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夢聞言,搖了搖頭,道:“沒有。”她夜晚醒來過一次,但也沒有看到冷芷的身影。
“糟了。”冷季此刻方意識到,溫向並不是阻止她去跟姐姐學習怎麽控制靈蛇木,急忙轉身跑了出去。
冷季疾步朝著天壇走,腳下的裙擺被冷風吹的在身後飄蕩。當她到了天壇外時,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溫向昨夜在情動時,是答應了她,可夜裡卻不知對她做了什麽,讓她昏睡了過去。這會看到天壇外的長老和族人,便已經確定溫向和冷芷昨夜便已經來到了這裡。
眾人看著一身冷氣的小公主,紛紛讓開了路徑。冷季進了天壇內,看著不遠處法壇上被鎖鏈捆綁在柱子上的白灝,胸口處飄著黑色的煙霧,模樣痛苦的,仇視著面前正在運用神力加持在坐在一旁冷芷身上的溫向。
冷芷面色蒼白,溫向則站在她的身後,似在控制插在白灝心口的靈蛇木。
冷季往前走了幾步,原本還生氣的神情,在看到自己的姐姐時,一下便沒了氣意,余下的只有心疼了。
溫向此刻意識到冷季過來,她偏轉目光,看了一眼走過來一臉擔憂的冷季。
溫向分心一瞬,冷芷臉上的痛苦的神情便加劇了幾分。
“不要分心。”冷季知曉此刻就算想要換人也來不及了,雖然心裡有氣,但她知道二人是為她好。
溫向聞言,收斂余光聚神將恢復了一半的神力繼續注入冷芷的身體內,保住她不被蓮花鐸的反噬所傷。
蓮花鐸與冷芷之間隔了一個靈蛇木,雖未對她直接造成傷害,但此刻邪氣通過靈蛇木,部分引到進入冷芷的體內,也是讓她承受了非人之痛。
她們在此處已經有了一個多時辰了,蓮花鐸扎根在白灝的體內幾千年,早已經與他融為一體,想要連根拔起引出來,需要耗費不少的時間。
冷季方才還氣盛過來想要問個究竟,此刻也偃旗息鼓,站在一旁和眾人一樣,擔憂起來。
外面的天色漸明,溫向與冷芷的身邊也縈繞起了黑色的煙霧。那輕盈的黑色煙霧像是有意識般,繞著二人轉動,再之後便是飄到靈蛇木內。
片刻後,煙霧由飄蕩,開始集中朝著靈蛇木內洶湧鑽入。
冷季在一旁看著有些心驚,因為她看到溫向和冷芷的臉上同時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原先臉色還好的溫向,此刻也開始泛起了蒼白。
冷季想要幫忙,可卻無從下手,當看到溫向與冷芷同時吐出鮮血時,呼吸一滯,便開始為二人輸送靈力,想要穩住她們體內流竄的邪氣。只是才開始便被一道不知道名的力道彈開,痛的她無法呼吸。
冷季被身後的人扶住,溫向感覺冷季似乎受傷,側目又看了一眼,便聽到冷季急忙穩住她的話語:“我沒事。”
溫向聞言,身體微動,繼續開始為冷芷輸送神力護住她的身體,不被邪氣所控。
漫長煎熬的等待,讓眾人的臉色都呈現出了焦急。
天溪城城外此刻沒有聽到一點動靜,但這卻不代表外面的人沒有任何的動作。
“不好了,結界被破了一道口子!”此刻一個渾身衣袍被燒的焦的守衛,踉蹌著跑來,摔倒在眾人面前。
冷季聞言,急忙回身看過去,但只須臾她又轉過身來,對著溫向道:“別分心,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溫向轉頭的動作停下,冷季便出去了。
“慢慢說,怎麽回事?”冷季看著被扶起來,半坐著的守衛,帶著哭腔,回道:“是白晨道長的靈侍,它打開了城門處的結界。祁道長此刻正與人修補結界,但碧目蛟龍還在搗亂。”
冷季聞言,抬頭看過去,並未看到有殺進來的術士,她眉心微蹙,便想要去查看。但走幾步,又回轉身子看向跟在她身後的眾人。
“桓長老留在這裡,不要讓溫向和我姐姐出事。”冷季的話,讓桓沙一愣,他回頭看了一眼溫向他們,想要說自己幫不上忙時,外面又來了一個護衛。
“不好了,那幫術士和妖獸殺進來了!”守衛急呼聲,震驚眾人。
冷季意識到不妙,又看向了身後的溫向和冷芷,兩人似乎還在緊要的關頭。此刻沒有人再擋在她的身前,她需要扛起守護族人的重任。
冷季召出手中的綾帶,轉身後帶著眾人朝著城門處飛去。
當冷季出現在城門處的時候,看到上空出現了一個破洞,祁松正在用著術法修補,外面的人和妖獸不斷的透過缺口湧入。溫隨安與隗長正護在祁松的周圍。
祁松身上的傷並未好,但由於當時結界有他參與其中,在破開的一瞬,他便感知到了。他知道冷芷與溫向正在取蓮花鐸,所以拖著病傷便前來修補,此刻身前,已經被還未恢復的傷口濡濕了前襟,血紅一片。
冷季掃了一眼,看著進來的術士並不多,最棘手的便是還在發瘋噴火的碧目蛟龍。
“元寶!”冷季飛身過去,用綾帶將它噴火的嘴直接纏住。
碧目蛟龍原本還在發瘋,這會兒卻因為聽到冷季的聲音,震驚的雙眼目瞪著前方。
“你發什麽瘋?”冷季飛到碧目蛟龍的身上,扯住綾帶,將它的幻化成飛龍的大腦袋擒住。
碧目蛟龍聞聲,原本有了忌憚之意,此刻卻又像發了瘋一樣,帶著冷季飛到了空中,開始撞擊上空的結界法壁。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