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季被拽了個踉蹌,魏立的力道實在太大,她根本不能與之對抗,就在她快要被拽到魏立抬起的劍上時,溫向從上方下落,擋在了冷季的身前。
劍也從溫向的胸口處穿了過去,即便如此,溫向也還是用了法力抬起手,將帶有術法的一掌,拍在了魏立的肩臂處。
將魏立拍的松了手中的劍,劍貫穿溫向身體的速度停下,也停在了冷季的身前。
作者有話說:
冷季:“嗚嗚嗚嗚,好感動。”
溫向:“那你倒是動啊。”
冷季:“怎麽動?”
溫向:“在我身上動嘍。”
冷季:“——”
第103章
神符門的弟子都知道後山不可入內, 從未有人不經過允許便踏足進去。因為他們都知道,那裡面供奉著,神符門的第二十三代掌門, 也就是祁松的師祖。
魏立帶著人進去了半個時辰, 外面的人也都等急了。這會不僅是神符門的弟子在這裡, 其它門派的人也都過來了。
外面的人都豎著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除了剛開始的兩次轟鳴,之後便沒有再聽到別的動靜。
又一炷香後,他們再次聽到了轟鳴聲。眾人全都望去, 本以為是神符的幾位長輩先出來,但看到的卻是讓他們意料之外的身影。
溫向用手捂著自己的心口,那裡流出的鮮紅液體, 已經將她的衣袍濡濕,鮮血也不停地從口中往外流出,模樣甚是駭人。
“給我……給我止血藥!”溫向一手扶著石壁, 一手捂住心口還在不停往外冒血的傷口處。在說出這句話後, 又一口鮮血在口中噴湧而出。
神符門的弟子沒有看到他們的長輩出來, 全都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呆怔驚駭的望著她。
其余門派的弟子也都望風而行,他們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麽,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對誰錯。
魏立說溫向偷了神符門新任掌門的屍體,可到底是沒有十足的證據。溫向又是靈陵, 術士界第一門派的弟子, 也不敢輕視忽略。
誰對誰錯, 他們分辨不得, 隻得站在牆頭上, 當著風往哪吹,便往哪搖晃的草。
溫向抬眼望著眾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她的,她感覺自己胸口處有陣陣的撕裂疼痛,身上的溫度也在一點點的流失。
須臾後,她將目光望向了站在人群內,靈陵的那位師兄。
此刻控制著溫向的身體的人,並非她本人,而是冷季。冷季思索了須臾,也沒有記起溫向那位同門師兄的名字。
少頃,她抬起手,指著那人,忍著心口的疼痛,大著嗓子,用著氣音,喊道:“師兄,幫我。”
被溫向手指指著的孟侯和,左右望了一眼,再看向溫向時,確定了溫向是在叫他後,雙唇抿動,走了過去。
其實孟侯和已經知道是在叫他了,只是現下溫向處於眾矢之的,他不敢輕易與她站在同一陣營。一是怕自己被牽連其中,二便是怕給師門招黑。
溫向滿身是血出來後,喚著他師兄。即便他考慮的再多,此刻沒有證據證明溫向就是偷走屍體的人,他若故意裝作聽不見看不見,而到時查出溫向是被冤枉的,此刻求助於他,他卻沒有伸出援手,那便是他的不是了。
“給我止血的藥,藥!”冷季在這位師兄過去後,直接用手扯住了他的衣袖,生怕他離開了。因為她此刻也被溫向身上的痛,疼的挪不動腳步了。
她現下在溫向的體內,溫向還有一線生機,但若她出去了,溫向的身體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像上次與夏玠之她們交戰一樣,只要她在溫向的體內,溫向就死不了。即便是疼的要死,她也不能離開溫向的身體。她要堅持到溫向醒來,將她自己的傷,修複好。
孟侯和看著溫向滿身的血汙,急忙將自己袖中備著的止血丹藥拿了出來。
冷季伸手接過,慌忙吞入腹中,只是血哪有那麽快就被止住。孟侯和見她臉色蒼白,唇上全是血漬,心裡也開始擔憂起來。
他想問神符門的弟子要些個丹藥或是布巾,幫溫向止血,可回身時,看著這些人都盯著他們的眼神,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撕碎了自己的衣袖,幫著溫向將胸前的還在流血的胸口,暫時包扎上了。
才包扎上,血便又將那塊碎衣袖濡濕了。孟侯和看著溫向如此,便想要幫溫向尋一處床榻躺下,再想其它的辦法。
可他背著溫向想要離開時,神符門的弟子便上前不動神色的將他們攔住了。
“讓開!”孟侯和此刻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朝著攔住他們道路的人,怒吼了一聲。
眾人聞聲,露出膽怯之色,準備讓開之時,卻又聽到方才進入石洞出來的人哀吼道:“魏立師叔,和幾位師伯師叔全死了!”
眾人聞聲,全都露出驚愕之色,攔住孟侯和的那些人,也在一瞬間,將劍拔了出來。
劍指著他們,孟侯和慌亂了起來。
“溫向殺了我們神符門的前輩,她不能走!”神符門其中一位小輩,對著孟侯和憤激的道。
孟侯和聞言,抬起了頭。此刻伏在她身上的冷季,也抬頭望了那小輩一眼。她抬手的一瞬,便有一道綾帶扯住了他的脖子,冷季輕輕一拉,直接將他扔到了後方。
“師兄,可以走了。”冷季收回了綾帶,繼續虛弱的伏在了孟侯和的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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