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季偷親成功,心虛的很,目光瞥向別處故意不去看她。
“休息吧。”溫向脫了外衣,上了床榻,只是這次沒有再去攬她入懷,或許她應該和冷季保持些距離了。
一個月後。
這日,是溫向五年一次,回術士界探親之日。可以回去待上一個月,而冷芷也會回來。溫向的離開並非一人,身後還跟著不少的會術法的侍衛。
溫向臨走時,沒有知會冷季,但卻在抵達門派的仙山之後,發現冷季混在了侍衛人群中。
冷季被發現,直接被溫向揪了出來,她讓人送她離開,但冷季卻耍賴不走。
“不就是一個月嗎,我這會走,若是路上出了事,你難道就不擔心嗎?”冷季穿了一身巫族侍衛的服飾,身上的盔甲在動作時,簌簌作響,說話時,臉上的神情,委屈極了。這些時日,溫向總是與她保持距離,已經讓她很不爽了,一想到溫向離開那麽久,她都要難過死了。
溫向看了一眼,瞧見外面的侍衛臉上帶著無辜的神情,想來應是冷季自己幻化的模樣,讓他們一時沒有認出來。
這會兒若是分些人送冷季離開,出了事情,他們擔待不起。且若離開這裡,溫向這邊出了問題,他們也擔待不起。如此,溫向只能修書一封,告知了天溪城城主。
天溪城那邊發現冷季不見後,都在尋找,且有一部分人,已經尋到了仙山腳下。在聽說冷季在此地後,取得了術士首領白韶士的同意,上山要將人帶走。
冷季躲在溫向的身後,就是不願和他們回去。出都出來了,溫向不回去,她也不回去,她不能和溫向分開。
這些來尋冷季的人,也不敢強行將她帶走,畢竟是公主,誰也不敢以下犯上,只能先去外面,等著天溪城傳話來。
隻半日,這邊便得到傳訊,讓這些侍衛留在此地,保護好公主的安危,天溪城城主,會親自來此地將她帶回去。
溫向得到消息,無奈只能先將她安置下來,走到哪裡都要帶著身邊。雖然這裡是她的家國,但畢竟離開的太久,若有人對冷季不利,製造出禍事,挑起兩族的戰爭,那便是她的不是了。
溫向先帶著冷季去洗漱沐浴,為她尋了合身的人族中原服飾,等著她沐浴之後,幫她把外衣穿上。
冷季第一次穿著人族的服飾,哪哪都新奇,雖然沒有她們巫族的服飾靈活,但卻讓她喜歡的緊。因為她看到溫向在看她時,似乎有著欣賞之意,還多看了她幾眼。
“我穿這個好看嗎?”
溫向沒有幫冷季尋道袍。冷季不是術士,也不是本門弟子,自然也不能穿。這是溫向特意吩咐人下山尋來的。
“嗯,好看。”溫向幫著冷季將腰間的襟帶系上,抬頭時,與冷季明亮的目光對視了一眼。
穿上人族服飾的冷季,更加的溫婉了一些,好似一夜之間便長大了般,不再是那個調皮的小姑娘了。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就連衣物也是嗎。
溫向將冷季收拾妥當,便讓人守著她,自己去沐浴。等溫向回來時,她房中多了一人。
是自小照看溫向的奶娘。
溫向看著奶娘與冷季坐的很近,兩人的似乎在小聲的討論什麽,她輕咳一聲,提醒著說悄悄話的二人,她過來了。
冷季和奶娘聽到溫向的聲音,抬頭望過來。冷季沒有動,奶娘先起了身,彎著眉眼,一臉慈祥的道:“您回來了。”
溫向拱手行禮,道:“阮姨來尋我有事嗎?”
溫向小時候都是由她照看,但後來大了,便不怎麽讓人伺候了,所以也不是很親近,隻每次她回來,都會去探望一眼。
溫向看著她不請自來,她才出去不久,冷季便與她交頭接耳的,怕生出什麽事端來。
冷季的性子,她太了解,一點都不懼生,這會能與阮姨聊的起來,也不奇怪。只是冷季太過單純,她不得不多些顧慮。
“沒事,老奴就是來看看您。明兒老奴可能就要下山了,以後怕是不能再見到了。”阮姨說話間,難掩離別悲傷的情緒。
此時的溫向年歲也上來了,照顧她的奶娘年紀更是大了。山上不留無用之人,所以,在她下山之前,想來看看溫向。
溫向聞言,了然般,再次行禮,溫聲道:“待我向父親母親請安回來,定去看望阮姨。”
溫向的話簡短,冷季在一邊聽著,感覺溫向對這裡的人都沒有親近感,與自己相處完全是兩種感覺,心裡又起了好奇心。
待奶娘走後,冷季隨在溫向的身後快走了兩步,攆上溫向,將手探入了她走動時甩動的手心中。
溫向感覺到微涼便知曉是冷季,她垂眸看了一眼,便將手握住了。溫向走路極為端正,而冷季在她的手心裡,則像個小朋友,一直好奇的左看右看。
一道長廊,冷季還未看仔細,便被溫向牽著入了另一道長廊之中。直到兩人邁入大殿,冷季的好奇心都沒有收回。
溫向帶著冷季先是叩拜的了祖師的牌位,而後才去了父親母親那裡。
一路上,冷季一直有說話,但溫向的回答都十分的簡短,且聲音很低,不似在天溪城中那般隨意。
所以,才來了半日,冷季便察覺到了這裡的怪異之處。
這裡給人的感覺,好似是沒有溫度的冰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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