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怎麽了?”冷季看著溫向神情有股醋意在裡面翻騰,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麽。
“你是說, 在我記憶中,我是喜歡她的?”冷季在第一次進入自己的記憶中, 便有所猜測, 但若那個人真的有將她救出來, 那她也不會是以魂體的方式出現在這裡了。
沒有兌現承諾的人, 即便喜歡, 也該放手了。
冷季不覺得自己是個拖泥帶水,對於感情執著的人。她覺得自己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且她已經死了,那麽前塵往事便一筆勾銷了,何苦再有過多執念呢。
記得以前的事情固然是好,但不記得,也不一定是壞事。
“嗯。”溫向喉嚨滾動,輕嗯了一聲。
“那你現下想怎樣?與我分開?”冷季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記憶中出現插曲,而去做小伏低,刻意的去挽留討好。她現下是有把握,溫向是舍不得與她分開的。
溫向聽到冷季這麽一說,心裡不知怎麽,感覺自己突然無力,抓不住冷季般,忙道:“不,我們已經成婚了。”
她是真的很喜歡冷季,她說出這句話就是不想與冷季分開,但若冷季記得以前的人,想與她分開,她也還是要接受。
冷季垂眸看著她,眼中變的溫柔起來,一手撐著身體,一手去解溫向腰間的襟帶。
溫向察覺想要阻止,但碰到冷季手指,冷季將目光看向她時,她卻將有些微顫的手指慢慢收了回去,再次將腦袋瞥向了別處。
冷季達到目的,將溫向的襟帶解開,雪白滑嫩的肌膚呈現在眼前,冷季垂眸看著,很快便又將目光上移動,親吻了溫向的臉頰。
吻淺嘗輒止,在柔唇離開時,溫向轉過了頭。冷季垂眸看著她,眸子裡住著溫柔還在。溫向喉間滾動,目光在冷季邀吻的臉上晃動流連後,主動吻了上去。
吻還是原來的味道,原來的感覺,只是溫向更加的貪戀了。
一吻過後,冷季還是沒有對她做什麽,只是靜靜的伏在她身上。
許久後溫向聽到了冷季讓她安心的話。
“前塵事,前塵了,即便我記得,但也是之前的事情了。你若實在介意,想與我分開的話,我也不會說什麽。”冷季方才的吻便是試探,她是拿準了溫向接受了這個事實。
溫向用心聽著,聽出了話中的意思。冷季都已經說了,即便記得,也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她再揪著不放,拿這種事情來疏離她與冷季之間的感情,顯得十分沒有意思。
心中那個還剛開始纏繞的結,還未完成,便被冷季三言兩語拆開解下了。
“嗯,我不會與夫人分開的。”溫向的語氣鄭重,像是在與冷季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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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冷季打著哈欠坐在馬車內,跟著溫向又去了那片湖泊。溫向不太放心昨日那隻玄武,在它的周邊設下了一層封禁,阻止它出去。
至於會不會被別人發現,這裡太不起眼了,沒有人會覺得一直靈物會棲息在這裡,只要她們不說,便不會有人知曉。且這個東西,目前看來,只有冷季能將它喚出來。
冷季看著溫向做這些,並沒有表態。這隻玄武可以不吃不喝存活上千年,倒是不必擔心,等她的靈力恢復了,慢慢找回記憶再來決定它的去留。
冷季並沒有放棄找回自己的記憶,昨晚溫向說她與記憶中的那個人有親密的關系,雖然她說了前塵事前塵了這樣的話,但對於除了感情之外的事情,她還是想要知道的。
最起碼也要知道自己來自何處,又是如何死的。
下了禁製後,溫向讓冷季在馬車內休息,她獨自又去了昨日那個蘆葦蕩。
大約一個半時辰,溫向一身汙泥的回來了。
冷季聽到動靜從馬車上下來,看到溫向臉上都是泥巴,微微皺眉,問道:“你這是學那隻王八,鑽泥裡了?”
溫向聞言,笑笑,道:“沒有,抓了隻泥鰍精。”溫向也審問過了,村裡在這裡死亡的人,都是它乾的。
捉到了害人的元凶,自然也就沒什麽事了,她們回村子收拾一下便可繼續趕路,天黑之前便能進入城中。
溫向駕著馬車回村,在村頭看到了一婦人家,端了一盆水,朝著一處石磨潑去,一邊潑一邊罵。
“你這晦氣的東西,死了還陰魂不散!”
溫向牽著馬車繼續往前走,到了石磨旁下來後,問道:“廖大嬸,您方才在罵什麽?”
“呀,是溫先生。”廖大嬸將潑水的盆背在了身後,繼續道,“這不是前日裡和你說的那個事,您能不能幫我們解決一下?”
溫向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說她的家大女兒外出采藥賣,不甚從山上摔下來摔死了,雖已經入土,但卻時常回來,就坐在這石磨上看著她們一家人。
溫向之前答應了,卻一直沒有見到,不過聽她描述卻不像是魂魄一類的物體,恐怕是什麽山精野怪,吞了她的魂,化作她的樣子回來的。
溫向看著石磨上的水漬,問道:“她多久來一次?”
廖大嬸想了一會兒,道:“每個月的月中,剛才被我潑了一盆水罵走了,估摸今晚還會來。”
廖大嬸之所以這麽冷靜的面對,是因為她女兒雖是回來了,但卻不會傷人,這些年,她們沒有覺得不順心或是別什麽的,但她總在這裡,村裡人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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