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聞言,與冷季互看了一眼,隨即溫向拿著自己的行囊帶,打開了屋門。
溫向下了樓梯,往東南方向尋去,冷季緊隨其後,碧目蛟龍依舊嗅著氣味實時的告知溫向的方向。
溫向聽著碧目蛟龍報著方位,怕有偏差,在遇到住宅之時,直接越牆而上,踩踏著屋脊上的瓦片嘩嘩作響。直到她們到了一家闊綽豪華的府門處,碧目蛟龍停止了嗅氣,道:“這裡最濃。”
溫向聞言,抬眸看向匾額上的字‘方府’。
溫向初來此地,不知是何人府上,現下白日,沒敢貿然進去。她站在門口等了一會,看到冷季過來後,她抬眸與她對視一眼,冷季便知曉她是什麽意思了。
方才跑的那樣快,這會兒想起她了。
溫向沒有開口,冷季便故意裝作沒有看懂,她站在她的身邊,打量著四周的來往的人群,就等著溫向自己主動開口求她。
溫向見冷季不像以往那樣主動幫她,少頃假意清了清嗓音,道:“冷……冷季。”
冷季聞言裝作漫不經心,也不著急的樣子,目光依舊瞥著來往的路人,輕嗯了一聲。
“你能不能幫我進去看一看?”這事溫向本也可以不管,但她方才聽到女人魂魄求救的聲音,又知這隻旱魃若是不除去,不出半年這邊便會遭亂,所以她要將其除去,以防止還未發生的災難發生。
冷季聞言轉過頭來,看她一眼,須臾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道:“你求我啊。”
“我求你。”溫向的聲音很小,但卻帶著幾分誠懇。
冷季還想看到溫向臉皮薄著,不求她的樣子,可突然直接求出了聲,讓她楞了一瞬,心裡嘀咕著,怎得都不傲嬌一下了。
冷季聞言,臉上露出很沒意思的神情,往那處府宅走去。
冷季經過府宅大門,看著兩側守著的家奴,各個都精神十足,身上的衣著也比普通人家的下人的要華貴。
進入府門之後,裡面布局奢華,現下雖是天亮,但不難看出院內的石燈在晚間時候是怎樣的奢華,石燈柱上八面都是琉璃瓦片鑲嵌,透明和防風都不用說。
不過這些與遮蓬之地相比較就遜色了太多,但冷季並沒有在尋常府宅人家見過這等奢侈之物,留意了一番便又繼續往前走去。
裡面的下人穿著各式的衣裳,但全都是清一色的華貴衣衫,按說門外守門的算是下等下人,可華貴的程度,可比城中一般人家要高出許多。
冷季越往裡走,越能感受到此處府宅的奢靡,到了裡面的時候,冷季聽到了下人的言談。
“府台大人一會要回府了,快些去備些午膳。”
原來是這處州府府台的住處,冷季心想著,又繼續往裡面走。進來之前,溫向讓她留意府宅中有沒有陰寒之地。
冷季瞧著這處府宅太大,用了自己的靈力,瞬間穿梭在各大院子裡。所有的院子都看了一遍後,冷季把目光定在一處塔樓處。
冷季看著塔樓處雖是平平無奇,但卻猜出了這處塔樓別有洞天。塔樓修建的不高,只有一層,十分惹眼,而且塔樓還是修建在後院。
後院一般無人過來,也會清淨許多。
塔樓處無人值守,冷季看著鎖在房門上的銅鎖,都生了綠色的鏽跡,應是長時間無人打開所致。
冷季往前靠近了幾步,越是往前走,她便越能感知到此地有些陰寒。
冷季穿過了房門,進去之時,未看清地面,身形一晃,直接墜了下去。
好在她落地時用了術法,身子穩穩落地。冷季打量著此處,四面陰暗潮濕,確實算得上是溫向所說的陰寒之地,不過她沒有看到溫向所說的旱魃。
打量一番無果,冷季凌空飛起,穿過門板出了塔樓。
溫向在外面等了許久,看到冷季出來後,未敢直接走向她,她見冷季過來,便往府門不起眼的位置走去。
冷季瞧見她的身影,跟著走了過去。
“這裡是有一處陰寒之地,但沒有見到那對母子的魂魄。”
溫向聞言,朝著府門處望了一眼,收回視線看向冷季,道:“裡面什麽樣?”
冷季回想了一下,道:“陰暗潮濕。”頓了一瞬,冷季又補充道,“那裡好像很久沒有人進去過了。”
溫向聞言,確定了碧目蛟龍所指的方位沒錯,雖是只有冷季的片面言語,但她可以斷定,旱魃就在裡面。
不過她現下需要想個名堂才能進入,直接說出目的進入,怕是會被人拒之門外。
就在溫向思索如何進入的時候,冷季又告訴她:“這裡是府台的府邸。”
溫向聞言,神情一怔,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溫向沒有再想如何進入,她帶著冷季回了客棧。
溫向先給碧目蛟龍和冷季點了些吃食,自己則問客棧裡的後廚要了打鳴的公雞血,又打點了一下,讓小二幫著去尋黑狗血。
小二一聽這些便知曉溫向是名術士,沒有詢問原因,拿著銀子便外出尋狗去了。
冷季吃著飯菜,碧目蛟龍則在一旁啃著烤乳豬,小二回來的時候敲了房門。
溫向放下蘸著雞血的筆,將符紙上的墨跡吹了吹放在一旁後,起身去開了門。
一開門,溫向便瞧見了一隻黑色的狼狗蹲在了門外。
小二牽著繩子,不好意思的道:“客官,這狗是小的自家養的,我也舍不得殺它,這就交給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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