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槐躺在狹窄的床上,見已經洗完澡的顧雲月出來身上有好聞的水氣和沐浴露的香味。
兩人躺在床上很擠,呼吸糾纏在一起。
顧雲月淡淡道:
“金主的另一層含義是,我的話你不可以違背。”
“你不許把尾巴給除我以外的任何人類看。”
伴侶警告意味的話,在虞槐心裡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她不止沒有害怕,反而還期待顧雲月更加嚴厲一點。
虞槐眼眶發紅,身上還殘留沐浴露的清香味。
顧雲月嚴肅重複了一遍,“聽到沒有?”
虞槐忍痛點頭,“顧總我明白。”
顧雲月手指摩擦在剛剛虞槐被按青的下巴上,“乖一點。”
狹小的床,虞槐動彈不得,被顧雲月隔著被子抱住,像個軟乎乎的蠶寶寶。
黑暗的房間裡感官放大,能聽到遠處海浪拍擊礁石的嘩嘩聲,和顧雲月緩緩呼吸聲。
……
導演和攝影扛著相機站在農家小樓邊上。
薑芸的臉色不太好看,她身上穿著白色輕薄的睡裙。
導演:“我們拍一個夜間鏡頭,看一下嘉賓晚上都在做什麽。”
總助面無表情說,“會涉及觸犯顧總的隱私。”
總助回頭看了一眼虞槐的助理倩倩。
助理倩倩目光火熱,用眼神說:那豈不是更好!
總助:“。”
總助重重的拍了一下倩倩的肩膀,把初入職場不久的小姑娘,嚇得後背汗毛一豎。
總助笑容核善,“你別忘了給咱發工資的人是誰。”
薑芸站在最前面,在鏡頭面前捧著一杯安神茶,“顧總有失眠之症,我熬了些茶水給顧總送來。”
夜晚的海邊,天上繁星點點,薑芸的輕薄白裙在星光之下更顯得飄渺又靈動。
海風中身體單薄,惹人憐惜。
總助抬了一下眼鏡,“顧總沒有失眠的毛病。”
薑芸看了一眼總助沒有說話,臉上依舊是我見有臉的表情,手指輕輕搭在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
她知道顧雲月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她一定還念及五年前的恩情。
薑芸最近的資源不好,如果再不能把顧總勾引到手之後的路只怕會難走了。
總助低聲說了句不讚成的話,
被薑芸使了一個眼刀,覺得總助是在妨礙她的好事。
大約是嫉妒她吧。
薑芸站在顧雲月所住的客房門門前,中間還隔著一層走道,但是深夜實在是太安靜了,房間裡的一點響動都能傳遞到外面。
她把耳朵貼在木門上。
面上擺好笑容,嗓音柔軟:“顧總,我替您煮了安神茶。”
裡面一片安靜。
導演和製片扛著相機互相看了一眼。
緊接著裡面傳來那少女極有辨識度的小聲啜泣,“你滾啊!”
“你果然像別人說的一樣奸詐,貪婪,狡猾,你真的好過分!”
少女抱怨的詞說來說去就那幾個,謾罵之聲和撒嬌差不多。
總助作為老板的得力助手,趕緊把導演手上的相機關掉。
老板的隱私要是流露出去,她這個打工人不要活了。
薑芸:!!!
焯。
導演沒想到居然能拍到不能播的畫面,趕緊拉著製片和別的劇組人員離開。
導演惆悵地看著海面,對旁邊製片說:“咱們這個綜藝是有台本的吧?”
製片抽了口煙,“大概是有的吧。”
導演眼神疲憊:“那為什麽每一個情節都和台本上的不一樣?”
製片也無法解釋。
他們總覺得顧總和小美人之間有種旁人難以插足的奇妙的化學氛圍感,只有兩個人靠在一起才是合拍的,任何人摻和進去都顯得多余。
但問題是,咱們在拍節目啊!
兩個人在海邊互相抽煙,眼神都有些疲憊。
忽然一想到這部綜藝的目的,就是讓顧總這個金主爸爸滿意,兩人頓時又輕松了一些。
……
次日。
虞槐身旁睡得正安穩的人類,氣不打一處來。
身旁顧小姐大半張臉都埋在枕頭裡,呼吸輕輕淺淺,長發遮蓋住了微微向上揚起的眼角,
比平日裡溫和了許多,但並不代表這人脾氣好。
虞槐氣的眼睛都紅了,牢牢的抓住被子,喉嚨裡委屈的哼哼唧唧。
虞槐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人類,“顧雲月我要和你分手,分手!”
“我討厭你,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飼養人魚!”
虞槐就算嗓音委屈又露出小尖牙,但在顧雲月看來和奶呼呼的撒嬌沒什麽區別。
顧雲月睡眼惺忪,捧起人魚的臉頰。
“寶貝乖,我替你穿衣服。”
虞槐哼哼唧唧的,沒有力氣把顧雲月推開。
昨天晚上到在於雙眼上的黑色領帶,掛在床邊,還沒有被收走。
顧雲月替自家小姑娘穿戴好衣服,特意把自己平日的耳環掛在虞槐的耳朵上。
虞槐身上的所有裝飾都是顧雲月曾經佩戴過的款式。
虞槐生氣想要掙脫開,卻被顧雲月按住,就像隻大金毛按住胡作非為的小貓貓。
早餐所有嘉賓一起用,虞槐面前是碩大的龍蝦和半條鯊魚,以及堆成小山似的金槍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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