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便低頭看了一眼帕子,往床榻的邊緣走了幾步,撿起後,上了榻,半跪著,幫冷季擦了淚水。
截不斷的淚水,使得溫向手中的帕子很快便浸濕了。
溫向幫冷季擦著眼淚,冷季慢慢的靠在她的懷裡,溫熱柔軟的身軀,似乎使得冷季冷靜了下來。她靠在溫向的懷裡,溫向低頭看她,猜不出她在想什麽。
淚水止住了,可面上的傷心卻是一點都沒有少。
“我……”半響,溫向開了口,“我是喜歡你,但還沒有到想要與你成親的想法。”溫向的言語直白的很,她從未喜歡過別人,冷季對她也沒有遮掩,她便也沒有。
冷季聽到溫向直言的話語,忽然覺得溫向真是個沒有經力過情感的人。她盯著溫向,審視著她,想要從她眼中看看,她到底是有多傻,才會直接將這樣的話說出來?
“怎麽了?”溫向看著冷季在她懷中抬著頭,一直看著她,那種眼神,讓她覺心裡毛毛的。
冷季耳邊響起溫向的聲音,自動理解了話中的意思後,做出了反應:“那就是說,你隻想耍流氓,不想對我負責了?”
冷季帶著細微哭腔的語氣,讓溫向怔楞住。
她何時耍流氓了?
“我,我沒對你做什麽啊。”溫向的言語否認,直接讓止住哭泣的冷季,再次哭了起來,這次她轉過了身,將臉捂在了溫向的懷裡,哭的傷撕心裂肺。
“冷季……”溫向的胸口起伏的厲害,她從未見過一個女人會哭的這般的傷心。前兩次與這次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她方才說的話一定是傷透了冷季的心,可她卻又不知症結在哪裡。
她沒有對她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啊?
須臾的思考,溫向依舊沒有得到,到底是什麽惹的冷季哭的這般的傷心的答案。
“嗚嗚嗚嗚……你別說話!”在溫向喚了冷季的名字後,便聽到了泣不成聲,卻還夾著凶巴巴的話語。
可這聲音,卻是讓溫向越發的覺得,冷季是真的在乎她的,而她也是更心疼了。
哭聲漸漸的更大了,溫向都擔心冷季哭壞了嗓子,可冷季不讓她說話,她便只能低頭看她。
許久後,哭聲漸漸的開始小了,在停下來之時,溫向也沒有敢出聲。她怕自己再出聲,會惹的冷季難過,再次哭起來。
冷季伏在溫向的胸口處,那會在溫向的身上汲取了不少的靈氣,可終究不能與裸.露肌.膚來的快些。
她打定主意後,便輕輕的推開了溫向。
溫向看著冷季的哭的像風雨過後的嬌花,被摧殘的不成樣子,眼睛不僅紅腫還掛著淚痕,唇口也因哭泣而微乾。
冷季不在溫向的懷中後,溫向便急忙下了榻,弄了些水來,洗了毛巾,幫冷季擦了臉。
她幫冷季縷了縷有些凌亂的發絲,看著還帶著神傷的冷季,眉心微微的擰在了一起。
溫向幫冷季擦完了臉,便又去桌案處,倒了一盞茶水端過來,予她漱過口後,端了痰盂。
冷季雖是裝的,可確實因哭泣魂體感覺到不舒適,這會被溫向這般細心的伺候著,她覺得更不能放過溫向了。
她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不,是她要纏著溫向,賴在她的身邊。
冷季看著溫向將杯盞放在桌案處後,回身過來杵在床榻前,神情似乎是在擔憂她,眸子裡也不難看出,那是憐惜。
冷季瞥了溫向一眼後,被水溫潤過的唇瓣,此刻水潤的欲滴出水來,“我們整日這般,若是日後我的身體能被人看見後,哪個人還敢嫁我?”
溫向:“……”不應該是冷季嫁人嗎?這般,又是那般?
作者有話說:
冷季:“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第69章
溫向沉默了片刻, 盯著冷季的目光往下撇去,但才垂眸,冷季便又出聲, 道:“怎麽, 敢做不敢當嗎?”她看得出, 溫向像是想要逃避。
溫向聞言,抬起頭,與冷季對視了一瞬,她似乎知曉了冷季所說的那般是哪些,兩人確實有過肌膚之親, 可每一次都不是她想要的。
“冷季,你先冷靜一會。”溫向聽著冷季的語氣,愈發的不平穩, 想要勸說冷季想清楚一些,成婚不是兒戲。
尤其是她們術士,一生只能婚配一次, 若有異心, 會遭反噬, 即便是門外之人,也會有同樣的懲罰。
嚴重者,甚至靈魂都會隕滅。
“我不需要冷靜, 我想的也很清楚,你是我喜歡的人, 從我第一眼看到你, 便喜歡上你了。那時候我便下定了決心, 這輩子都要跟隨著你。可你這會如此待我, 讓我覺得生不如死。”冷季說的聲情並茂, 說完這些還微張唇口,將胸腔裡的似是委屈的幽怨氣呼出,再次吸了鼻涕,掩面無聲的哭泣起來。
溫向聽到冷季說第一次見面便喜歡上她了,可她那時未曾感覺到,不過當夜冷季上她的床榻,脫她的衣服,她倒是記起來點什麽了。
可饒是冷季說的這般委屈,溫向都沒有松口答應與她成婚。她還是堅持著自己。她對冷季的感情,還沒有達到想要與她共度余生的地步。
“你也知道我是冥界的陰差,你的身體進不了冥府,若以後我留在了冥府,你該當如何。”溫向先將之前所想到的障礙,拖了出來,想要用此打消冷季與她成婚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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