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讓開了些,冷季便開始施法,將自己的手上一道符咒,加持了靈力,直接擊打到了祁松的心口處。
祁松的身體因外力錘擊,抽搐了一瞬,很快祁松便吐出了一口氣,開始急促的呼吸,只是人依舊沒有醒來。
溫向此刻就算再不願相信,也不得不承認了。自己的靈侍,方才想要將祁松吃掉?
那一瞬,溫向忽然想起了碧目蛟龍之前說的它餓急了會吃人的事,冷季曾經提醒過她。
方才若不是冷季讓它將祁松的身體吐出來,它是不是就想要將祁松吃了?
“元寶!”溫向語氣裡帶著怒意。
碧目蛟龍聞聲,轉過了身子,面向溫向,一臉的心虛。
“你是故意的對嗎?”溫向盯著地上的小小一隻的碧目蛟龍,眼神中的怒意,沒有因為它的臉上的有了知錯的神情而稍減。
是溫向哄著它讓它幫這個忙的,可她沒有讓它把祁松吃了,方才若不是冷季反應快,那此刻的它是不是與那些做惡的山精野怪無異?
碧目蛟龍低著頭,眼神裡是有了怯意。
冷季低頭瞧著它,打量了它一會後,什麽也沒有說。這是溫向的靈侍,她不該過多的插手,但她必須要提醒溫向,這個靈物會隨著它法力的增長,野心越來越大。若不管教好,它可能連自己的主人也想要吞下。
“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現,若再有第二次,我便……”溫向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碧目蛟龍還小,也許是一時糊塗,但這樣的事情,她必須給予警告,以免再次發生。
“我會將你封印起來。”封印便是沒有了自由,這比死亡進入輪回更加的可怕。
碧目蛟龍聽到溫向這麽說,從它的神情上看得出來,它害怕了。它除了會一些特殊的技能,與人鬥法就是自尋死路,它很清楚自己鬥不過溫向,且它身上也有一道契約束縛,只要溫向用了,它便會魂飛魄散。
溫向幫祁松把身體上,碧目蛟龍分泌出的液體清除,便開始思索著如何送祁松下山了。
今晚神符門的人來搜查,說是來搜查闖入的人員,但溫向覺得不是。
來參加神符門掌門繼位大典的人,法力道階都不會低,也都能自保,若無大事發生,他們是不會這麽大張旗鼓的來搜查的。顯然是發現了祁松的‘屍體’已經被人偷走了。
神符門掌門的‘屍體’在山門,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盜走,想來是一件十分恥辱的事情。尋了個幌子來搜查,應是礙於神符門的臉面,沒敢直說出來。
而方才,自己的靈侍可以看見冷季,以防萬一,她才把冷季牽入了自己的身體內。接下來,就算她想讓冷季出去幫她查看外面的情況,也不敢冒這份風險了。
碧目蛟龍能看到的物體,這些修道之人,只要道階高一些,自然也是能看到的。
溫向帶冷季上山之時,並未言說多帶了一人上來。只有自己的靈侍,她是有打過招呼的。忽然多出這麽一個人,若她們沒有偷祁松的‘屍體’或許可以大方的說出來,可現下關鍵時刻,她們不能招惹過多的視線。
挨到天亮,溫向想要去外面探探風聲,可她們待的院落,已經布上了層層的守衛。無論是外院還是內院,都有幾十個人站在外面把守,不僅如此,還有不停穿插巡邏的術士。
溫向還未出內院,人便被攔了下來,客氣點的還是昨晚的說辭,還未捉到闖入山門的人。不客氣點的說,就是將她們軟禁在了此地。
但今日是祁松發喪下葬的日子,她就不信神符門會不發喪。
溫向回了屋內,盯著地上的祁松思索。神符門已經搜查過了一次,但不代表不會搜查第二次。以免夜長夢多,她們今晚便要將祁松的身體送下山,不若真的被發現,恐她們都走不了了。
溫向與冷季商議了此事,但冷季覺得還是白日送出去較好,夜晚雖然雖然隱蔽性好,但神符門的人也會如她所想,夜晚一定會布下天羅地網,等待著她們自投羅網。
溫向思忖了良久,讚同了冷季的說法,但不這樣,又如何送下去?
“不如我們直接下山?”冷季看著溫向的眉心一直擰在一起,幫她出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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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時分,天上了黑影,都未聽到那邊說祁松下葬的事情。溫向出了房門,與外面的守衛打了聲招呼,言說自己有要事,需要下山,就不等神符門的掌門入土了。
那邊聽後,直接拒絕。溫向脾氣一上來,與他們吵了起來,吵著吵著便又動起了手。
院內不少人聽到響動,都出來了,眾人只見溫向氣的脖頸間的青筋微微凸起,與他們吵鬧:“你們無能抓不到那些人,憑什麽要扣押我們?”
溫向不滿的話語,讓這些人覺得溫向在無理取鬧。溫向幾日欲往外面邁步,都被她們用了術法阻攔住。
溫向被逼無奈,才與他們打了起來,雖然她手裡捏著白虹劍,但卻沒有打到那些人的要害。
溫向招招在手下留情,可那些人卻不覺得。眾人將溫向圍了起來,看勢溫向寡不敵眾的時候,直接飛到了庭院外亭子上。
她站在上面,坐在頂著,不爽的看著下面圍著她的人,“叫你們說話好使的來,我不與你們談。”
下面的人方才也是察覺出了以他們的法力,是鬥不過溫向的,很快便有人遞了眼色,去大殿那邊傳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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