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伸出手扶住她,想要說話,卻被冷季的身體壓的悶悶的輕哼了一聲,待冷季趴好後,她才回道:“不著急,還有十日,到時在上去也不遲。”
冷季輕嗯了一聲,將腦袋擱在了溫向的身前。
溫向的心跳正常,她低頭看著伏在她身上的妻子,不像往前那樣直接將她的衣衫扒開,歪了歪腦袋,去看冷季的神情。
冷季伏在溫向的身上,纖細修長的手指在溫向的身上隔著衣服畫著圈兒,溫向知道,這是冷季在想事情的反應。
她沒有主動去問她,因為她知道冷季若是想清楚了會告訴她的。
許久後,溫向眼睛微閉,半睡不睡的狀態時,聽到冷季的話語。
“你說上次進入我的記憶中,看到我與那個人接吻……”冷季說著抬起頭,溫向聞言醒過來,睜開雙眼不解的望著身上的冷季。
冷季的話說了一半,後面的待她看到溫向眉眼有些倦怠時,又將話止住了。
溫向的腦袋清明一些後,縷清了冷季的話,須臾回道:“是,夫人小的時候便認識她。”自那日後,冷季便不曾問起過那日她進入的情景,且也沒有跟她說過想要再去尋回那些記憶。
冷季輕眨眸子,若有思索,又問道:“那你可見過其他的人?”
溫向垂眸須臾,回道:“只有一個下人。”後來的景象裡也沒有看到任何人。
冷季似乎不太關心她所問的接吻的問題,而溫向的腦海中卻又浮現出了冷季攬著那人,笑的嬌羞卻滿含期待的模樣。想著,溫向的目光便開始去尋冷季的面容。
冷季睜著雙眼,眸光微微晃動,似在回想什麽。
“夫人是想起什麽了嗎?”
冷季聞聲看向溫向,回道:“沒有。”她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只是這些事情在她看來,都是無關緊要的,她隻想要弄清楚自己怎麽死的,生前又是什麽人。
難道自己是被囚禁她的那個人殺的?
冷季思索間,腦海中忽而映出她去靈陵門派,在大殿前,那個裡的格局與她記憶的有幾分相。只是沒有現下的雄偉壯觀,記憶中的好似是一個小版的靈陵大殿。
冷季垂著眸子,半響沒有說話,溫向也沉浸方才的回想之中,她望著冷季忽閃的眸子,心裡的有股越發不安定的躁意在堆積。
“做什麽?”溫向動了手臂,將冷季的身體往上拖了拖,而冷季卻明知故問。
溫向聞言,盯著冷季秋水的眸子,裡面並不是平靜的無波瀾,相反卻是有著與她一樣噙著剛剛漫上來的情丨欲。
溫向不說話,微微抬起頭去吻那一抹柔唇,冷季卻在她若有似乎的碰觸到時,遠離了她。
溫向面露不解,但很快便看到冷季彎起眉眼,是捉弄她成功的狡黠。須臾後冷季便又主動吻了上去。溫向心口處才騰升對冷季的亂想,被這一瞬的熱情又壓了下去。
她怕冷季想起了以前的那個人。
一番顛鸞倒鳳過後,冷季舒服的伏在溫向的身上,用著臉上的細嫩皮膚蹭著更為嬌嫩的肌膚。
溫向被蹭的輕哼,不滿的固定住了她的小腦袋。
翌日一早,溫向去看望了趙羨錦,便帶著冷季上山了。既然來了也不好一直待在這裡不出去,她對師門雖然沒什麽留戀的,但卻還有師祖在山上。
冷季隨著她上了山,溫向陪著師祖在院內喝茶,冷季則自己去了大殿處。
冷季站在大殿前,看著這裡的景象,她搜索著記憶,重合的部位也不是很多,想來應該是天下術士的門派建築都是一樣的。冷季無功而返,坐在院裡聽著溫向與自己的師祖聊著一些不曾聽聞的術法。
晌午時分,溫向的父親,溫隨安也上來了。急匆匆的請了安便又下山了,趙羨錦一個人在下面,他不放心。
溫向的師祖隗長也沒說什麽,這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他是不懂得這種情愛的,但看著小輩恩愛,他也跟著高興。
晚間時候溫向下了山了,路上在馬車內抱著坐在她腿上的冷季問道:“夫人去何處了?”
一進了山門冷季便說要去看看這裡的風景,而後便不見了,之後她也不好大張旗幟的尋找,便只能由著她去。
冷季蹭蹭她,在她耳邊回道:“昨兒夜裡做了一個夢。”
溫向聞言,動了下腦袋,想要去看冷季,但冷季與她交頸相擁,她也只能看到她半個腦袋,她笑著問道:“夫人做了什麽夢?”
“夢見……”
“嗯?”
冷季話猶豫著,但還是說了出來,“夢見有術士追殺我,我很害怕。”
溫向聞言,一陣心緊,忙安撫道:“不會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季兒的。”
冷季感受到溫向在她手臂上的輕輕搓揉的安撫,唇角微微勾起,眷戀又柔軟的嗓音道:“我知道。”她相信溫向會護著她,就算是用命,溫向也是會的。因為她曾經已經被她用命護過一次。
但若護不住呢?
記憶中那個人口口聲聲說會保護她,一切有她,卻依舊讓她被壞人抓走了。
晚間時候一家人坐在了一個飯桌上,溫向一直在給冷季布菜,冷季對於挑魚刺這事著實頭疼,但有了溫向之後,她便再也沒有吃過有魚刺的鮮魚肉。
坐在膳桌旁的四人,除了趙羨錦,都神色如常。趙羨錦看著自己的女兒為冷季布菜,瞧著那菜一點一點的消失,又瞧著膳桌一旁的碧目蛟龍,大快朵頤的吃著烤肉,雖不怕,但也覺得有些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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