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溫向與祁松打了一聲招呼,說要去靈陵兌現自己答應的事情。要去靈陵見自己的師祖。
祁松聽後,表現出了不舍,但卻沒有挽留她們。
祁松幫溫向備了馬車,溫向與之告別後便駕馬離開。
路上冷季坐在馬車內,瞧著外面的景色,她倒是沒有很喜歡,天氣炎熱,只是吹吹風而已。但溫向回頭看了一眼冷季,便將馬車的速度降慢了些。
溫向的手臂自從恢復後,做什麽都方便多了。她們不著急趕路,走了一會兒,溫向便將馬車停了下來。
冷季趴在馬車窗邊,聽到溫向叫停馬兒的聲音,側目望去,問道:“怎麽了?”
溫向下了馬車,將馬拴好,道:“不著急趕路,休息一會兒。”
冷季沒有多想,點頭後,繼續放空自己。須臾她察覺到馬車往下壓低了些,再望過去的時候,溫向已經重新上來了。
溫向往馬車裡面走,冷季便讓開了些位置,天氣炎熱,但溫向將馬車停在了陰涼處,倒是覺得涼爽了些。
溫向坐下,打開包裹。出門之前她讓人去外面的酒樓打包了些吃的,這會兒她將包著牛肉的油紙包打開,遞給了冷季。
冷季接過,尋著這個機會又起了身跨丨坐在了溫向的身上,與她相貼著。
溫向無奈笑笑,用手攬住了她的腰身,防止她掉下去。
溫向與冷季同食著油紙包內的牛肉,冷季吃好了便想要睡一覺,但卻不想離開溫向的身體。
溫向就這樣抱著她,看著旁邊還沒有吃飽的靈侍,正大快朵頤的吃著油紙包裡的牛肉。
冷季將腦袋伏在溫向的頸部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雙眼。冷季夢中不自覺的每動一下,溫向的心便會跟著動一下,直到冷季睡醒了一覺,睜開迷糊糊的雙眼望著她時,她才不能自控的吻上了冷季的柔唇。
冷季被突然溫熱的唇吻著,輕輕掙扎了一瞬,卻又不動了。唇舌間的滑軟觸感,讓她輕哼出了聲。
溫向也得償所願,得到了自己抱著冷季休息的獎賞。
溫向的吻並不毛躁,她似乎已經摸透了冷季喜歡如何對她。她用唇舌輕磨著,聽到冷季舒服的嚶嚀後,卻又極盡耐心的安撫著,繼續輕柔的勾纏著,直到冷季自己把持不住,肆意的親吻她時,她才滿足的勾起唇角,等著冷季親累了放開她。
一吻過後,兩人的臉色都有些微紅。馬車內雖不是密不透風,但卻也讓人身上驟然騰升的熱度無法疏散。
溫向微喘著與冷季額間相抵,看得出來她對於這樣的吻,很是滿意,但當她余光中出現另一個物體時,驚的她目光有些怔楞。
碧目蛟龍不知何時正站在馬車內,旁邊的座椅上,正目不轉睛的瞧著她們,似乎已經看了許久了。
冷季看著原本還與她目光交纏的溫向,呆怔的樣子,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瞧見了碧目蛟龍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溫向,忽然想到了什麽,忍不住好笑道:“它是不是全看見了?”
溫向:“……”
冷季對於這種事情沒有覺得多難為情,反正又看不到她。但看著溫向臉上尷尬的神情,還是捧著溫向的臉輕輕撫摸著道:“不打緊,它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碧目蛟龍對於世人情愛之事,是不懂,但它有耳朵,有眼睛呀。遲早有一日會懂得的。
溫向輕咳了一聲,準備起身去駕馬車繼續行走,冷季也知趣的從她的身上下來。
這些日子,溫向尋了空隙便想要吻她,她已經習慣了,好在兩人還需要趕路,這種事情也少了很多。
冷季從溫向的身上汲取靈力,滿足一下她,也沒覺得有什麽,但若是一整日的纏著她,她就有些受不住了。
看著溫向下了馬車,將馬韁繩解開,再回來坐在馬車一側,她便又開始繼續望著馬車窗外放空。
這些日子,她從溫向身上汲取了太多的靈力,可溫向卻沒有絲毫被影響。她不懂溫向的身體為什麽會有這麽的靈力供給她,但她同時也在擔心,自己若是一直這般,會不會有一日讓溫向身上的靈力枯竭,枯竭之後對溫向的身體又會不會有影響。
就像山精野怪吸食生人的精氣一樣,精氣沒了,人便也沒了。
冷季想到這裡,望向了坐在馬車外面一側的溫向。溫向正專心的駕著馬車,絲毫沒有察覺,此時馬車的內她傾心呵護的人,是對她有所圖的人。
冷季微閉雙眸,將這些雜念摒去。溫向若是將冥府的差事完成,就算她沒了靈力對身體產生了影響,那也不會入輪回,不會死。
想到這裡,冷季自責的內心得到了一絲緩解,她彎著腰,慢慢走到馬車外面,坐在了溫向的旁邊。
溫向察覺她出來,望著她時,將馬車的速度放緩了些,問道:“夫人怎麽出來了?”
冷季看著她,方才眼中的一絲負疚消失。她彎起眉眼,將腦袋靠在了溫向的身上道:“想與你坐在一處。”
這些好聽的話,冷季知道溫向的受用的,因為她從溫向的眼中看到了欣喜,和閃爍在裡面亮晶晶的東西。
冷季將腦袋靠在溫向的肩臂處,溫向也將肩臂處的放松了些,使得那處松軟,讓冷季靠的更舒服些。
兩人就這樣坐在馬車上,溫向正覺得溫馨幸福之時,自己的另一肩臂處也多了個物體。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