目光,她此刻還弄不懂祁松救下她是什麽目的。
自己的師父和師兄弟都想他死,她二人不過幾面之緣,她還沒有自信到,萍水相逢之人會救她性命。
但他說到靈陵,溫向眸子下意識的垂眸,難道是師伯祖讓他來救她的?
眾人靜默了片刻,溫向的耳邊忽然聽到冷季的聲音:“外面那個,是不是你們靈陵派的人?”
溫向聞言,不動聲色的抬眸望過去,不過她看的時候,有些晚了,只看到了衣角。但雖只是衣角,她也看出來,那是靈陵的道袍。
真的是師伯祖來救她的?
溫向斂眸一瞬,又看向了手持著火鳳凰的神符門大師兄,眼底有了生意。
神符門大師兄似乎也看到方才在牆角處的人,他轉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其他人現在正在想辦法把他放下來,可卻不知道是什麽束縛了他。
此刻的神符門的掌門氣息十分虛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把我師父放下來。”神符門大師兄睥著溫向,似乎是在向溫向下達命令。
溫向看了一眼他們的師父,目光又不聚焦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冷季,答應道:“好。”
冷季本不想將他放下來,按她的想法,就是把神符門的掌門殺了,但奈何此刻,看著溫向這般,她們似乎真的打不過,就算她打的過,也顧不上溫向。
她抬起手,將鎖鏈收回,旋即神符門的掌門便摔到在了地上。
其它弟子上去將他攙扶起來,神符門的大師兄卻沒有過去。
“也煩請,將我身上的術法解了。”溫向看到神符門掌門被扶起來,看了一眼祁松,又瞧了一眼神符門大師兄。
“哼。”神符門大師兄冷哼了一聲,朝著他師父的方向走去,隻留下了祁松。
祁松見溫向癱軟的坐在地上,想來是中了他們門派的軟筋術法,他用手在空中繪圖,隨即水紋似的字跡呈現出來,溫向看了一眼,那符咒便自動飛向她。
符咒入身,溫向便覺得自己的身體立時有了知覺,她動了動自己的手臂,少頃,站起了身。
溫向對著祁松施禮,抬頭之時,祁松臉上的眉頭輕鎖著,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兄弟,眼神示意溫向從上面離開。
溫向會意,瞥了一眼冷季,兩人飛上了屋頂準備離開,可才上了屋頂,冷季便察覺到身後有一道帶著極陰之物飛了過來。
冷季瞬步閃到溫向的身後,替她擋住了,但也將她打的撞到了溫向的身上,將她們撞的飛起。
兩人在屋頂滑動了一小段,溫向用腳蹬住了瓦片,擎住了冷季。
“你沒事吧?”這次溫向臉上露出了慌張之色。
冷季神情似有痛苦,半響沒有說出話來,目光看向了術法打來的方向。
神符門的大師兄,此刻正站在下面,目光像獵鷹一樣的盯著她。
他們出爾反爾了。
須臾,不等她們挪動身體,神符門的大師兄便飛上了屋頂,踩踏著屋頂已經一片狼藉的瓦片,一步步的朝著她們走過去。
溫向伸手將冷季撈到身後去,站在了她的前面。冷季方才不知受了什麽術法,此刻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師父方才說你養了東西,今日你若交出來,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神符門的大師兄方才去看他師父的時候,聽到他師父說溫向身邊養了個寶物,但卻看不見身影,方才捆綁他的便是那個物體釋放出來的。
溫向聞言,眸色變的伶俐起來,“我若不呢?”今日不管她能不能打過,她都不會把冷季交出去。
不過他們看不到冷季便捉不到她,只要她待會引開他們,便可讓冷季安然離開。
“哼,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神符門大師兄話落之際,抬起手,一道符咒打了過去,溫向手裡捏了的金剛護體咒,瞬間被打碎,往後退了半步,拚力擎住了身體,因為她的身後是已經受傷的冷季。
這人的靈物是火鳳凰,與他師父的相比,他師父根本就比不上他。溫向此刻就算全力以對,也沒有絲毫的勝算。
溫向沒有說話,下一刻她便遠離了冷季,朝著不遠處飛走,踩踏著瓦片嘩啦作響。
神符門大師兄見狀,眯起雙眼,動作不疾不徐,在手上結印。冷季看著面前的人似在蓄力,目光看向還在不停移動的溫向,用扶著自己腰身的手,抬起聚起了方才的雷電。
雷電還未續滿力,冷季便將它丟出去了。
本以為可以打到神符門大師兄的身上,可在下一刻他便躲了過去,還猜測出了冷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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