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月和少女抱了個滿懷。
原主心虛地眨了眨睫毛,“虞槐,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
虞槐一會就抱住自家人類的脖子,“什麽?”
顧雲月提溜著少女到了一個沒人沒監控的地方,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虞槐瞳孔瞪大,不可置信,咬牙切齒,“你看了別的人類的身體?!”
魚不可置信覺得人類背叛了她,
眼眶頓時委屈變紅,杏仁眼裡醞釀起風暴。
小珍珠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顧雲月慌忙地彎腰撿起來,不讓任何一顆珍珠落入別人的口袋。
顧雲月苦笑地彎了一下眉毛,“我沒想到薑芸為了騙我,會慌不擇路。”
她看了別人的身體,她已經髒了。
需要和心思細膩的小魚坦白。
女德班優秀畢業生。
虞槐擦了擦眼淚,明白這不是自家人類的錯,但是一想到自家人類看到貪婪的人類的身體就一陣氣結。
她們魚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虞槐額頭抵在顧雲月雪白的脖頸上,惡狠狠咬了好幾口顧小姐垂下的眼鏡鏈條才勉強安靜下來。
顧雲月單手提溜起小魚,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導演奇怪:“這是怎麽了?”
虞槐委屈的眼眶紅腫,鼻子也粉紅,像隻錘繞多的無辜兔子,又像隻沒有得到零食的可憐貓貓頭。
導演憂心地觀察顧總的表情,生怕這位大佬不高興不參與節目錄製了。
虞槐拍下顧雲月摸在她小腿上的手,“別碰我,我在生氣。”
顧雲月隻好把手垂下,悄悄地拽住了少女的裙擺,
“虞槐,我也是受害者。”
顧雲月的目光離開虞槐後,狐狸眼裡增添了一份冷淡和銳利,“通知節目組,明天和薑芸解約。”
虞槐紅著眼睛看自家人類,被顧雲月眼裡的鋒利給嚇住了。
虞槐恍惚意識到,顧雲月從來都沒有對自己生氣過,一向都笑眯眯。
原來這個人類也會生氣。
導演嘴唇動了動,光禿禿的頭頂冒出冷汗,“顧總這……我知道了。”
導演隻好低頭稱是,趕緊讓節目組去準備。
顧雲月對總助說,“薑芸的人氣支撐不了現在的資源,你給她重新挑選個經紀人。”
總助點頭:“我這就去辦。”
薑芸憑借著和顧雲月若有若無的關系,得到了公司裡頂好的資源和經紀人,可電視劇演一部砸一部,大家私下裡敢怒不敢言,沒人敢把閑話說出來。
以薑芸現在的能力,只能匹配到籍籍無名的經紀人,和上不得台面的資源。
到時候……顧雲月沒有說出來,總助心裡明白。
想讓一個離開大眾視野的藝人消失,太簡單不過了。
甚至不用出手,在後面輕輕推一把,人就能落入萬丈深淵。
……
虞槐冰涼的手捏在顧雲月的臉頰上,“顧小姐,下午還有拍攝內容。”
顧雲月回過神,“好。”
劇組明天和薑芸解約,下午還有她的戲份。
顧雲月按了按,開始陣陣疼痛的太陽穴,“我身體不舒服,你自己去海裡玩吧。”
顧雲月身上穿著虞槐剛做好的外套,絲絲涼涼的覆蓋在手背上,好像被魚尾巴輕輕拂過。
虞槐擔憂地用唇貼貼顧雲月的手背,“我替你揉揉?”
“要不我不去了,讓助理給導演請個假。”
顧雲月擺擺手,“你一直很期待來海邊,好好玩玩吧。”
顧雲月再三說明自己沒事,虞槐才寧願不舍得離開,一步三回頭,杏仁眼裡的擔憂快凝結為實質。
下午的拍攝內容在一整個海島上,導演組布置的任務是根據島上的藏寶圖尋找相鄰島嶼的方向。
顧雲月在酒店內休息,虞槐心神不寧地坐在船上,旁邊是不斷往外散發怨氣的薑芸。
兩個人坐在一起,連天上的海鳥飛過,都嫌晦氣。
對一個人最大的侮辱莫不過是脫光了,站在面前還不屑一顧,薑芸撩起長發,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早就無影無蹤。
薑芸望著靠近你的海島,眼裡是不加掩飾的惡意:
“虞槐,我真羨慕你的好運氣。”
虞槐仰起頭看著她,不解她突然爆發的情緒。
薑芸眼底一片惡劣:“真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才讓性格暴躁陰暗的顧雲月對你另眼相看,像你這種人還不如我,我至少有五年的眾星捧月的日子,而你怕是窮盡那點身體價值後就會被扔在垃圾桶裡。”
虞槐聽顧雲月的講述,她並不像薑芸以為的會生氣,很平淡,
“你冒充了顧小姐的救命恩人。”
薑芸連裝也不裝了,冷笑一聲,“我在沙灘上看到顧雲月不假,我也是為了生活,為了能在整個圈子內有立足之地。”
“你難道和我不一樣嗎?”
薑芸質問地看著虞槐,就好像看著一個企圖爬上床的劣等貨。
“你想要的不就是顧雲月身邊的榮華富貴?”
“虞槐,你和我有什麽區別?”
獵獵海風把薑芸沙啞的話語,變得更加猙獰恐怖。
甲板上空空蕩蕩,沒有閑雜人等,唯有穿行而過的海風。
虞槐本就不是一個會被人欺負的好性格,她站起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薑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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