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恍惚地想到顧雲月剛投資了一塊地皮,心想虞槐家得多高的眼界才看不上您的身家。
王總居然在顧雲月的語氣中聽到的某種卑微。
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感覺到這個世界的不真實。
……
顧雲月回到宅子已經是深夜了,始終沒有得到管家的消息說虞槐回來。
整個半山腰上的宅子空空蕩蕩,冰涼的光線照在身上,玻璃幕牆外面的城市夜景了無聲趣。
管家:“顧總,時候不早了,您早些休息。”
顧雲月揉了揉眉頭,喝了半杯牛奶,“虞槐還沒有回來?”
管家低聲說是,“虞槐小姐說會晚些回來,不會在外面過夜。”
顧雲月喉嚨乾澀淡淡地嗯了一聲,從未發現這棟宅子竟然那麽空曠。
顧雲月洗了個澡,身上沾上了好聞的芍藥香水味,長發半濕半乾的披散在腦後身上,特意換上了一件暗紅色的綢緞睡衣。
把顧雲月本就晶瑩雪白的肩膀襯托膚如凝脂,後背大片的鏤空,一直延伸到了腰線末端,開叉的設計可以將筆直的大腿若隱若現展示出來。
顧雲月特意在脖頸上系上了一個蝴蝶結,輕輕一抽,窄窄的天鵝絨蝴蝶結就能散開,讓整條脖子都適合親吻。
她精心把自己包裝成一個禮物,側躺在沙發上,等待著宅子的另一個主人歸來。
一陣風吹,把顧雲月的睡裙撩開了一條縫隙,她在大腿上用蕾絲綁了一圈。
雪白又有彈性的肉形成了勒痕。
顧雲月一邊塗口紅,一邊喃喃自語,“槐槐會送給我什麽禮物呢?”
顧雲月下意識把玩著眼鏡鏈條,自從父母死後,她就再也沒有期待過過生日。
父母的忌日和她的生日靠得很近,實在是沒有心情。
但是這回不同,顧雲月睫毛顫了顫。
聽到黃銅大門推開的聲音。
虞槐忙碌一天回來,魚累的快要脫水死了,想要躲到人類的懷裡好好撒嬌才能緩過神。
虞槐要多多賺錢,把自己的小金庫全部上交給人類,她不知道自家人類究竟想要什麽樣的生日禮物,不敢搞得太花裡胡哨,大張旗鼓讓人類討厭,也不想平淡敷衍了事,畢竟人類是她唯一的伴侶。
一推開門,一股好聞的芍藥花香味充斥了虞槐的鼻尖,她下意識把耳鰭放出來。
只見皮質沙發上躺著一個身體修長的美人,身上是如火焰般燃燒的紅色綢緞睡衣,大片的肌膚在柔和的光下更顯得完美如玉石。
美妙又朦朧。
虞槐的目光被吸引在顧雲月天鵝脖頸上系著的紅色絲絨緞帶上。
是一個禮物,是獨屬於人魚的禮物。
虞槐小跑著上前,身上還帶著外頭的一股冷氣,緊緊的把自家人類抱住。
又擔心抱得太緊讓顧雲月覺得疼,像面對珍寶似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虞槐杏仁眼激動,“顧小姐今天真美!”
顧雲月幽怨地低垂下眉眼,“你回來了。”
燈光下的顧雲月眼眸中少了白日的冷淡,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纏綿和落寞,“今天等了你一天,去忙什麽了。”
顧雲月喉嚨沙啞,每一個音節都砸在虞槐心臟最柔軟處。
“虞槐,你是有家室的人,怎麽能終日在外面忙碌?”
顧雲月微微卷曲的長發披散在後背上,手指觸碰著虞槐的手腕內側輕輕刮了一下,引得後者渾身戰栗。
顧雲月放軟聲音,“我很好養活,不必多賺錢。”
虞槐哪經受過這種撩波,循著人類的溫度僅僅把自家人類給抱住。
頭埋在顧雲月的脖頸間,用牙齒咬住紅絲絨緞帶,輕輕一抽。
記在顧雲月脖子上的蝴蝶結散開,有著粉色勒痕的脖子,讓虞槐口舌乾澀。
虞槐的呼吸聲很重,雙腿不知何時變成了尾巴,重重纏繞在人類的腳踝上。
顧雲月:“你沒回我信息。”
虞槐一整天都在忙碌,沒有時間看手機,“什麽?”
顧雲月將溫熱的手指捧在虞槐冰涼的臉頰上,手指用力擦過人魚紅潤的雙唇,
“我問你,是不是發,情,期到了?”
虞槐茫然的搖頭,把手伸進了顧雲月的綢緞睡裙裡面迫不及待的想要多聞聞人類身上的好聞味道。
“早過了。”
顧雲月眼眸中劃過一抹晦暗,“早就過了麽。”
她重複,虞槐不知道人類是什麽意思,茫然地把尾巴纏繞在親愛的伴侶身上。
虞槐下意識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想要離開和尾巴纏得太緊了,一時無法松開。
她忙不迭的開口說,“我專門給你織了一副手套,很輕很薄,比你平日裡用的蕾絲手套還要透氣好看。”
虞槐從貼身的小信封裡拿出象牙白的鮫紗,想要岔開話題佩戴在人類的手上。
人類根本不吃這一套,顧雲月辛辛苦苦等到下半夜為的可不是一雙手套。
顧雲月眼眸幽深,手指插在少女的唇角。
“你知道,草絲,是什麽意思?”
虞槐只是一條單純的小魚,怎麽可能知道人類語言的用心險惡。
顧雲月對上虞槐那雙懵懂的杏仁眼,惡趣味笑了,
“我來告訴寶貝好不好?”
虞槐點頭,她從來不會拒絕人類的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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