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松坐在桌案旁,看著冷季的方位,筷子拿起又落下,食物起落後消失不見,祁松的眼神便出現了些許變化。
冷季睨了他一眼,瞧著祁松似是有些害怕的樣子,莫名覺得好笑,難道才知道她的存在嗎。
“溫師姐,你朋友也要吃東西的嗎?”
祁松的聲音小的不能再小,可還是被坐在溫向旁邊的冷季聽到了。
“我不吃東西,難不成吃香灰?”冷季沒好氣的懟了一句。
溫向聞言,側目看了一眼冷季,又瞧了一眼祁松,解釋道:“她與魂魄有所不同,不需要焚香的。”不需要像擺貢品那般,她是可以直接吃生人吃的食物的。
溫向隻說了這些,多了也不便告知,她怕有人會生出邪念,即便祁松答應她保密,但她還是要提防著。
祁松點點頭,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溫向溫聲提醒他道:“她能聽到你說話。”
祁松聞言楞了一瞬,立時閉了嘴。一個屋內,這麽近,可不是能聽見。
用過膳後,祁松自覺的去了隔壁,冷季回趟在榻上,不需多言,溫向便自覺的解了外衣躺在了冷季的身邊。
冷季盯著溫向看了片刻,唇角微彎,挪到了溫向的身邊,躺在了她的懷裡。這麽善解人意的未婚妻,她還真想要擁有了呢。
人在虛弱的時候,是需要靜養的,溫向想,冷季應該也是,她沒有言語,微微調整了身體讓冷季躺的更舒服些,閉上了雙眼。
夜間溫向醒來了幾次,但冷季依舊沉睡著,溫向借著窗外照進來的昏暗月光,看著被銀光照的有些清冷的容顏。
最近些時日,夢裡依舊會夢見那名女子,可不知怎得,她的容貌體態,今日就連衣著都換成了冷季的樣子。
溫向盯著冷季的容顏發了會呆,意識到自己想的太多收回思緒時,看到冷季額前的碎發有些不齊,她探出手想要幫她縷一縷,但自己的手臂被冷季枕著,連帶著冷季的身體都隨著她抬起手腕而往她的身上挪動了一瞬。
冷季感覺被人推了一下,但卻是將她往溫暖的光火讓她舒適之地推的,沒了推力她便主動地上前了一步,整個身子往溫向的身上攀爬了一下,直接趴在了溫向的身上。
冷季的身量輕盈,倒不會壓的溫向胸悶,但若是這般放任不管,第二日身體是一定血脈不暢的。
冷季伏在溫向的身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更加的舒適後,她還將腦袋搭在了溫向的肩頭,靠近了她的心臟處。
溫向在冷季挪動,到停下動作,一動未動,等著冷季調整好姿勢後,她才後悔為什麽讓冷季趴在自己的身上。
可已經上來的,若是她將她強行拉下去,冷季是會醒的。此時的溫向也不知怎麽,鬼使神差的就覺得不該吵醒冷季,就這般的默許了冷季伏在了她的身上。
睡的一夜舒適的冷季,睜開眼時,看到了中衣的衣角。她醒來後察覺自己伏在溫向的身上,本想要繼續裝睡,卻再抬頭時看著溫向正在盯著她看。
既然醒來了,便不能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繼續伏在溫向的身上。溫向的身體沒有多少肉,但也不硌人,她趴的別提有多舒服。
冷季沒有動,與溫向對視了幾瞬後,還是敗下陣來從她的身上下來了。
溫向身體上的重量減去,身體許多地方都已經被壓的發麻,雖沒有像上次那般被冷季施了術法,但這次也還是躺在榻上緩了許久才得以起身,
冷季看著溫向單手端著小二送來的水,洗漱後,又讓人把早膳送進來時才下榻。
兩人吃著東西,碧目蛟龍也坐在桌案上吃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的肉食,但吃著吃著便瞌睡了起來。
溫向看著自己的靈侍軟在那裡,嘴裡嚼動食物的動作停下,擔心的想要過去查看卻聽到冷季提醒道:“它應該是又到了分化期了。”
碧目蛟龍自從跟了溫向,夥食便不是一般的好,且又有冷季為她們弄來的銀子,根本就不會短缺了它的食物,所以碧目蛟龍的成長也快了些。
溫向聞言,看了一眼冷季,起了身走過去,將碧目蛟龍放回了它的小窩中。上次因為沒有照看好它,差點被人拿去當了藥引子,這次可不能再疏忽了。
冷季看著溫向很在意的樣子,心裡莫名生出一股妒意。她將筷子放下,看著坐下吃東西的溫向,一手托腮,眼睛裡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輕聲問溫向:“我們什麽時候成婚?”
她昨兒只是伏在溫向的身上,便覺得比以往只是貼著更舒服些,若是將溫向外衣扒下來,想必會更舒服。
溫向被冷季忽然這樣一問,抬眼去望她,思索了須臾,面上倒是沒有不情願,只是有些許不能被一眼看出的難為情在裡面,道:“待我稟明父親和母親……我們再成婚。”
“那我們何時去見你父母?”冷季眨動著睫羽,看著溫向繼續吃著東西,再次問道。
溫向聞言,沒有抬起頭,她嚼著此刻味道減半的飯菜,眸光晃動,將嘴裡的食物咽下後,道:“可能要等幾年。”
她出門之前,父親讓她收集魂魄完成冥差的任務,倒是沒有說不讓她回去,只是她出來之後,收集的魂魄並不多,其中一半之多的份額,還是冷季幫她爭取的。
說來也好笑,當時她還想把冷季拿去換這份額。不過魂沒送進地府,但這份額卻也是因為冷季而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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