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季在溫向看向她時,手上便有了動作,當她凝聚靈力打過去的時候,那隻旱魃顯然是發現了這裡多出了一人。
它四處望去,尋找冷季,但它也如其它人一樣,並不能發現了冷季。溫向看著旱魃青面眉心擰出深溝。
她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立時在手中借用冥差所提供的一部分法力,召出了三階術士所能用的月裳箭,溫向沒了左臂,便只能用著自己的腳來助力。
溫向一腳蹬著弓身,一手拉開的箭矢,手上力道一松,箭便射了出去。
旱魃看著月裳箭射過來,躲過一瞬,輕哼了一聲,學著溫向的樣子從手中凝聚出了一隻暗影黑箭。
溫向看著那隻箭影,立時想到了冷季在她體內所召出的箭矢,就是這樣的。她當時便猜測是比月裳箭更高一級的術士所用的箭矢,也證實了她方才的猜測,這人要比夏玠之她們難對付多了。
那箭影初始凝聚還可看到一絲影像,但之後射出手,卻不見了蹤影,不過溫向有見過,她看著旱魃有松開的手勢時,便已經開始躲避。
箭矢所射之處,轟然響起了炸裂的聲響,溫向側目望去,那隻墜影箭已經將她所在的位置射出了一個大窟窿。
溫向與之對戰,躲避,心跳陡然加快,她望著旱魃再次射出箭矢時,直接飛身踩踏牆壁,凌空之時,拉滿了手中的月裳箭,與之對射,但墜影箭畢竟要比她高出兩階,威力大了不止是一倍之多,溫向的箭被抵消,她下意識的後彎腰躲了過去。
可這般一直躲避也不是辦法,射箭之人只需站在那裡,而她還要四處奔走躲避,遲早有把體力消耗完的一刻。
溫向躲避間思索,她眸光瞥見一旁的冷季手上再次結印,余光看到了她身邊的石柱。
冷季打出了招數,旱魃身上只是冒出了火光,卻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好似只是在她身上扔了一記小號的鞭炮,劈啪炸完便沒了後事。
冷季看著它刀槍不入,此刻也有些犯難了。她們現在對付的是術士,且這術士還是佔用了刀槍不入的旱魃身軀。
就在冷季還在思索如何對付之時,溫向再次射出的月裳箭,旱魃察覺用墜影箭抵擋,溫向看著旱魃開始對付她,便借著自己的靈活走位躲避著。
冷季看著溫向停頓的地方,心中覺得奇怪,但很快她便明白了溫向的所圖。
溫向多待的地方都是石柱,墜影箭每一次打出都打在了石柱上,溫向這是想要將這裡拆了。
雖然溫向沒有與冷季明說自己的目的,但她接下來必然要為這裡坍塌後尋找退路。
就這樣,溫向在一旁引著旱魃拆除這裡的石柱,而冷季則開始想辦法如何逃離這裡。
冷季四處望去,來到她們落下來的位置。她抬頭望去,卻發現了溫著方才發現的結界,冷季眉心輕擰,她不知道上面的是什麽結界,但上次在神符門那裡吃了一次虧,她便長了記性,她想,她們待會要從水路離開了。
冷季離開了此處,穿過那層障眼法的牆壁後,用著自己的靈力如幽靈般忽閃忽走,很快便到了方才的地下河處。
冷季先入了水,查探了裡面後,又遊了回來。在她上岸的時候,她便又察覺出了此處開始的晃動。
隨著一聲聲的巨響,冷季知道,那邊的石柱子已經拆的差不多了。冷季沒多想,直接用著自己的靈力,將此地柱子也開始拆除,隻留下了三根可勉強支撐的已經被她破壞了一半的柱子。
冷季穿過了牆壁,瞬閃到了溫向的身側,拉著此刻已經開始趨近疲憊了的溫向往暗河處走去,臨走之時,還一掌將旁邊的柱子打碎了。
柱子碎裂的一瞬,搖晃的動靜便更大了,上面也開始有東西往下掉。溫向被冷季拉著,兩人沒有言語交談,但溫向知道冷季方才已經知曉了她的用意,她們此刻應該是往地下河道走的。
她們逃離的速度是快,但旱魃同樣也快,冷季邊走還要邊拆開路上留下的已經壞了一半的柱子。
旱魃看著此處的柱子已經被破壞,發覺了溫向的意圖,但也知曉了此地並非只有溫向一人,應該還有個東西在幫溫向,旱魃停下腳步,開始結印,它要封住此地,讓她們逃不出去。
結印完成,冷季和溫向的身前出現一道結界屏障,溫向在冷季沒有發覺之前,攬著了她的腰身,將她箍在了自己的身上,停下了腳步。
冷季被溫向突然這般攬住,身形晃動,與溫向盈瘦的身體貼在了一起,她雙手下意識的扶在溫向的兩肩前,微微蹙眉看向溫向。溫向低頭看她,知曉她心中的疑惑,沒等她問出便解釋道:“前面有結界。”
冷季聞言轉頭看過去,確實有一道屏障,好像是剛剛布下的,方才她來的時候還是沒有的。
冷季不在往前走,溫向便松開了她,她回頭看著一步步朝著她們走來的旱魃,目光晃動,看著旱魃不疾不徐的模樣,又回頭看了一眼結界。
方才她們落地那處的結界,離得太遠,她沒能看清,可此處的她卻看清了。這與在神符門進山門的結界一模一樣,她敢肯定此刻在旱魃身軀裡的人就是神符門的術士。
神符門在術士界的威望並不高,她知道神符門的存在,也是因為那對師兄妹。沒想到神符門還真出‘人才’輩出,竟有人將主意打在旱魃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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