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溫向問她的問題,她醒來後便記起來了。她也猜測出了溫向知曉她從她的身上獲取東西一事。
溫向沒有來問她,她便也沒有說。
總之,雖是不挑明,但兩人也心知這件事情,並不會讓她二人之間的關系出現變化。
“夫人修的真的是靈法?”溫向雖然聽得出冷季方才話中的暗示,但還是想要聽冷季親口承認。
“嗯。”冷季並沒有遮掩,她承認了。她一直知道自己修習的術法與溫向這樣的術士不同,但也沒有去多想。
後來跟著溫向行走,路上遇到神符門的那些人,自己在出手與她們對打之後,慢慢的便察覺出了她們之間的術法,有著本質的不同,尤其的她能聚集雷電,風雨等自然之物。
後來溫向還提醒她,讓她不要輕易示人。術法不同,自然會有人注意,覬覦,就像已經解散了的神符門的大弟子紀埠一樣,看到冷季會使用雷電,便想要捉了她。
溫向當時也只是怕她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受到傷害,之後自己也開始疑惑了起來。但這些她都未向冷季求證,直到她親口聽到冷季說,從她身上能夠感受到靈力,她才恍然大悟。
靈法乃是萬物之中,靈物才有的法力。就像自己的靈侍碧目蛟龍,它是自然神靈之物,有著區別於人類的壽命和與生俱來的自然能力。
冷季說她修的靈法,那她也是靈物了?
“季兒……”溫向收回怔楞的目光,轉頭想要去看冷季。
“怕了?”冷季附在溫向耳邊的唇,還沒有離開。在溫向轉頭之時,因方才喝了熱茶而格外紅的水唇,說話間,似有若有的觸碰著溫向的白皙臉頰。
她之前還有提防溫向之意,但後來在一次次溫向對她保護,容忍克制,以及對她的舍命相救,她便將這份提防無形中驅散了。
“沒有。”溫向看著冷季,神情堅定,語氣亦是嚴肅。
她怎麽會怕冷季。她開始便是不確定冷季是什麽魂體的,她對冷季的是日久生情。若是害怕,早在一開始便不會答應娶她了。
至於冷季當初執意要嫁給她,她不確定那個時候冷季是不是為了騙她與她成親,才撒謊說喜歡她的。但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因為她已經得到了最後的結果。
冷季愛她。
冷季聽到溫向的回答,與她的真誠的眸子對視片刻,眸光下移,須臾將自己的唇壓了上去。
溫向感受到冷季唇上的因喝了熱茶,高於以往的溫度,別於平時觸感,隻一瞬的思考,便開始回吻起來。
兩人的呼吸交纏,訴說著此刻對彼此的信賴。
她都能與魂魄成婚,又豈會在乎冷季是人還是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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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的溫向被褪去裡襯,冷季壓在上面,感受著洶湧的靈力湧入身軀。她告訴溫向從她第一次與身體接觸時,她便發現了這件事。雖然當時不確定是什麽,但那個感覺讓她想要一直貼著她,直到後來,才慢慢的發現,她可以在她的身上汲取的到靈力,且胸口那處最盛。
若是像這會兒這般,褪去外衣,會陡增幾倍。
溫向聽著冷季這麽一說,倒是明白了冷季之前為何一直想要貼著她,又為何非要脫她的衣服了。不過她更是好奇,冷季為何不脫自己的?
按理來說,冷季若是也脫了這層礙事的遮羞之物,汲取的速度,是不是更加的快?
“夫人。”
“嗯?”冷季伏在溫向的身上,舒適的將腦袋搭在了溫向的身前,聽到溫向喚她,慢慢抬起了頭。
溫向聽到回應,低頭去看冷季,看著兩人交疊的位置。只有自己這般倮丨著,自己的夫人確是穿的得體。
這不公平。
“怎麽了?”冷季見溫向不語,便問了一聲。
溫向頓了須臾,思索後,小聲問道:“若是夫人也將這遮蔽之物脫了,是不是更快?”
冷季抬著腦袋,不知道溫向為什麽會想到這個問題。但很明顯,這並不會影。因為凡是予她之物,都會與她一樣被隱去。除了溫向,所有人送她的物體,只要她穿上或是帶上了,便會自動與她歸於一體。所以她身上的寢衣,脫不脫與她來說作用都沒有多大關系。
不過溫向既然提出了……
冷季坐起了身,起先用著寢被裹著自己,蓋著下面的溫向。但溫向不知怎麽,鬼使神差的便將手探了過去,將那遮擋礙眼的寢被拉開了。
冷季就這樣在她面前,一點一點的解開寢衣,松落之時,溫向還探出了手,覆蓋在了一點紅潤的翹立之上。
揉搓間,身上的人兒呼吸便開始加重。
片刻後,溫向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氤氳的霧氣,眸子滿是情丨欲,因為她看到也感受到自己的另一手指,在冷季的唇舌間被卷弄著……
滿室高低起伏的輕吟,和榻間的妖妖嬈嬈的身影,晃的人眼發昏。
幾日後。
靈陵那邊召集弟子入山門的最後的時日已到,溫向帶著自己的靈侍,站在山門之內的點賢台上。
那裡佔地,足有半個山頂,高台布置的位置,也十分的耀眼。不需要台上的人用千裡傳音,聲音便隨著空曠的山谷回蕩到了數萬靈陵弟子的耳朵裡。
溫向注視著台上的人,她並未見過,但卻也確定不是掌門。
碧目蛟龍在那人出聲之後,便從溫向的袖中爬了出來,露出了一個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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