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站在原地與□□精怪說話間,倀鬼便已經準備好攻擊溫向了。
“小心!”□□精看著倀鬼過來,張大了它的嘴巴大聲的提醒溫向。
溫向看到了,待倀鬼過來後,她和冷季再次凌空飛起,可飛的速度稍稍慢了一些。倀鬼揮起了手中的召出的長刀,將溫向的鞋底削掉了。
溫向再次落地時,露出了足袋,冷季低頭看了一眼問道:“你腳沒事吧?”
溫向方才察覺到了,但只是鞋底被削去了,並未傷到她的腳底,“沒事,只是鞋壞了。”
溫向松開了□□精,低頭用自己的帕子將露出一半的腳纏上了。
□□精被松開,落地之時,倀鬼的目光便定在了它的身上,不等溫向的腰身直起,□□精便撒腿跳走了,而倀鬼也追了上去。
溫向看著倀鬼似乎只是想要抓□□精,心中有了琢磨。她方才看到倀鬼是想要將其吞掉的,按說倀鬼是不會□□怪魂魄的,難道是因為變成了英招模樣才發生了變化?
溫向須臾的思索後,將自己腰間行囊袋中的照影木拿了出來。
“在這等我。”
溫向囑咐了一聲冷季,便朝著□□精跑去的方向疾步追去。這隻倀鬼的法力並不高,她能打的過。
溫向追過去,凌空翻身,擋住了倀鬼的去路。倀鬼看到溫向站在她的身前,將長刀攥了攥,揮動著朝著溫向砍去。
這隻倀鬼吸收了不少精怪的魂魄,它原本是沒有法力的,但靠著這些精怪,它的法力卻是能壓得過那些小精怪的,比如方才的□□精。
這些小精怪一般都是吸收天地自然之氣,熬了不知多少歲月才修煉成精的,可這隻倀鬼卻是直接將它們吞噬掉,吸收了它們的道行。
沒有煉化,直接生吞,有些匪夷所思。
溫向凌空躲避開後,踩踏著倀鬼的後肩,將其踹了個踉蹌。倀鬼踉蹌著往前跑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溫向,又望向前面還在逃跑的□□精,似在考慮要先對付哪一個。
須臾,倀鬼起身,朝著□□精奔去。溫向見狀,手中結印,一道符咒打過去,直接將其打到在地。
溫向走過去,拿著照影木對著倀鬼照了一瞬,果如□□精所說,是隻倀鬼。
溫向低頭打量它時,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側目望去,卻不見人影,回頭之時,冷季卻還在身後的不遠處。
冷季看到溫向的目光定在一處粗木處,她瞬閃過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神符門掌門的關門弟子,祁松。
“是祁松。”冷季望向溫向道。
祁松此時像是受到驚嚇般,躲在樹後,大氣也不敢出。
“祁師弟,出來吧。”溫向想了一下,大概是祁松知曉自己的師父被她們挖出來,才跟到了這裡的。
溫向話落須臾,祁松穿著一身白淨的衣衫,從樹後面出來,臉上帶著幾分驚懼之意,道:“溫,溫師姐。”祁松的語氣像是被驚嚇後的鵪鶉一樣,打著顫。
溫向聞聲,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倀鬼,又抬頭望向祁松。這樣的小倀鬼她收拾起來倒是不費力,溫向拿出一道符咒,準備將倀鬼打死後,將其收入乾坤袋中,但還沒等她出手,便聽到祁松著急的語氣道:“溫師姐!”
“怎麽了?”溫向對於這個白淨的,神符門的小師弟,倒是有幾分的顧惜的,與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都放的溫和了些。
“這個東西,是師父的,啊不,是我小師叔養的。”是他師叔宿在他師父身體內時養的。
溫向聞言,眉心不自覺地蹙在了一起,他小師叔,也就是在他師父體內的那個魂魄?
果如她猜測的一樣,是有人將它放在這裡的,“你師叔養它作何?”溫向不明白,這個倀鬼的作用並不大,只是吞了一些小的山精野怪而已。
祁松忙回道:“小師叔說,將它放在這裡,可幫助百姓鏟除一些山精野怪,護他們安全。”
溫向眸子晃動一瞬,她不信。保護百姓的安全何至於要這種東西,做一些法陣即刻,這東西可是什麽都吃的,只要是比它法力低的,就算是生魂,它也會吃。
溫向頷首,道:“雖是如此,但這東西不分青紅皂白便肆意捕殺這裡的精怪,不該再留在這裡。”溫向說著便要將其處理掉。
溫向抬手時,祁松看到溫向將其打死後,眉心處好似是受到了驚嚇般,微微蹙動,但在溫向抬頭時,卻舒展開了。
溫向把倀鬼的魂魄收進了乾坤袋中,回頭去看冷季,冷季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溫向左右看了一眼,思忖了一瞬,難道是藏屍體去了?
祁松還站在原地,看著溫向左右似在尋人,小聲問道:“溫師姐在找什麽?”
溫向聞言,目光轉向祁松。祁松知曉她有養的物體,但卻不知養的是什麽。溫向脫口回道:“我在找我……我朋友。”
她想說是未婚妻,可冷季是魂體,如此之物,養在身邊,已然會招惹了不少的是非,若是說出是自己的未婚妻,恐怕會招惹更多的禍事來。
對於娶冷季之事,她並沒有想要抵賴,但她暫時還不能將冷季的身份說出來。待她歸家,與父親說明,娶進門後,再決定要不要對外言說。
“是那晚進入你身體的那個嗎?”祁松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溫向頷首,道:“嗯,是她。”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