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前輩這是作何?是想要屈打成招嗎?”
冷季看著這些人湧上來,各個手中持著法器,似乎已經斷定了溫向便是盜走祁松‘屍體’的人。
魏立不與溫向廢話,直接讓人將溫向拿下。神符門高階弟子,將溫向圍住,擺出法陣時,冷季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
溫向和冷季此時已經明白,即便是不能確定‘屍體’是溫向偷走的,她們今日也走不了了。
溫向是祁松請來的人,自然是與祁松一起的。殺人要滅口,斬草要除根,這是早就將她們盤算在裡面了?
冷季控制著溫向的身體原地躍到空中,躲避了術法編制的紅網,上了屋頂。
魏立站在原地,看著溫向躲避開,手向身側伸展,召出了手中的長劍,直接隨在溫向的身後,跟了上去。
冷季落地,聽到聲音,回頭時,魏立的劍已經砍了過來。一道金色的光束將屋頂的瓦片擊碎,屋頂也立時露出了大洞。
冷季看著魏立下了殺手,眼底也起了殺意,只是她們還未還手,便又湧上了一堆人來。
溫向看過去,這些人,全都頂著一頭髮白,正是那日給祁松請天雷的神符門的長輩。
都上來,這是必須要讓她們死嗎?
冷季見狀,不敢遲疑,直接想要飛走,但這幾個人的法力高深,不知在何時已經在空中布下了一張帶有術法的網,將溫向直接困在了裡面。
溫向的身體越是動,這網便收的越緊,冷季忍不住鄙夷道:“這些人沒別的了嗎,怎麽總是學蜘蛛結網?”
“夫人先別動了。”溫向小聲的提醒著冷季。
冷季聞言,掙扎了一小會便不再動了。她們望著慢慢走過來的人,魏立首當其中,居高臨下的睥著已經被術法網困住的溫向。
本以為魏立會直接殺了她們,但魏立卻從自己的袖中喚出了靈侍。
溫向的目光盯著魏立手心裡的靈物,一隻不大的黑色狼犬,伸著舌頭,一副討巧的模樣。
魏立看了一眼,又望向溫向道:“既然你覺得我是冤枉你,那我便讓你死個明白。”
魏立話落,它手心裡的那隻狼犬便跳了下來,嗅著味道,聞到了溫向的手腕處,而後不停的狂吠。
溫向見狀微微蹙眉,她並不怕狼犬,但冷季是怕的,尤其是這種黑色的。
溫向此時已經感覺到冷季在她體內,魂體已經僵直,神經都是繃著的。
“你說你沒有偷盜松兒的遺體,那為什麽你的身上有沾染到松兒的氣息?”
魏立拿出來了證據,溫向左右思索,她身上已經被冷季把味道清除了,何來祁松的氣息?
魏立這是睜著眼睛故意往她身上潑髒水?雖然確實是她偷的,可這證據卻是捏造的。
魏立看著溫向眼神呆怔恐懼,冷哼了一聲,道:“現在知道害怕了?”
溫向沒有言語,她隨著冷季的動作望向面前的黑色狼犬,她能感受到冷季的恐懼,但也感到了冷季在從她的體內抽走了什麽。
就在她看著魏立準備將她提起,扔到下面的時候,冷季忽然控制著她的身體動了。
冷季在她體內渾身散發著寒意,被擠壓的手指,拽住了那張束縛她們的紅網。溫向感覺到身體內的法力湧入手指處,慢慢的將其從中間撕開了……
網破了一個缺口,加持在上面束縛她們的法力瞬間傾散,松落開來。
溫向被緊捆的身體松開,本以為冷季會與這些人繼續打鬥,卻在低頭看了一眼腳底下的黑色狼犬後,直接跑了……
原本看著溫向徒手將網掙開,起了提防之意,往後退步的神符門的長輩,也都楞在了原地,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冷季邊跑,邊摸著溫向手臂上豎起的寒毛,嘴裡鄙屑道:“養什麽不好,為什麽要養黑狗!”
溫向:“……”
兩人從屋頂下去,神符門其它弟子便追了過去。她們跑的不慢,但對此地的環境不熟悉,跑了一會便有些迷路了。
冷季控制著溫向的身體駐足,回身之時,身後的人便追上來,再次將她們圍住了。
沒了黑色的狼犬,冷季便恢復了正常,看著這些人,冷季伸出手,將溫向的白虹劍召了出來,“不要傷他們性命。”
冷季聞言,在心裡白了溫向一眼,道:“我們不殺他們,他們可是要殺我們的。”
冷季說完,神符門的弟子便湧了上來,冷季雖是下殺心,但每每溫向都會阻攔於她,以至於她們共用一個身體極為不協調,吃了不少的虧。
“你若再亂動,我可就……”
“專心。”溫向在側面有劍襲來時,控制著身體抵擋了過去。
冷季的話說了一半,隻得閉嘴繼續與這些人周旋。
溫向沒有下殺招,但這些人好像是得了命令,招招下狠手。溫向無奈隻得和冷季尋了空子,繼續逃離。
兩人越過牆壁,穿過幾處院落後,才將那些術士甩掉,原本以為可以松懈一會,可當她們轉身的時候,看到了已經立在她們不遠處的魏立。
魏立手裡拿著劍,依舊是一副高高的姿態。冷季看了他一眼,沒有看到他的靈犬,眸光深邃,透出一絲寒意,抬起了溫向的白虹劍。
冷季的劍法不如溫向,打了一會,便由著溫向來控制了,冷季則開始動腦筋,在溫向的劍上加持了靈力。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