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想要進來,就需要尋到入口處,但尋找溫向隱藏的入口,也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溫向起法陣間,紀埠並沒有停止攻擊她,每一下踩踏都踩出了深深凹陷的地坑。溫向的身體還算靈活,總能在紀埠的巨大拳頭揮過來時,安然躲避開。
此時溫向的身體全是滾動間沾染的泥土,白淨的臉上也滿是泥濘。她用袖口擦了把臉,站在陣眼中間,以手凌空畫符,結印後,將手中的符紙燃燒,符紙燃盡,法陣上空聚集起了滾滾濃雲。
溫向這次召的天雷,相比她上次召的大為不同。
冷季聽著空中轟鳴不斷,耳邊又響起了溫向的聲音。
“還在東南角。”溫向的聲音被雷電聲遮住,但冷季聽清了。若她未能將天雷躲過去,她給冷季指出了逃離的方位。
“說什麽廢話。”冷季嘴上說著溫向說的是廢話,但她心裡知道,溫向這個人只是外冷內熱而已,她總是會顧及到旁人。
若是溫向的身體被擊中,她只要從溫向的體內出去,及時的往東南角奔去,便可以逃離,但她是不會丟下溫向的。
上空的雲層滾動間降下了第一道雷,落在了溫向的位置,緊接著第二道,依舊在溫向的頭頂處,第三道依然是。
“這雷……”冷季似乎意識到雷電不同於之前,每一道都劈在了溫向的身體上空,反觀紀埠卻是泰然處之,竟在天雷降下之時,有了閑情立在原地觀看。
溫向滾動著身體,但天雷的數量越發的多了起來,且速度也是愈發的快。
以溫向現在的法力,雷電的中藏著的殺傷力也比之前的更厲害了些,若不小心被劈中,定然是直接要讓她躺在地上的。
冷季發現這雷總是追著溫向,朝著旁邊的紀埠看了一眼,雖是沒有看到有任何的動作,但卻看到了紀埠厚重的嘴唇在蠕動。
“他在念咒語。”
冷季對於術士的咒語雖然只是一知半解,但卻也知曉,術士的嘴是不會輕易張開的,張開必然就是在念咒語,何況是一隻龐然大物,嘴唇蠕動,十分醒目。
溫向隨著冷季望向的目光,仔細的看了一眼,紀埠確實在念咒語。溫向愣神間,五道天雷降下,差點將她的路封死。
溫向飛身翻滾躲避後,看著紀埠的方向,在下一道天雷快要降下時,迅速的往紀埠的身邊跑去。
紀埠看到溫向過來,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想要預判她的位置,一掌拍了下去。塵土在紀埠的手掌落地時,驟然飛起。
溫向的身體在紀埠看來,還不如自己的手掌大,拍下去之後,原以為將溫向的肉丨體拍爛了,可在塵土還未散盡之時,溫向的身體已經躍到了他的手臂上,此刻正順著他的手臂往上迅速的攀爬。
紀埠察覺到溫向想要飛到他的身上,抬起另一隻手掌想要將她拍下來,可在拍打之時,溫向的身體跳躍了起來,凌空的一瞬,本以為會跳到紀埠的腦袋上,可卻被紀埠的迅速的用另一隻手,攥住了。
溫向嬌小的身軀,被攥在了紀埠巨大的手中,紀埠用了幾分力氣,想要將溫向在手中捏死,可沒有被咒術控制的天雷此刻降下,法陣中的兩道身影都在這裡,這天雷降下的位置,必然也就在此處了。
紀埠察覺到天雷,迅速逃離,手中松了些力道使得溫向得了機會,爬到了他的腦袋上。
紀埠躲避了天雷後,便想要將溫向從身上捉下來,但此時的溫向已經挪動了位置,跑到了他後背的肩胛骨中間處。
紀埠知曉溫向在何位置,但他的手臂本就粗大,往後探尋了幾次都沒有碰到那裡。
溫向沒有遲疑,召出了自己的白虹劍,直接插入了紀埠的後脊背處。
可如此,卻使得紀埠開始在地上滾動,溫向被甩動時,手裡緊握著白虹劍,被甩的整個身體在紀埠的後背處晃動。
紀埠在地上蹭著身體,想要將溫向蹭下來,可此時的天雷再次降下,紀埠又不得不飛身躲避。
落地的紀埠激起了地上的塵土飛揚,溫向只有一隻手臂,她手攥住自己的白虹劍,掛在上面,險些要被震下來。
溫向掛在上面搖晃了片刻,對自己體內的冷季道:“注雷電。”用自己的劍柄,往紀埠的身體內注入雷電。
之前對付一階術士,那隻旱魃之時,便是注入的雷電。
冷季聞言,立時從溫向的體內出來,踩踏在了劍柄之上,以手結印,手上聚集了雷電法球,可還未施展,人便被紀埠的晃動,晃了下去。
溫向還掛在上面,她低頭看了一眼已經墜落在地上的冷季,唇口因急促的呼吸而張闔著。
冷季在下面想要上來,可紀埠此時又像發了瘋一樣身體不停的直上直下,蹦躂的,似乎想要將溫向,從那處他摸不到的位置甩下去。
冷季看著溫向單手握著劍柄,神情吃力,著急的直接再次凝聚術法球打在紀埠的身上,但如之前符咒和術法一樣,對紀埠此時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影響。
她柳眉微蹙,用著千裡傳音對溫向道:“你下來,我會接住你的。”
溫向聞言往下面看了一眼,對上冷季擔憂的眸色,沒有猶豫,直接松開了握緊劍柄的右手。
溫向在下墜的一刻,冷季便原地騰起,接住溫向,抱著她安然落地。
紀埠看到溫向從她身上下來後,躲避著雷擊,厚唇又開始念起了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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