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便備著了,只是不確定溫向和冷季何時過來,便沒端起來。溫向吩咐後,丫鬟去端了茶水過來,一杯給了溫向。溫向跪地敬茶,溫隨安和趙羨錦接過。
只是丫鬟手裡端著的茶水,再給另一個新人的時候,卻不知要給到誰。溫向見狀,站起身來,接過了丫鬟手裡的茶水,瞧著她手指有些輕輕哆嗦的樣子,溫聲道:“你先下去吧。”
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接受一個魂魄出現在自己范圍內的。溫隨安雖是術士,但卻是壓製鬼魅的,可現下公然有一個魂魄出現在廳堂上,還是她們家小姐的妻子,雖然她膽子大,但也不是不害怕的。
溫向將水遞給冷季,冷季望著她問道:“要和你一樣跪下嗎?”
溫向聞言,道:“若不想跪,便不跪。”她不在乎這些的,冷季若不想,她也不強迫,她相信溫隨安和趙羨錦也不會在意的。
冷季看著溫向,又側目看了一眼坐著的兩個人,接過了溫向手中的茶水,還是跪下了。
因為她說話除了溫向別人都聽不見,她便沒有出聲,兩杯茶水敬過,趙羨錦便從身後旁邊的小桌子上拿出了一個盒子來。
她目光望向蒲團處,什麽也看不見,思忖一瞬,便又看向了溫向,道:“向兒,把這個給……給季兒吧。”趙羨錦改了口。
“好。”溫向伸手接過,一手去扶,起身的冷季。
冷季看著溫向手裡的盒子,起身之時,問道:“什麽東西?”
這中原人都這麽愛送禮物的,自從認識了溫向,加上這份,她已經收了四份禮物了。
溫向也不知道是什麽,她低頭看了一眼,抬起手打開,瞧見裡面的一對玉墜。成色上乘,溫向唇角微彎,與冷季對視一眼,又望向趙羨錦道:“孩兒替季兒,謝過母親。”
趙羨錦頷首,眉目慈愛,
溫向唇角笑容依舊,側目望向冷季,聲音明顯溫柔了些,道:“我幫季兒帶上。”
冷季看到溫向提起一隻,下意識的去摸了自己耳朵上的耳墜,點了頭。
溫向把冷季的舊耳墜摘下來,把新的帶上,隻一瞬便瞧見那耳墜消失在了懸空的位置,緊接著便是第二隻。溫隨安倒是沒覺得什麽,但看的趙羨錦還是起了些許的擔憂,這以後要如何相處呢?
溫隨安和趙羨錦看不見冷季,便沒有多留冷季。她們已經拜過了天地,也敬完了茶水,之後便是她們小兩口的日子了。
不過若是別人都能看到冷季,溫隨安和趙羨錦倒是願意再為她們重新舉辦一次婚典,只是眼下這個樣子,怕是不能了,她也怕嚇到來的賓客。
溫向帶著冷季回了小院子,她望著冷季稀罕的摸著耳朵上的玉墜,湊近了些許,道:“我帶夫人,去置辦幾件夫人喜歡衣裙吧。”
家裡沒有雇裁縫,她也不好意思讓趙羨錦為冷季做。趙羨錦眼下雖是答應了她二人在一起,但她看得出來,趙羨錦只是不想她為難,又因冷季多次救她性命,勉強答應下來的。
“好啊。”冷季摸玉墜的動作停下,跟著溫向出了房門。
二人乘著府中的馬車,去了府外街市。溫向對於衣著不甚在意,出來的時候向府中置辦衣物的丫鬟打聽了才知道,哪裡有好的裁縫鋪。
溫向牽著冷季進了裁縫鋪,別人看不見冷季,溫向動作看起比較的怪異,但店老板也沒有多問。
溫向報了冷季的身量尺寸,讓冷季選了布匹顏色和樣式,兩人便回到了馬車內。溫向坐在馬車內,外面的有下人牽著馬,冷季便肆無忌憚的坐在了溫向腿上,雙手環抱著她的脖頸,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溫向抱著她,滿眼的寵溺,可馬車才走了一會兒,溫向便有些心猿意馬了。路面是雖是石板,但也有不少的石子,碰撞間,馬車顛簸,冷季的身體便在她身上晃動。
溫向的環著冷季的手指搓揉著,呼吸也不是方才那般自然。此時的冷季並沒有察覺,她正汲取著,從溫向那邊源源不斷進入她身體的靈力。
頸間突兀的觸感,讓冷季抬起了搭在溫向肩頭的腦袋,她望著溫向心虛的臉龐,瞧著不施粉黛卻也比大街上那些個姑娘好看的容顏,瞬間不打算追究在她頸間作祟的唇舌了。
溫向自從外出,很少穿衣裙,上次在慶靈城試穿的那些個衣物,她便覺得溫向著中原的女兒家的外衣好看,可她為了外出方便,總是習慣了穿袍子。
這會兒穿著貼身淡藍色長裙,星星點點的細碎花和祥雲紋,將溫向這多花兒襯得更加賞心悅目。頭上是發式也不再是簡單的術士發髻,今晨丫鬟進來的時候,便是為她梳了閨閣家小姐的發式。順滑的墨發垂散在身後,冷季伸手摸著,身體與她分開些,仔細的描摹後,眸光下移,若有所思,又將唇貼近她的耳旁。
也不知說了些什麽,溫向的耳朵倏地便紅了個透。
碧目蛟龍被溫隨安借過去了,有溫隨安在,溫向也不需要總是去看望它,這會兒一回府便直奔自己的小院。
冷季被溫向抱著,環抱著她的脖頸,唇角噙著笑意。丫鬟們瞧見小主子回來,似抱著什麽物體,不方便開門,便急忙伸手幫她開了門。
“把門關上吧,這裡暫時不需要伺候了。”溫向抱著冷季,回身對著門外的丫鬟說道。
溫向抱著冷季往床榻邊走去,可還未到,冷季便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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