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綠怎麽樣?”
溫向:“……”
溫向進了臥房,脫了外衣準備躺下,忽然想起來冷季在洞中對付蜥蜴的時候,使用的咒術。
她從未見過。
雖然看上去像是咒術,可她卻覺得那並不是修道之人能用出來的。
“你今日用的術法,我好像從未見過。還有你那日用的法器,都是何物?”
冷季聞言,躺下後似有認真思考,回道:“那隻燈籠,叫金鳳燈,可短暫迷惑人的心智。”
“那支箭呢?”溫向當時有看到,冷季在她手中凝聚出一隻帶著黑色霧氣的箭矢。威力她也見識到了,能將三階的術士一擊擊潰。
冷季回想了一下,回道:“不知。”
“不知?”自己凝聚出來的法器,怎麽會不知呢?“你是如何將它召出來的?”
冷季左右思索了片刻,道:“我學著那老道捏法訣的樣子,第一次沒有凝聚出來,第二次才出來的。”
冷季原本是可以不用告訴溫向這些的,但那個東西,她也不知道是如何召出來的,她說出來,也是希望溫向能解她心中的疑惑。
“你能再試一次嗎?”
溫向說著站起了身,冷季被迫站直了身子,側目去看自己已經抬起的右手,回想了一瞬,學著老道在手中聚氣。
溫向盯著自己的手指,看著冷季有模有樣的學著老道的手決,提醒道:“是拇指與無名指。”
冷季聞言,眨了眨眼,將手指從中指上移動到無名指上,還未聚氣,便好奇的問道:“你怎麽知道?”
就算溫向之前不知道,但冷季看到的,她也能看到。她知曉老道用的什麽法訣,但不是因為看到了,而是因為她也會。
不過她凝聚出來不是月裳箭,而是另一種法器。
溫向沒有回答,她接替了冷季的聚氣,繼續捏了法訣,很快手中便出現了一把白色劍柄,秀氣如溫向本人的長劍。
冷季看著溫向的手中多出了一柄長劍,驚奇一瞬,臉上帶著好奇,問道:“這是你的法器?”
“是。”
“它叫什麽?”
“白虹。”溫向如實回道。
修道者,每一階都能擁有自己的一種法器,法器如人,是什麽樣的人便會修出什麽模樣的法器。
這柄劍模樣和顏色都與溫向本人極為吻合,清秀又帶著幾分穩重。
冷季舞動了手中的白虹劍,但她不善用這種法器,用著也不順手,揮舞間將榻上的被子無聲的割了一道裂縫……
冷季察覺,慌亂了一瞬,忙收了劍看過去。
“無妨,明日再換套新的。”冷季上次幫她賺了不少銀子,雖是強迫,但銀子她也是拿到手了的。
冷季雖是慌亂,但卻沒有要道歉,或是將責任攬到身上。不過聽到溫向這樣說,心中還是有些細微變化。
溫向這個人雖然有時候認死理,但卻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她雖無理的佔了她的身體,但卻並沒有生怒,或是怨恨,這樣好的脾氣,也是不多見。
若放在她身上,她必然早已經氣急敗壞的,將佔據她身體的人罵一通了。
溫向將劍收回,解釋了一番,冷季便又再次嘗試,可這一次無論如何也凝聚不出來了。
幾次嘗試後,冷季放棄了。
“不行。”她也不知為何,許是那日情況緊急,誤打誤撞凝聚出來的,不過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那就是她運用的靈力,來自於溫向的身體。
冷季放棄聚氣,溫向卻沉默了許久。
“你們術士界沒有人用過嗎?”
溫向聽到冷季的話語,答非所問,道:“那日天雷陣中,你是如何將我救出來的?”
那日她布下死陣,要與黃鼠狼精同歸於盡,陣眼已然破壞,冷季就算有通天的本領,救她也是有難度的。
冷季沒有想到溫向回突然問她之前的事情,愣了一瞬,回道:“你都說了是天雷陣,自然是借著天雷出來的。”
她為護著溫向,承受了本該擊打在溫向身上的天雷,天雷越來越多,死扛定然不是辦法。
法陣中的陣眼解開,可以將法陣打開,可消失,也是可以的。
沒有了陣眼,法陣便不會存在,若單憑冷季的靈力定然是消除不了陣眼,但天雷可以。
所以她將天雷引到了陣眼中心,數十道天雷同時擊中數次,溫向的法力並不高,是以很快便用天雷將其銷毀,從而也將法陣消除。
簡單的一句話,溫向便像開悟般懂了。但就算冷季的身法道行卓然,也是會被天雷傷到的,可冷季出來之後,溫向也未察覺到她身體有任何的異常。
溫向心中生出了些許的疑惑後,又轉到了冷季使用的術法上。
“你用的術法為何與道法不同?”
冷季勾起唇角,想要說自己用的本就與她們不同,但轉念一想,有所保留,道:“世間術法萬千,難不成皆要入道法一列?”她很早便知曉自己的術法與旁人不同,不是世間修道術士的道法,也非鬼魅的靈法。
她雖是用靈力,可施展出來的卻不一樣。
溫向被冷季反問的啞口,她不曾接觸過,不過是多問了一句而已。
冷季見她不再言語,躺下拉了被劃開一道露出棉絮的被子,蓋在了身上。
“冷姑娘,你何時……”從她體內出去。這幾日她問了不下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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