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沙聽到蓮花鐸, 臉色微變,眉心緊蹙, 看向溫向道:“你聽誰說的?”
溫向看著桓沙緊張的樣子, 意識到桓沙知道蓮花鐸的事情, 問道:“桓長老, 知道蓮花鐸?”
桓沙臉色謹慎的看著溫向, 但隻片刻便又松弛了下來。溫向一直在幫著他們,還把無上鼎還給了他們的小公主,他不該再對她有所懷疑。
桓沙垂下眼皮,思索了一瞬,抬眼道:“是,那是你們天通門的聖物。”
溫向雙唇輕抿,這些她已經知道了,她想知道到的是,蓮花鐸除了邪氣,還能做些什麽,為什麽靈陵的監院身上也帶有邪氣。
蓮花鐸不應該是和無上鼎一樣,只有擁有者才能使用嗎,怎麽靈陵的監院也能沾染使用。
桓沙看著溫向在思索什麽,提醒道:“若是能得到蓮花鐸,戚使者的傷情,或可一試。”
溫向聞言,微微皺眉。蓮花鐸此刻在白灝的體內,她們若是想要取出來,還需要戚夢的幫助才可,不若取出來,估計也是廢的。
“蓮花鐸此刻在白灝的體內,桓長老,可有法子將其取出來?”溫向知道的辦法,只有戚夢可以實行。
若脫離她,恐怕沒有人可以將蓮花鐸完整的取出來,就算有,此刻她們暫時也是出不去的。
桓沙聽到溫向說蓮花鐸在白灝的體內,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眸光晃動,像是猜測證實了般震驚道:“果然如此。”
溫向和冷季聞言,心下也是了然。白灝就是為了蓮花鐸,才製造了兩族的戰爭。
當年蓮花鐸一直被藏在天通門內,當時天通門掌門與天溪城城主二人都已經商定了交換蓮花鐸,可中間卻出了紕漏。
天溪城跟隨城主來的侍衛,在天通門的後山大開殺戒,像瘋了一樣,他們當時便猜出有人使了手腳。只是還沒等他們解釋,白灝便帶著人前去尋仇,將當時德高望重的幾位的巫族長老殺了,天通門也犧牲了幾位長輩,白灝也受了重傷,奄奄一息。
兩方矛盾激化,都不願和解,兵刃相向,屍橫遍野。
誰知大戰的位置剛好在魔窟,死去的人太多,導致魔窟吸收太多的怨氣,裡面飛出來不少的血蝙蝠,只要咬了人,便會令人瘋魔,朝著血池裡鑽。
那血池裡的東西,都不曾聽聞過,像是憑空生出的一般。由於死亡人數不斷加劇,天通門掌門和天溪城城主,暫時達成和解,想要合力將其封住,但卻有去無回。
再之後,冷季等人便被莫名康復的白灝,誘騙到了天通門,關禁起來。這也就是溫向與冷季,第一次進入冷季記憶的那段。冷季哭的梨花帶雨,而溫向則告知她,一切有她,讓她活著。
白灝當時被擁立為掌門,溫向被禁足,但即便那樣,溫向答應要救冷季出去,還是做到了。
但在那之後,冷季便再也沒有見過溫向。
血蝙蝠不斷的湧出,死亡不斷的加劇,連帶平民百姓也跟帶著遭了殃。溫向思來想去,獨自一人去了血窟,利用無上鼎內的靈力,與自己的修為,嘗試著將其摧毀。
無上鼎枯萎,前世的溫向,也沒能從那血窟中走出來。
“那血窟,應該就是蓮花鐸所做。”桓沙雖是猜測,但卻帶著幾分肯定。
桓沙忽然說出的話,讓溫向想起了照魄燈內所看到的一幕。
血窟旁邊散發著黑色的煙霧,與白灝身上散發的如出一轍。只是她不確定,那氣息是否是一樣的,因為她只是看到,而並非嗅到。
溫向沉默思索著,片刻聽到了身邊的腳步聲,其余人也讓開了位置。冷芷一臉怒色順著眾人讓開的位置,出了房門。
眾人看著冷芷出去,又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戚夢,也跟著出去了。
冷季看到自己的姐姐出去,便知道是要做什麽。白灝製造血窟,害死了那麽多的人。自己的父王母后,和溫向的父親母親,還有前世的溫向,一起葬送在那裡。
這讓人如何不恨。
只是冷季的恨意遠沒有冷芷的恨意多。冷季尋得了白晨的轉世,心中的空缺,和疼痛被溫向填滿撫平,可冷芷呢。
年紀那麽小便被擔起了巫族的大任,幾千年被困在溫向的神識之中,鬱鬱寡歡。自己的妹妹還因為溫向,更是悲傷的沒了神魂般以淚洗面,她的煎熬實在太痛苦了。
冷芷步子急促,召出了自己的綾帶,幻化成鎖鏈,身上的憤怒氣息,更是讓她走著走著便跑了起來,她要去殺了白灝。
白灝被冷季重傷,此刻被關押在天溪城內的天壇處,由天溪城的幾位長老看守。
溫向看著冷季想要出去,卻又猶豫的樣子,道:“去看著你姐姐,白灝現下還不能死。”
白灝若死了,蓮花鐸便會隨著他一起轉世,若是魂消,蓮花鐸還不好說。
幾千年前的蓮花鐸,和現下的蓮花鐸區別太大,遠沒有那個時候的令人望而卻步。
能夠製造出血池,讓兩方的首領死在那裡,且讓無上鼎枯萎的,想來也不會弱。
冷季聞言,抬頭看著溫向,她不想阻止冷芷報仇,方才猶豫只是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參與其中報仇。
溫向看著冷季不如所動,又道:“戚使者的身上的邪氣,可能需要蓮花鐸。想要清除外面的妖獸,也是需要的。”
溫向若去,可能勸不動冷芷,但冷季一定可以。冷芷很在意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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