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我的?”冷季低頭看了一眼紅色的小玉兔,又抬頭望向緊張的喝茶水的溫向,待溫向點頭輕嗯後,她立時彎起了眉眼,道:“喜歡。”
喜歡歸喜歡,這東西要怎麽帶?
“我幫你帶上。”溫向聽到冷季說喜歡,懸著的小心臟安然落地。
她起了身走到床榻邊,將裡面的紅色的小玉兔取了出來,從袖中掏出了已經編制好的紅繩。
紅繩質地松軟,結實卻不磨肌膚。
溫向將紅玉兔拿出來的時候,垂在下面的銀色鈴鐺叮當作響,聲音清脆悅耳。冷季看著溫向將其穿在紅繩上,垂眸看她。
冷季的眼中有一絲疑惑,問道:“要帶在手上嗎?”這麽細的紅繩。
溫向聞言,往冷季蓋住的長腿處看去,又轉頭看向冷季,用目光詢問。
冷季順著溫向方才的目光望去,須臾便將自己的一隻腳伸出來。溫向坐下,冷季很自然的又將那隻腿,搭在了溫向的雙腿上。
冷季的眼中亮晶晶的,看著溫向小心翼翼的將紅繩拴在了自己的腳踝處,她挪動之時叮當作響。
溫向看著紅色的玉兔和小鈴鐺,貼著冷季白皙如羊脂的肌膚上,不知怎麽心忽然跳動的有些快了。
像是有什麽東西入了她的心間,勾著她的心,突突的跳動。
冷季動了動腳,鈴鐺響起時,溫向也聽到了冷季的笑聲,“真好看。”
溫向抬起頭與冷季對視,眼中不在是以往的清明,似乎想要向冷季討一些獎賞。
冷季看著溫向眸子裡的蠢蠢欲動,須臾便懂了她的意思。她將自己的腿收回,慢慢的跪起身子,靠近了溫向,將柔唇貼了上去。
雙唇貼了又貼,溫向在冷季每一次後退時都追了上去,直到冷季的後背靠在了軟枕上,兩人都還未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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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的準備後,晚間時候,宅院裡都掛起了紅色喜慶的燈籠,和一些大婚用的窗花。
此時鮮花正是盛開之時,溫向也交代宅院中的下人,置辦了滿室的鮮花,充當賓客。大婚之前,溫向已經抱著冷季出來看過了,從冷季驚喜的眼中,她看出了喜歡。
因為沒有想要驚動外人,祁松便成了她們的主婚人。
冷季換了一身繡著鴛鴦戲水的新娘喜服,頭上蓋著紅色的蓋頭,祁松愣神的看著溫向牽著紅牽走來,他看不見冷季,原以為冷季換了一身外衣便可以看見的,可他想錯了,就算溫向在冷季腳踝處系的玉兔鈴鐺晃動之時的聲響,他也是聽不見的。
溫向聽著小鈴鐺隨著冷季邁步時,有節奏的晃動著聲響,唇角處有壓不住的喜色。
雖成婚是冷季一步步緊逼著她決定的,但這幾日的相處,她忽然發覺,早點成婚也是好的。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發現自己對冷季,有了一種不知名的欲望。想要無限的貼近她,就連看不見時,想到她的音容都會忍不住唇角上揚。
她想,這大概就是世人所說的愛情吧。
溫向已經將中原的禮節說了一遍,冷季也都記下了。隨著祁松的喊聲,她們跪拜了天地,和父親母親所在的方向。在對拜後,溫向將手中寫好的婚書焚燒,將灰燼落入了她們術士開宗立派的先祖牌位前。
裡面有她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冷季的生辰不詳,便也只是寫了她的姓名,且將她們的青絲纏繞一並焚入。
溫向將冷季抱了起來,去了她們的洞房,也就是她們之前住的臥房。
因為沒有來賓,院子裡的下人便成了祝福的賓客,雖是沒有親故關系,但溫向還是出來,與他們喝了一杯喜酒。
溫向出來之時,冷季是有咳嗽的,雖沒有咳出血來,但溫向心中還是擔憂的。
溫向說了些感謝的話後,便回到了洞房。
冷季今日的發式,是溫向跟府中的丫鬟學的。
大婚當日說是新人在行禮之前不可見,可沒有溫向,別人是看不到冷季的,她頭頂的鳳冠,自然也要配上中原的發式。
溫向手巧的很,沒用多久便幫冷季把發式盤好了,所以新娘子的樣子她已經見過了。中原的發式與冷季之前的發式有著不同的美感。
由之前的靈動柔美,換成了此刻的溫婉,有著中原女子的秀美,冷季當時還將她誇了一番。
溫向一進來,冷季便將自己頭頂的紅蓋頭掀了起來。把溫向看楞了一瞬,但卻也沒有出聲阻攔或是責怪。
冷季不是中原人,她也沒有說這東西必須是由與她拜堂之人用喜稱挑起了。她走過去,笑眼溫聲問道:“身體有不舒服嗎?”
冷季打量著溫向的著裝,這一身倒是將她的臉襯托的更紅潤了些。模樣還是之前的樣子,只是總覺得比之前更好看了。
冷季搖頭時,溫向聽到垂掛在她腦袋上的釵環流蘇碰撞的聲響。冷季額間之前的流蘇已經被她摘下來,放了起來。
溫向走過去,抬起手想要幫冷季拆下來,卻被冷季躲了過去。
“做什麽?”冷季不解的問她。
溫向手頓在空中,低頭看她,道:“拜完堂了,可以拆下來了。”
冷季之前聽溫向說了一些大婚的流程,她們雖是簡單,但卻記得溫向說過兩人要喝交杯酒。
“合衾酒不喝了嗎?”
溫向聞言,唇角微彎,道:“摘下來也一樣可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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