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吃東西一定得注意了,冷季這樣想著,便想要倒在榻上休息。今日雖說是她做東,可銀錢卻不是她付的,不吃白不吃,可吃完了她才想起這不是自己的身體。
溫向挺著身子,不願躺下,她想讓冷季從她的身體內出來。
“冷姑娘,兩個人共用一個身體,多有不便……”
“那你出去啊。”冷季沒有遲疑的回應了溫向。
溫向聞言怔了一瞬,再次吃癟,思忖了許久才小聲道:“我想沐浴。”
昨兒回來便沒有沐浴,今日不止是去了酒樓,還去了琴館,沾染了不少姑娘們身上的脂粉氣,她不喜身上有味道。
冷季聽到溫向說想要沐浴,腦袋轉了轉,帶著幾分狡猾的模樣,道:“我幫你啊。”
“冷姑娘,非禮勿視的道理——”
溫向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正言後的話還沒說完,冷季便打了個響指,頃刻間溫向覺得自己的身體似有水波卷席,片刻後,她便猶如剛從浴桶中出來的感覺,渾身清爽。
溫向:“……”
“休息吧,明兒還要赴夏玠之的約呢。”冷季說著便開始倒下身子,溫向也無奈的隨著倒下看著床頂。
冷季閉上眼睛,溫向便又睜開,一直盯著床頂想著事情。
“別睜眼了,睡吧。”
冷季說完,溫向便將雙眼閉上繼續想今日發生的事情。
今日明顯是龐家做的局引她入府,那名老道明明已經被冷季所傷,法陣雖是布上了,可誰來對付她呢?難不成是龐家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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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冷季便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溫向著裝總是一本正經,不是通體青色便是白色,昨兒約了夏玠之今日一起是裁縫鋪看看,順便給溫向的身體換身好看的裙衣。
雖是修道,可不妨礙女子的著裝。
冷季出了門,準備前往 前夜裡停下的高牆府門處等,可才轉身溫向便駐足道:“不必過去了。”
冷季疑惑一瞬便聽到身後傳來了夏玠之的聲音。
“溫妹妹。”
冷季回過頭,看著夏玠之乘坐著馬車過來,此時正掀著簾子喚她。
“她怎麽知道我們住在這裡?”冷季望了一眼,目光裡帶著不解還有一絲警惕。
溫向垂眸思忖一瞬,回道:“應該是昨日給你的法器。”
她們臨走的時候,夏玠之送了冷季一樣貼身的法器,說是有什麽事可隨時通過法器喚她過來。
“那你怎麽不攔著我?”明明是昨日冷季被她的花言巧語迷惑,卻又把鍋甩給溫向。
溫向聞言,抿唇沒有反駁她,很快夏玠之的馬車便到了她們身邊。
冷季換上了一副笑臉,問道:“夏姐姐怎知我在此處,有處私宅?”
夏玠之莞爾,隨著前面車夫掀開馬車前簾,下了馬車,走向冷季,回道:“我給你的法器可以知曉你在何處,溫妹妹不知道嗎?”
冷季目光轉動,很快便搪塞道:“昨兒不是喝多了嗎,我給忘了。”
夏玠之似乎並不介意,她讓開了些身子,道:“上我的馬車吧。”
冷季看了看夏玠之的馬車,比龐家的馬車都要奢華些。
冷季上了她的馬車,路上與她聊了幾句,“夏姐姐看上去也不像是是缺錢的人,怎得去接超度法事這樣的活計?”
夏玠之不假思索的回道:“既是有邀,必然是要去的,於我們而言是小事,對他們來說卻是大事。”
冷季點頭,一副了然的模樣。
她們一路去了裁縫鋪,冷季讓裡面的裁縫丈量著溫向身體的尺寸,丈量間還不忘與之搭話。
冷季在一旁試著裙衣,夏玠之坐在一旁看著溫向的身體換上了新裙裝,眼睛裡放著柔光,審視了許久,誇讚道:“溫妹妹長相清甜,一件簡單的衣裙也能穿的這般貌美,確實難得,掌櫃的這件也包起來吧。”
冷季聞言彎起眉眼,站在長立的銅鏡前,欣賞著溫向的容顏,清甜可不能用在溫向的身上,用清白二字形容最好不過。
皮膚白嫩,吹彈可破。似有靈氣卻又因她長期的不苟言笑,強壓住,而顯得……仙風道骨。
嗯,對,是仙風道骨,小小年紀卻有這般的氣韻,屬實難得。
冷季盯著銅鏡,溫向便也只能跟著看著,她透過自己的眼睛,看到了由冷季在她臉上顯露的神情。明明是在看自己,但她卻有一種在看冷季的感覺。
恍惚間,她覺得在哪裡見過冷季。
楞了些許,溫向便聽到旁邊的夏玠之道:“我前日裡回來,帶來不少的好茶,溫妹妹要不要去嘗一嘗?”
冷季方要說好,溫向接話道:“今日就不去了,我還要去抓一個魂魄,改日吧。”
溫向說話不像冷季那般帶著幾分嬌意,讓夏玠之楞了些許,很快她便笑著道:“不妨事,溫妹妹要抓什麽,可需要我幫忙?”
“不——”
“好。”溫向要說不用,冷季卻道了好。
夏玠之聽著同一口中的話語,側頸詢問:“嗯?”
到底是不用,還是好?
“好。”冷季再次回答了她。
夏玠之帶著她們去了一處山坳處,荒涼異常,是溫向隨意說的地點。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麽魂魄,不過是溫向不想去夏玠之府邸的托詞。
她們才見過三次便要登門,著實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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