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的吻帶著燙人的溫度,冷季幾次往後撤離, 都被溫向用手箍住後頸。
前身交疊的裡衣慢慢松開, 冷季察覺到一絲涼意, 將抵在溫向雙肩處的手用了些許力道。
她低頭看著被溫向解開了些許裡衣, 心中開始慌亂, 想要把褪開些裡衣穿好,卻被溫向抱的緊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溫向壓著冷季傾倒在了榻上,唇再度附貼上去。這一次冷季沒有過激的反應,但卻有推開溫向的動作。
溫向被推開了一些,眼底的□□稍減,紊亂的呼吸也在慢慢的調整。溫向沒有進一步,因為冷季的動作已經再告訴她,不可以了。
溫向雙手伏在冷季的兩側,不重的身體,懸在冷季的上空。低頭看著冷季將裡衣交疊在一起後,抬頭望向了眼底處慌亂還未全部退卻的冷季。
兩人之間沉默的時間太長,方才燥熱的空氣,此刻也都冷卻下沉。冷季不敵溫向炙熱的目光,先瞥向別處,溫向低頭看著她,許久後才從她身體的上空下來,側躺在了一邊。
沒有言語的拒絕,沒有言語的退讓。
溫向感受到了冷季的緊張與不願,冷季也感受到了溫向對她的克制和包容。
溫向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像她一樣心生惱意,她也體會到了溫向當時的窘迫和羞恥。
許久後,冷季在溫向的懷裡,不設防備的睡了沉沉的一覺。
溫向這個人不僅身體能夠溫暖她,連心也是。
.
兩日後,溫向與靈陵的師兄為祁松吊祭。因著神符門的弟子幾乎全都在山門,又有其它門派,派來的人參加大典直接轉而成為吊唁者,不必等待,便做了一場法事,將祁松的棺槨釘上了。
溫向吊唁完回到房中,冷季瞧著她回來後,起了身幫她倒了一杯茶水。
自那日之後,兩人之間的關系便開始有些微妙,冷季雖還是會有些許的霸道,但卻不會無理取鬧了。
躺在榻上的時候,也沒有想要去解溫向的裡衣了,不僅如此,就連伏在溫向的身上,她都沒有過。
溫向這兩日看她的眼神有了些許變化。原先成婚的時候,看冷季的每個眼神都有些炙熱,但自從冷季將她從榻上踢下去,她便有些不敢再看冷季,即便是看,也不會糅雜著自己的愛慕之意。
這會兒溫和的目光落在冷季的身上,冷季看出了她眼底克制和掩藏。她彎起眉眼,沒有在像以前一樣故意將嗓音放柔,用著自己再尋常不過,卻又好聽的清靈嗓音問道:“還需要我過去看一看嗎?”
冷季怕溫向一個大活人過去查看,不太方便,便想著自己過去看一眼。
溫向接過冷季遞過來的茶水,端在身前,望著她的眼睛,道:“不用,我已經看完了,今夜將祁松的身體帶過來,到時候我們一起提前下山就好。”她也是擔心冷季,不想她多走動。
冷季頷首。溫向的目光在冷季柔美的臉上,不著痕跡留戀了幾瞬後,端著手裡的茶水喝了起來。
晚間亥時末,神符門負責看守靈堂的弟子昏昏欲睡,有幾個精神的也被冷季施了術法,此刻已經睡了過去。
溫向將棺槨上的釘子撬開,將祁松的身體拖出來後,便又將釘子重新釘了回去。
神符門的守衛近來幾日,有些森嚴,溫向背著祁松的身體,繞了幾繞,才繞開了值守的地方,回到了她們房中。
溫向將祁松的魂魄放出來,用著冥府拘魂使教她的法子,引著祁松的魂魄,再度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溫向一直擔憂的問題解決後,她便想要帶著祁松下山。但如此深夜著急下山,遇到關口估摸著要被盤問許久。
祁松的身體若是被發現了,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死了的,她們偷屍體,就是褻瀆神符門。活著的,那她們就是白忙活一場,祁松的性命難保,還將自己搭在了裡面。
不管是死是活,神符門都不會善了此事。
這裡她沒有其它的熟人,並不能避開守關處。溫向左思右想還是決定等祁松的棺槨下葬,這邊都塵埃落定後,她再想辦法帶著祁松下山。
溫向本想將祁松的身體放到榻上,但又想到冷季會沒有地方睡,便打消了念頭,隻給祁松地上鋪了一床被褥。
冷季躺在榻上,沒了被褥便開始故意不停的往溫向的懷裡鑽。天氣雖不炎熱,但也不會讓人覺得冷。冷季躺下沒一會,嘴裡便開始低聲嚷著冷。
溫向無奈,隻得緊緊的抱著她。冷季直到伏在了她的身上,才不再故意喊冷。
冷季感受著溫向平穩的心跳,偷偷的抬頭看了一眼。她想要看看,溫向對於她再次伏在她的身上休息,是什麽態度。
冷季抬眸,本想偷偷瞥一眼,但隻一眼,便與溫向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溫向的神情平和,沒有欲望,也沒有對她的猜忌。看著冷季抬頭看她,唇角彎了彎,眉眼染上了一層溫和的笑意,眼底的寵溺感,傾瀉而出。
那一瞬,冷季的心底,有股舒適的感覺流竄進駐,迅速佔領全身。
那不是從溫向胸口汲取靈力的感覺,而是從溫向的眸間湧入的不知名的物體,蕩的她全身酥麻溫熱。
天不亮時,外面起了吵嚷的聲音。溫向和冷季都聽到了,因著昨晚偷了祁松的‘屍體’,溫向不得不有所戒防。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