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的注視著上空,冷季也好奇的望過去,“怎麽了嗎?”
溫向聞言望向冷季,想要說上面被人布下了結界,也不知是方才便有,還是她落下來之後才有的,卻發現在冷季的不遠處,有東西一閃而過。
溫向很確定在自己沒有眼花,確實是有東西一閃而過,別人看不到冷季,那這物體肯定是朝著她來的。
溫向眸光謹慎起來,冷季半響沒有聽到溫向說話,再看向她的眼睛時,便察覺出了不對勁。
她這次沒等溫向出手,直接閃到了一邊去,望向了溫向所看的位置。
冷季定眼望去,什麽也沒有:“你看到什麽了?”
溫向聽到了冷季的聲音,並沒有分心去看她,她盯著螢火蟲照的不明亮還有些昏暗的遠處,臉上的謹慎,讓冷季察覺溫向並不是有意在嚇她。
半響那邊沒有動靜,溫向伶俐的眸光看了一眼冷季,冷季會意點頭,溫向便轉過了身,往前走去。
溫向的腳步聲響起,才走了三步,冷季便看到了溫向方才所看的物體,那道影子實在太快,但冷季的直覺幾乎可以確定,那就是今日在客棧召出的那隻,隻召出影像的旱魃。
“是那隻旱魃。”冷季急聲提醒了溫向。
而溫向則繼續往前走著,她知道,她若不繼續往前走著,旱魃是不會輕易的襲擊她的。
陰暗裡的東西,總是鬼鬼祟祟的,連打人都是要偷襲的。
溫向在往前走動間,也在右手上結成了護體的金剛咒印護在了身上。
即便冷季沒有第一時間阻攔旱魃來襲擊她,她也可以抵擋一瞬。
冷季看了一眼閃過的身影,望向溫向,看著溫向步伐穩健,再瞥眼望去的時候,看到了清晰的旱魃身影。
她此刻已經十分確定,就是那隻旱魃了,而且它正跟在溫向的身後,與溫向的步伐一致,甚至學起了溫向走路的姿勢。
只是旱魃走動卻不如溫向那般讓人覺得正常,頗有東施效顰的感覺,冷季看著它那滑稽的樣子,不覺笑了一聲。
溫向聞聲駐足了腳步,而旱魃也跟著停下了。
冷季見狀也笑不出來了,旱魃的步伐要比溫向大許多,此刻已經離她十分的近了。
冷季手中結印,在溫向側目,旱魃也跟著模仿她的姿勢側目時,不等溫向回過頭,便將術法打了過去。
旱魃被打的身上冒出了閃電般火花,立時轉頭望向了冷季,冷季看著它面目猙獰的模樣先是一怔,後是覺得有些惡心,之後便發現旱魃那兩隻快要掉出來的眼珠子並不能聚焦,也看不到她,心中松看口氣。
而此時溫向已經發現了它,旱魃在轉頭時,溫向已經從懷中掏出了符紙,雙指輕夾,甩在了它的身上。
旱魃被雞血畫成的符咒打的身上冒了火光,立時激發了它的凶性,呲著牙,腦袋扭動了一下便朝著溫向奔去。
速度很快,但比上面那隻卻是慢了些,溫向躲開後,便開始在手中結印,只是印記只有一半,威力驟減,打在旱魃的身上,還不如符咒來的威力大些。
溫向散手中再次結的印記,從懷中又掏出了雞血符咒。一道、兩道、三道,直到她掏空了懷中的符咒,旱魃也是絲毫未損的模樣。
溫向見狀,微眯雙眸,召出了在第二層時所用的光劍術法,這次打在旱魃的身上稍見成效,但也阻攔不住旱魃朝著她奔去的步伐。
溫向躲避間,踩踏著,斜走在旁邊的石壁上,而旱魃卻是對她緊追不舍。
冷季看著溫向並不能討得便宜,雙手小指勾住,拇指與食指並攏對立,結出印記。
冷季再看溫向時,溫向已經在拿著白虹劍與之對拚了,旱魃對於溫向的砍刺,全都用身體接住,砍刺間也蹦出不少的火花。
溫向發現這隻雖然行動不快,但卻是刀槍不入,連她覺得旱魃最怕的雞血也對它沒有太大的傷害,正當她思索接下用什麽術法對付旱魃之時,冷季的術法便已經打在了旱魃的身上。
許是被冷季的術法打疼了,旱魃停下腳步,望著術法打來的方向,它停止了追逐溫向,快速的往冷季的方向跑過去。
冷季以為它看見了她,要來襲擊自己,她往後退了幾步發現旱魃正伸著雙手,抓著空氣,像是想要揪出方才打它的隱形之物。
冷季喉間滾動一瞬,盯著眼前離她幾步之遠的旱魃,不覺又往後退了幾步。
此時溫向已經發現了旱魃去了冷季的位置,但看著旱魃的動作,她便知道旱魃並沒有看到冷季。
溫向稍松了下緊繃著的神經,開始思索如何對付旱魃,溫向的眸子晃動,少頃,她便開始在地上布陣。
冷季側目望了旱魃身後的溫向,知曉她再布陣後,便又在手中結印,攻擊著旱魃。
此時的旱魃像個沒有頭腦的呆子,只知道傻愣愣的攻擊著傷它的物體的位置,但冷季在打它一下後,便會挪動位置。
如此旱魃被打了之後,再跑過去抓著早已經離開原位置的冷季時,卻只是徒勞空抓。
幾次下來,旱魃似乎有些不耐了,它聽著後面的動靜,回過了頭,看到溫向正在它身後不知做什麽,呲著獠牙,便將從冷季那裡受到的氣,準備發泄到溫向的身上。
溫向聽到疾步聲過來,抬頭望去,目光瞪大一瞬,直接跪地從旱魃的身下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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